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楚歌只觉得心化成了水,缓缓流过身体, 暖得她四肢百骸都有些发软。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到现在她才有一种自己当真恋爱了的感觉。
那样真切。
不同以前的刻意, 现在她会很自然地抱紧他,想要吻他,也想把他嵌进骨血深处,自此之后,唯有她能爱他,也只有她可以爱他。
情动得无以复加。
两人忘了所有,很放肆地闹了半晚上, 第二天楚歌又起迟了——她最近很嗜睡, 好在难得杜慕也还没有走, 他健完身吃完东西, 正在研究杜家阿姨送过来的早餐。
他家阿姨送来的多是粥, 有时候会是包子、饺子之类,搭配一两个家常小菜, 就楚歌知道的, 里面也都加了有各种调理身体的药材。
这一开始本来是杜老爷子吩咐的, 他抱孙心切,不好催促就表现在行动上,日日三餐加持,恨不能一餐就可以将两人调养得棒棒的,然后速速怀上下一代,让楚歌压力很大。
但效果也明显,看她最近明显提高的睡眠质量就是明证。
还有,皮肤也更好了,莹白剔透,便是素面朝天,也透着一层淡淡的红。
杜慕因此很满意,没事还会搜些各方好菜,让阿姨做给楚歌吃。
见他手上拿了张单子在看,楚歌以为他又搜罗到什么秘法,便凑过去,见上面写的是:先将小米浸泡,红枣去核,加多少多少克虫草以及什么什么,下锅煮,开锅后转小火……
明显是粥类的做法。
便不由得问:“这是什么?”
“我让阿姨写的早餐做法。”他放下纸,另拿了个碗给楚歌盛了一碗粥,又把菜端出来,“天气马上冷了,我准备学一两样早餐,有空就给你做。”
“啧,”楚歌笑,“杜先生这么殷勤,受宠若惊啊怎么办?”托腮问他,“想我怎么报答?”
他捏捏她的脸,声音低沉,目光深邃:“吃胖一点。”
楚歌被秒杀,她低下头,拿起勺子在粥里搅啊搅,没话找话:“你想做东西给我吃,和天冷又有什么关系?”
“天冷,东西凉得快,装保温盒里本来就冷了不少,”他说着在她握着勺子的手上瞄了两眼,“再让你搅两下,就一点凉气也没有了。”
倒是可以热,可加热后到底没有原做出来的那么好吃,而且有些药材也会失了原有的性能。
楚歌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
她特感动地说:“那我也学。正好现在不用上班了,我学好了,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做。”
想想她进厨房后那毁天灭地的架式,杜慕笑:“好,我等着。不过我会提醒秦坤记得多给你备两口锅,还有,灭火器什么的也多备几个,药箱里面的烫伤膏也要准备好。”
楚歌颇无语:“……你看不起我?”
“不,未雨绸缪而已。”
楚歌就也懒得同他争,只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番油,然后就想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昨天林敏娴那事是半个局?”
话题转得如此生硬,又惹来杜慕好一阵笑,笑罢才告诉她:“也是碰巧,有个女的和她走得比较近,正好她家里最近接了湄河项目里的一个工程,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她说了两句。”
怕不是两句吧?就杜慕那人精,怕是把人家什么话都给套出来了。
楚歌了然,冷笑着说:“她还真是精于此道。”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林敏娴。
同样的手段,以前用在楚歌身上,现在则换成了马维远,她行事的方式还是那么简单粗暴又直接。
杜慕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也不多说,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抚了抚。
感受到他的安慰之意,楚歌笑笑:“我没事。”
但是也不愿意多提就是了。
杜慕也没提,他端凝着眉眼很有些冷酷地说:“我把这事透给马家了,这次她想要顺利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
楚歌先还不解,后来再一想就明白了,马维远还有个在政府任职的叔叔呢,位高权重的人多爱惜名声,马家因为他把生意尽数收敛就是为了这人。
马维远再爱玩爱闹生活作风再糜烂,不放到台前都没事,一旦被捅到明面上,就算是马维远的错,为了马家那个叔叔的官声,也是坚决不能认的。
林敏娴这次,何止是难脱身。
事实也如楚歌和杜慕所想的那样,第二天马家人登门,赔礼道歉都做了,姿态却摆得并不低,还说:“婚不能取消,必须如期举行。”
唐致远闻言气得笑了:“o在婚礼前三天做出这样的事,我还要把阿娴嫁给她?我们家阿娴,好像还没有那么廉价吧?”
“林小姐廉不廉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手段挺不错,这一招棋,把我儿子的名声毁尽不算,还几乎要连累我家其他的人。她亲手做的局,不好好了了,这事儿,怕就麻烦了。”马家人话里有话,态度很是强硬,说着,还拿出一支录音笔,“里面的内容,唐总可以好好听听,听完了,想必你也就明白了。如果你不相信,要证人,我们也是可以提供的。只有一点,这婚,必须结。不是你们家的女儿有多贵重我们马家必须要,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你们家要脸,我们家,也要!”
马家人说完,丢下录音笔,扬头走了。
唐致远深吸一口气,很久才拿起录音笔,沉默地听完后,上楼去找林敏娴。
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