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幕此时的脑中很纠结。一方面,他因为身体本能的记忆对面前的男人感到恐惧,可另一方面,这种因为极端的恐惧而伴随产生的快感也让他感到极端的兴奋。

虽然害怕到连头皮都已经开始发麻,可是叶幕却没办法推开身上的人,甚至连稍稍分开点都做不到,过分霸道的拥抱仿佛一个囚牢将他紧紧锁住,不容许他挣扎,不容许他抗拒,他逐渐从侵入变成被侵入,连呼吸的节奏都被迫遵循着男人的呼吸。

过分闹腾的酒吧,尽管失去了一个灯光下的美人让人遗憾,可是人们还是很快就投入到新的激情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激烈而淫|靡的纠缠,或者说,在无数个这样的角落里,也有着无数同样的场景在上演,所以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响声里,叶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乌黑的眼眸变得水光潋滟,独属于东方的美妙风情让身上的男人似乎也着了迷,控制不住的啄吻不断地落在叶幕湿润的眼睫上。

男人缓缓移动到叶幕的耳边,用因为饱含情|欲而显得尤其低哑性感的声音调侃他,“一开始不是很热情吗?”

叶幕被动承受着身上的重量,已经开始思考怎么逃脱了。刺激归刺激,但要是因为一夜fēng_liú连小命都没了,那可就不好玩了。他可是记得这位议员大人说过,“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就不只是一只手这么简单了。”万幸的是,似乎因为灯光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议员先生日理万机,也没空去记一个小偷的样貌,所以总之,他没有被认出来。

不得不承认,比起欧洲人高大的身形,叶幕真的可以算是“娇小”。弱小的动物要撂倒霸王龙,那么第一步就是迷惑。

叶幕摊在沙发上,一副被吻得意乱神迷的模样,见男人停下来,马上开始不满地哼哼,从鼻子里发出的带着黏腻鼻音的□□好像一把催情剂,立马就把男人的火点燃。可是虽然眼里已经燃烧着几乎能灼伤人的火焰,议员先生还是率先询问了一下身下的小美人,他问,“你想要什么?”

这句话咋一听有点像类似于红灯区客人朝□□询问的“一晚上多少钱”,可是叶幕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问这个,而是在试探。毕竟突然在这种地方出现这么一个非常主动的人,对身为议员的他来说的确有点可疑。

在对方起疑的时候,其实任何解释都是没有办法完全消除疑惑的。一般情况下,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在现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叶幕反而可以好好利用一把。

自己别样的祈求没有得到回应,叶幕显然感到很迷茫,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很是不知所措地看着身上的人,被吻得愈发殷红的嘴唇像是索吻一样微微张开,身体也开始难耐地扭动。

议员先生本来想恐吓一下这个无故出现的东方小美人,可没想到对方却完全听不懂他的威胁,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开始不动声色地往他的衣襟里探,丝毫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叶幕这种深陷情|欲的,迷迷蒙蒙又大胆的模样让他把持不住,于是他果断抛弃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怀疑,再次俯身到这具美好到不可思议的身体上,然后呜呜咽咽的水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又在小角落里传开。

等到男人已经按捺不住地想要一逞□□时,身下的小美人却突然开始反抗了。男人很好脾气地忍着硬邦邦的*,安慰性地在小美人诱人的眼睑上吻了吻,“怎么了?”

叶小美人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不要在这里。”

原来是害羞了。男人想了想周围的环境,看得出来身下的男孩年纪不大,虽然一开始很奔放,后来却渐渐变得羞涩起来,这一次也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就在这里,的确过分狂野了些。议员先生有些心软了,于是很体贴地抱着叶幕来到旁边的一个房间,然后在上锁时候迅速化身野兽,压着叶幕在门板上就啃咬起来。

叶幕很配合地时不时发出享受的叹息声,一点也不反抗地任由身上的人变着花样侵犯,眼神却渐渐清明。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背脊往上,仿佛是□□中最自然的迷乱反应,在他的手终于停到对方后脖子处的时候,叶幕猛地一个手刀下去,上一秒还在奋力耕耘的男人就立马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叶幕把男人扔在床上,稍微有点舍不得地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一眼,虽然紧闭着眼睛,可他的眉毛依然紧紧皱着,好像不满似的。床上的人英俊得有些性感,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上下,眼下不远还长着一颗泪痣,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气质。

叶幕好心地给他盖上了被子,翻身从窗户跳出去,晚了,也该回家了。

·

阿那兰是个多雨的城市,有人专门统计过,一个月三十天,阿那兰几乎有二十多天都在下雨,除开阴天,真正阳光明媚的日子少之又少。

夜里十点,一身白色衣裤的冷峻少年站在未关的窗前,伸出手指探出窗外,接住了一滴从灰扑扑的天幕中落下的雨点,小雨点在他白皙饱满的指腹上停留了一瞬,就脆弱地崩溃成一滩从他的指尖滑落。少年淡紫色的眼眸好像随着雨滴的破碎也有了一丝的波澜,他想起,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带伞吧。

在阿那兰出门都不带伞,这家伙,真是比从前更不让人省心了。

维特面无表情地翻出自己的雨伞,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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