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僵硬地抓住叶幕作乱的手,浅紫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羞赧,“不要乱动。”
此时叶幕已经拆了好几颗扣子了,所以得以窥见到维特白色衬衫下蜜色性感的胸膛,唔……很有肌肉嘛。叶幕舔舔下唇,挑起眼角,挑衅一样地看着搭档。
种族优势,维特比叶幕高很多,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此时此刻,叶幕浓密纤长的黑色睫毛微微翻动,露出同样浓墨重彩的纯黑眼眸,轻微上挑的眼尾勾出一个夹杂着挑逗与诱惑的弧度,洁白的牙齿咬着粉红的下唇,看上去难耐又勾人。
维特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响亮如轰鸣,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抚摸叶幕被咬住的唇瓣,喃喃,“不要咬。”他会心疼。
叶幕看着他,歪头,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看上去很听话地说,“好。”
维特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几乎控制不住地就想俯身,去亲吻面前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的人。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叶幕却抵着他的胸膛,眼里闪动着恶作剧似的光芒,他说,“哎呀,突然想到家里的木桶太小了,洗不了两个人呢。”
说完以后,他居然就这么推开了他,装模作样地真的开始找那个传说中的木桶子。维特额角青筋一跳,直接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摔在并不大的单人床板上。维特捞人的动作是很粗暴的,那霸气的一扬手一用力都充分体现了霸道总攻的气势,可这份气势在他摔人的时候掉了个精光,变得要多轻柔有多轻柔,摔完了还要检查一下床板的质量,并为它的劣质而皱眉。
叶幕简直要被逗笑了,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掰回来,“这个床板刚刚好,这样做的时候才好听。”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秒懂叶幕的污力滔滔,纯洁的处男大盗维特就没有明白,等到他想清楚,叶幕已经一个人乐了很久。维特涨红了脸,低声有点羞耻地说了句“住口”。
叶幕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把头靠在他胸口,忽然道,“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吧。”
随着叶幕的提问,贫民窟未知的角落里忽然传来手风琴的旋律,悠悠扬扬好像漫溯在久远的记忆中。维特想起曾经,心口忍不住变得柔软,“嗯。”
叶幕道,“这张床还是我们小时候千辛万苦收集材料做的呢。”
维特笑起来,如同冬日突然绽放的一抹暖阳,“是啊。”
气氛似乎短暂地变得有些煽情,叶幕满意地看着维特被他带入从前的回忆中,附在他耳边低语,“在我从小长大的床上和我做|爱,很刺激吧。”
温馨的回忆一下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张无比挑衅的脸,维特这下才明白,和这家伙,扯什么回忆都是浮云。可叶幕的话的确不是毫无威力,维特想到身下的“小床”,再想到他们如今要做的事,居然真的觉得……有种隐隐骚动的刺激感。
纯情的大盗先生为自己可耻的心态而无地自容,气恼地俯身,堵住叶幕似乎还想说出什么惊天动地话语的嘴巴。
前戏足了,叶幕搂住他,粗略瞄了一眼系统,好感度已经90了。
身上的人热情地好像一把火,和平常冷冷淡淡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可叶幕却没有太大的波动,漫不经心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还没做就90,好没有成就感,不然……把999叫回来好了。
维特对叶幕的态度一无所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触碰心上人的身体,这感觉比他在难以启齿的梦境中感受到的还要更美好,更让人无法自拔地沉沦,他只想抱着他,只想吻着他,只想让他们永远属于彼此。
可是上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与愿望,他还没来得及和叶幕完成最亲密接触,门外就啪啪啪响起了敲门声,熟悉的小鬼头的声音在外面急促地喊叫,说什么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维特本来不想理他,可叶幕却说能小孩千里迢迢找来的一定不是小事,说不定和他们上次的行动有关。
毕竟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维特只能压下腾腾欲|火,脸色阴沉地拉开门。
罗纳拍得太用力投入,门一下子空了,他立马就扑腾了进来,踉踉跄跄地摔了一个大跟头,可他却连土都来不及擦,脸朝下就大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
叶幕觉得,也许罗纳的中文名可以叫曹操?
罗纳今天本来跟得好好的,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小狗,他还什么都没做,这小狗就和他有仇似的死死拽着他。身为流浪儿,罗纳从前做得最多的事,除了偷偷摸钱包之外,就是和各地品种繁多的流浪狗每天上演狗口夺食。流浪狗尚且抢不过他,更何况这只一看就娇滴滴的家养雪白团子。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只狗看着弱弱的,却特别能引起旁边从少女到中老年妇女的同情心,她们误以为他是要抛弃这只这么可爱的小狗,居然纷纷走上来指责他,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等他从众大妈的围堵中逃出来,他已经把人跟丢了。
但是罗纳好歹也是街角市井里混大的,虽然地方陌生,可是靠着本身的经验与强大的直觉,他还是找到了叶幕的住处。
现在已经是晚上,把门关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罗纳的直觉却告诉他,里面一定发生着他完全不想看到的事情,他知道他这个师父的秉性,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
罗纳都来不及细细思考,他的手就已经抢先一步砸响了门。虽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