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将军一脸讶异地看着我,“士兵,你在提出一个违反军纪的要求。”虽然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但我还是不由得失望了起来,毕竟我连正式入军团也没有,也太强求凯撒了。
“不过我既然说了给你奖励,这次就算是特例了,你会骑马的吧,跟我走!”
等等……什么?
哦,福尔图娜(fortuna)保佑!在确认我没有听错之后,我站起来,却被凯撒一手按住肩膀,严肃着对我说道:“可是作为条件,我要求百分之百的忠心。”
别说是忠心了,这条命今后就是你的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只为您一人而战,凯撒!”
他满意地闭着嘴笑了笑,用手指打住了我,纠正道:“不是为了我,是为了罗马共和国。”我连忙道是。
这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不到凯撒竟然答应了我这个请求,让我跟他的精英护卫和几位指挥官一起连夜启程离开罗马。
在正式集合之后,凯撒和其他两位指挥官带着约有几十精兵和一些辎重行李,就直接动身出发了。
“凯撒将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跟是跟出来了,然而我是糊里糊涂,不知道下一步是干什么,只好厚着脸皮问问身前的凯撒。
“啊,你问吧。”他回过头看了看我,又接着吩咐身旁的奴隶去做什么事情,那奴隶身材矮小,年纪有五十左右,胸前挂着“尤里乌斯”的牌子,穿着红色的薄羊毛衣,这奴隶和那些干苦活的不一样,应该是像管家那样的存在。
打量完那奴隶后,我才开始提问题:“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山南高卢。”
哈,山南高卢,我的家乡,拉文纳就在山南高卢,这也是离那些赫尔维西亚人最近的行省。“难道将军是要直接突袭敌方本阵吗?”
一旁有人轻哼哼笑了一下,戏谑地说道:“要是像你这样的普通士兵都能猜到凯撒的意图,那鱼都能在天上飞了!”
我朝声音那边看去,在火把的映照下,只见一个身着精良装备,极瘦极高,神色轻蔑,好一副高傲的样子,这种人也能当上这么高的官,一个出身决定了一切啊。
“特使(legatuionis,军衔)昆图斯·图留斯·西塞罗!”凯撒竟然直接怒喝住了他,“注意你的语气,你正在跟一个罗马公民,更是一个罗马士兵讲话!”别说那昆图斯了,我也着实被吓了不轻,但见那人跨在马上,背却挺的笔直,脸上还有一些冷汗,俨然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时,我便偷笑了起来,心中对凯撒将军的尊敬和感谢又多了一分。
凯撒叹道:“虽然你作战能力出色,但做人做事却比你哥哥差的不少啊!”看来凯撒还认识昆图斯的哥哥,不对,图留斯?这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哎对了,这不是我在罗马时候碰到的那个老头吗?
“凯撒将军,你口中的那个图留斯,可否是个元老(us)?”我又问道。
“嗯,是的。”
还真是!这兄弟两人一文一武,性格也相差甚远,真是让我瞠目结舌。
正在前往山南高卢的路上,我们也不再过多闲聊,快马加鞭往目的地赶去。
在夜晚离开罗马大概有两三小时后,我们行进一片森林,此时大家已经逐渐开始疲倦,在我前面骑着马的老人好像睡着了,我赶紧拉着马和他并排,把他拍醒,“大人,请坚持住。”
他睁开眼睛正要说话,突然不知何处射来一支冷箭,直穿他的心脏!
juno’(见了鬼了)!那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受惊的马也嘶叫一声,往远处逃走。
我先是将座下的马稳定住,然后大喊道:“快去拿武器!”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要是再不行动下去,我也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众人连忙下马,跑到后背的马车处取盾牌,在这过程中又有数十支弓箭从四面八方飞来!我顾不得有多少惨叫声,全力向着前方跑着。
拿到盾牌后,我把它举过头顶,和其他士兵一起靠拢。
“保护凯撒!”目前最优先的一定是保护好我们的指挥官,我们围城一圈,将凯撒,昆图斯和普布利乌斯护在最中心,盾牌立成了三排,像一个龟壳一样死死地锁了起来。
可那箭雨别说停了,竟是下的越来越凶,咚咚咚地射在盾墙上,还有一些穿刺了木盾,穿刺了士兵举着盾牌的手臂,可就算如此,也没有一面盾被撤下。
这就是军团的精神吧,作为新兵的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既然你们诚心找死,那我也不会留情,就用你们的血和头颅,来作为贡给玛尔斯的祭品,为我的军团生涯开道!
感觉到射箭的频率降低了,看来他们的弹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待完全没了动静,我小心地把盾牌举下一点点,透过缝隙往森林里面看去,可是太暗了,什么也看不到。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我决定作出有侵略性的一步。
“阵型(quaeio)!”看事态紧急,这个我,也就是才经过几个月训练还没正式加入军团的我,壮着胆子开始号令整个大队。
听到我喊话,士兵们先楞了一下。
“摆好阵型!”我又大喊了一遍,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把盾牌依次降下,八人为一排,东南西北各一排,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将受伤的和没有作战能力的人员围住。
这时从树林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个人影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