“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么?”马小山心下一急,已是站起身来。
“放肆!休得无礼!”那站在孙家大老爷身旁的护院已将钢刀拔出一半,对着马小山喝道。
“我今日便偏要无礼,你又能耐我何?”马小山已是在那气头上,当下顶撞道。
“如此我便取了你的性命!”那护院说着,已拔出了钢刀,向马小山的面门斩来。
马小山豹足一点竟已欺近了那护院的怀中,右手拳头向前一送,已是那寸进夹杂着四季拳法捣出,正中那护院的肚腹。那护院端的向后飞去,落在地上,嘴角已是沁出了鲜血。那护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再砍向马小山,却听得孙家大老爷喝道:“够了!”
“莫非你肯告诉我那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了?”马小山急问道。
“我自然不能告诉你那人,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些别人的信息,那群人中,有一人被唤作‘柳三郎’。”孙家大老爷慢慢的说道。
“‘柳三郎’?这是他的本名么?”马小山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那日那人指使我带路时,去拜访他的一个人,我听他称呼其为‘柳三郎’。”孙家大老爷顿了一顿道,“那人眼眶上有一道疤痕,所以蒙了面我也认得。”
马小山沉吟起来,过得片刻,问那孙家大老爷道:“还有其他人,你可认得?”
“不认得了,我本也不是江湖中人,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只有那么一点。”孙家大老爷说道。
“那便打扰了。”马小山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马小山二人已回到了家中,马小山却是一筹莫展,他只得到了些许消息,却距离发现真相还不甚遥远。紫裳见马小山叹息,便与马小山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什么事?”马小山随口问道。
“说起那日之事时,孙家大老爷说了与那人的渊源后,说了一句‘那日他们在边城吃酒’的话。”紫裳说道。
“这就是说……那与我爹娘吃酒的人便是那幕后的指使者?”马小山说道。
“所以那人一定是他们的朋友。”紫裳说道。
马小山忽然想起了乔任雪杀死滕运冲时的情形,不由得说道:“一定是那人暗下杀手将我爹爹打伤,然后我爹爹带伤鏖战,才落得力竭身亡!”
“而且那人既然是在吃酒,肯定不会蒙着面,那些杀手应该都看到了那人的样貌。”紫裳接道。
“所以我若是找到一个杀手,便可以问得那人是谁!”马小山兴奋得全身发抖,“我这便去找那司徒柏,寻到那‘柳三郎’的下落!”
边城神机坊,司徒柏正坐在堂上,堂下站着马小山。
“你终于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忙着来看我这个老朋友。”司徒柏说道。
“我来是托你查找一个人。”马小山说道。
“是不是找一个眼眶上带伤的‘柳三郎’?”司徒柏笑着答道。
“你知道?”马小山惊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们金钱帮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司徒柏说道。
“那‘柳三郎’到底是何人?”马小山问道。
“我正在着人去查,你恐怕得回金城等上几日,当然你若是愿意住下来陪陪我,也是极好的。”司徒柏说道。
“我这就回金城等候你的消息,你若得到消息,可以送到金城。”马小山说着便走出了神机坊。
马小山又得到了几日空闲,便在这金城的家中习练起了逍遥诀,他现在每日使那真气在经脉之中滋养温润一遍,便习练起逍遥诀下篇的功法,这下篇的功法本就是锻体的功法,马小山以真气辅助,锻体的效果更是倍增,肌肉筋骨都变得更加坚实,舒展起拳脚也更加的有力起来。
马小山内视自身,只觉得丹田中的气旋又明亮了几分,那经脉如同树枝一样散布在全身四肢坚韧无比,筋肉骨骼,仿佛是被铜水浇灌一般,闪着金色的光芒,微微一动,便看到那坚实的肌肉与骨骼的运动,其间更有力量。
如此过得三五日,马小山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又平添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更加的悠长,金钱帮的消息却已经送到,送消息的正是雁云飞。
“你们可查到了那‘柳三郎’是何许人也?”马小山问道。
“查到了,是海源县柳家的柳平泰,在家中行三,故而他的朋友喜欢叫他柳三郎。”雁云飞说道。
“他的眼眶上可有伤痕?”马小山问道。
“传说他十八岁那年游历太行山,与那太行山群盗搏杀,左眼上挨了一刀,虽未至失明,却留下了一道疤。”雁云飞说道。
“他可还有家人?”马小山又问道。
“柳家本来有家主柳尚空与其三个儿子柳平安、柳平息与柳平泰,十五年前,传闻那柳尚空与柳平安、柳平息三人忽然暴毙,却是留下了柳平泰一人,却是忽然殷实了起来,成了海源县有名的富户。”雁云飞说道。
“你的意思是……”
“这柳平泰必定就是那‘柳三郎’,那死了的柳尚空三人乃是被你爹爹打死的。”雁云飞缓缓说道。
紫裳又在收拾行李,她知道马小山新的报复路途已经展开,可是她知道,这条道路总算有了尽头,哪怕这尽头处会是陷阱。马小山不必要再克制忍耐下去,她知道他心头也已有了些许轻松,尽管这条路上仍是疑云重重,可她知道,马小山总有办法解开这些谜团。
马小山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