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血印斜阳,关外话凄凉,金戈卷,铁马残,最是无情战场人。
荒芜的草原之上,已是残戈遍地,尸横遍野。那被鲜血给洒遍的草原,那被鲜血给渗透的大地,那殷红的血液,刺的双人双眼生疼。
然而,既是如此,惨烈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还在不停、不歇、不放弃的厮杀当中。
因为,她,柳絮柔,还没有倒下,还没有死亡。
从日出杀的日暮,手中的长枪早已被鲜血给染红,着身的铠甲上,血液犹如溪流般顺着线条流淌着。但是,她的身躯却依然飒飒挺拔,如往昔那般,傲立于战场之中。
紧紧的用力握着手中的长枪,感受着流过身体的温热液体,柳絮柔不知道,这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不对,是已经分辨不出,这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靠着长枪支撑着虚弱的身躯挺拔而立,尽管身处层层敌军包围中,柳絮柔的视线却是越过了千军,越过了万马,看向已经不远的四国主将。
十目相对,柳絮柔战意凌厉之极,盛气之极,尽管虚弱,但她依然还是那举世无双的镇世上将军。
尽管杀到此时,身边已无一将、一兵、一卒了,尽管自己也已伤痕累累,虚弱无比了,但是柳絮柔依然是不会后退,更不喜欢被动。
“哼!”
冷哼一声,柳絮柔霸气发难,身动,枪挑,寒芒点点,刺人咽喉,转瞬间,已有十数人在度的化为了枪下亡魂,血红喷洒,犹如飞雪,染红的飞雪。
血飞溅,模糊了双眸,枪在舞,干裂的嘴唇却是轻轻呢喃了起来:“倘若,真有轮回?倘若,真有来生?倘若......还能在相遇;你......又会如何的选择?”
而柳絮柔的思绪,却是在这厮杀中回到了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那一个画面,还有......那一个问题与他的回答。
东方旒:“哈,来生啊......不过这世间,真的会有来生轮回吗?妳知道的,我是不信的。”
回忆中,枪戈刺来,柳絮柔左手飘絮出,化为血色的闪电,一剑寒光过,断尽干戈甲。一步踏出,右手长枪横扫,再添亡魂一片。飞溅的鲜血顺着发丝,顺着脸颊流过嘴角,却是恍若未觉,用着或许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呢喃:“如若,有来生;如若,有轮回;如若,还能相遇。”
同时,回忆犹如奔涌的浪潮,汹涌的涌入了脑海:“如果真的有来生,真的有轮回,倘若真的还能在相遇,那我东方旒,依然会爱上妳柳絮柔。”
“我也依然会.....爱上你。”像是在回答,又似在自语,尽管柳絮柔的战力确实无双,但是敌军真的是太多太多了,这不是一国的精锐,而是四国的精锐之师,每前进一步,都艰难无比,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敌军主将,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放箭!”
厮杀中,一声响彻的放箭,让包围的士兵立马疯狂了起来,甚至有士兵丢下了手中兵器,不要命的飞扑向柳絮柔,想要以血肉之躯,限制住柳絮柔的行动。
见状,柳絮柔正欲提气纵身,身体却是一软,头却是一昏,紧急间,柳絮柔长枪插地,靠着长枪的支撑才能没让自己倒下。但就这一间隙,兵已欺身,箭雨逼命,危机间,柳絮柔霸道强提真气一口,霸道的护体真气四散,将欺身的血肉之躯、兵戈给震飞、震退。
同时,飘絮翩然飞入右手,面对漫天而下的箭雨,柳絮柔眸光决然而果断,手中飘絮化为璀璨剑光,只护全身要害之处,或拨,或拍,或劈,或砍,将射向要害的箭雨一一击落。
一轮箭雨过后,柳絮柔四周增添尸体无数,而征战沙场十数年,不曾受一次伤的柳絮柔,也是身中了数箭。
滴答.....滴答......
箭雨过后,这个战场,在柳絮柔的耳中,瞬间的寂静了下来,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血液从插在身体的箭杆上滴答的坠落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回光返照般,源源不断的回忆。
回忆中的东方旒走到柳絮柔身旁,看着眼前的梦幻之花:“所以,若有来生,如有轮回,希望我们......不在相遇。”
“踏雪!!!”
战场上,不给敌人组织包围之机,柳絮柔一声大喝,紧接着,便是伴随着一声长鸣,一道血红影子飞踏而来。一生的伙伴、战友,无需动作,柳絮柔翻身上马,踏雪便已向着地方主将奔驰而去,柳絮柔一手剑,一手枪,双眸锐利而又霸气的直视着远处的四道身影,但是眼眸深处,却也有这迷离与回答:“当时,不懂,现在,懂了,可惜......已经晚了。今生,负了你,来生,希望你会相遇个......能让你幸福的......她。”
而回忆之中,东方旒似是知道柳絮柔的疑惑,转头看着柳絮柔轻笑着解释:“我相信,来生的妳,一定会相遇到一个更好的,能够让妳更幸福和快乐的人。而我无法、更不敢去保证,来生的我,会是个怎样的人......”
策马冲出包围,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又一波的箭雨。
踏雪飞驰,柳絮柔执枪拨之,但此时的柳絮柔,早已是精疲而力尽,全凭着一股执念支撑着柳絮柔。
箭雨过后,人马皆中数箭。不过踏雪不愧是天下名马,箭雨过后,距离四大名将,也不过只有百米距离了。
“呼~~~”
看着尽在眼前的老对手,柳絮柔深吸一口,挺枪骤马,冲向敌人最后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