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逆回来了,目前地位最高的长老,巫修学院的院长顾映月,干脆就把主持傅茯苓葬礼的事,交给林逆这个首席长老。
林逆没有接手。
“我想去给祖母守灵。”林逆丢下这句话,去了放魂牌的大殿。
抱着变得黯淡无光的大巫魂牌,林逆一个个查看其它魂牌。
还好,变暗淡的魂牌没有他预期的多,说明巫修们还是大部分保住了。
当他看到傅茯苓那张虽已黯淡,却还闪烁着光泽的魂牌,不由凝重起来。
“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千万不要使用巫咒,这样你就不会短命,你的体内没有巫术种子,死后暗夜宗的人也不会拿你去炼尸,你就可以转世。”大巫的话言犹在耳。
对不起祖母,我明知傅师伯的结局,却要不管不顾,孙儿做不到。
林逆闭上双眼,轻启朱唇,一道道咒语飞进傅茯苓的魂牌。
“啊,诈尸了,诈尸了,傅师伯诈尸了。”
惊呼声,喝斥声,施咒声,奔跑声,乱成一片。
林逆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念着咒语。
傅茯苓直挺挺地从玉棺站起,像巫灵境没有降临巫雪之前,灵气充沛时一样,飞向空中。
金丹期的修士,不用御物,也可以自由飞行。
傅茯苓的尸身越飞越高,高到变成一个白点,钻进云端。
“嘭——”
一声巨响,尸身周围的云被炸散,犹如活人一样新鲜的血肉,如下雨般砸得仰望天空的人满身满脸都是,人们愣愣地没明白怎么回事。
“老祖没死,老祖自爆了。”雅儿的尖叫惊醒冷着的人。
“这怎么可能,傅师伯为什么要自爆……”现场顿时大乱。
“啪!”傅茯苓的魂牌无风自倒,没有了一丝光泽。
傅师伯,对不起,我不会让任何人带着巫术种子进墓地。
林逆默念着,大巫和傅茯苓的魂牌在他手里化成齑粉,消失不见。
天空一声巨响,颍佳猛然窜起,皮肤迅速黑化,双眼赤红,朝着洞口就跑。
凌重铸早防备着她这一手,比她的速度还快,手起锤落,颍佳被他打昏在地。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凌重铸已经拎着颍佳丢进了冶炼炉。
“你干什么!”狼毫伸手就去炉子里捞。
自从颍佳昏睡,狼毫丢下所有事,一心守在凌重铸的修炼室外,凌重铸干脆把他放进来,至于其他兽植,就没有这么好运进得来了。
修炼室的结界关闭,相当于把青笛和外界的联系断开,没有来得及回青笛的生灵,这几天都在外流浪,晚上也回不了青笛。
狼毫安排它们白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以免引起别人怀疑,晚上只能呆在洞穴里。
青笛内的生灵,只能在青笛和凌重铸的修炼室范围活动。
黑剑的灵体从凌重铸的身体飘出,释放威压:“想要救她就闭嘴,我控制火候,你负责翻转她的身体。”
唤出圆镜:“给他裹上防护层。”
圆镜不乐意:“她要黑化是她的事,我凭什么帮她!”
“要么帮忙,要么走!”黑剑灵体重回凌重铸ròu_tǐ。
释放个威压还得出ròu_tǐ,真是麻烦,老子一定要玩命升级。
圆镜冷哼一声,一轮圆月从蹦蹦猫身上升起,柔和的月光照在狼毫身上,狼毫浑身形成薄薄的一层光晕。
“动手!”凌重铸指挥狼毫把手伸进冶炼炉,按照一定规律翻转着颍佳的身体。
此时的颍佳在狼毫眼里,只是被烧红的人形矿石,衣服毛发没有一样不是被烧得通红。
边冶炼,凌重铸边问狼毫:“你的手下有没有青火属性的,要是有的话招来,咱们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不等狼毫回答,又自说自话:“对了,你手下都死翘翘了,就是有青火属性也是白搭哈。”
巴拉巴拉,一改平时的沉默寡言,嘴巴一秒钟都不停歇。
圆镜知道他这是紧张的,心里愤恨不愿理他。
狼毫全身心都放在颍佳身上,顾不上理他。
两人就由着他在旁边制造噪音。
烧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凌重铸让狼毫把颍佳捞出炉子,放在外面的巫雪上,再按一定规律像烙煎饼一样,不时翻转颍佳的身体。
颍佳身下的巫雪融化,巫雪转为灵气,悉数进入颍佳体内,颍佳越陷越,身下形成一个大雪坑。
一把黑剑从天而降,黑剑器灵脱离凌重铸,入黑剑中,迅速削刮雪坑壁,雪坑越来越大。
颍佳身上的热度已不能再融化巫雪时,黑剑也就无法再从雪坑壁削刮雪粒,黑剑器灵重归凌重铸ròu_tǐ,指挥狼毫用雪粒把颍佳埋住,只露了个头出来。
凌重铸在雪坑周围设了重重结界,支起架子又忙活起锻造来。
他锻造的东西,是那把从天而降的黑剑。
真如凌重铸预料,段家把黑剑捡回去,根本无法熔化,黑剑对他们来说也就暂时没什么用,丢掉是肯定不会的,明显这是个宝物,先收起来,等他们能出得了巫灵境,拿去换有用的东西。
没有了灵体的黑剑很容易被俗尘所染,凌重铸这是在除杂去尘。
圆月回到蹦蹦猫体内,冷哼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回了青笛。
青笛就在颍佳的识海中,凌重铸没有让把颍佳的头一起埋住,就是方便他和圆镜互动。
回到青笛的圆镜越想越沮丧,她也好想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