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听到有人误会帝羽,乐正辰顾不得什么,抬头急切地解释道。
龙朔夜望向一地的衣衫碎片,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红衣少年抱在怀中的那个光溜溜的少年,玩味地笑了两声,“啧啧,帝羽兄弟对美人的疼爱有些粗暴呢!”
乐正辰被那人说的有些恼,虽然他很想对帝羽师兄以身相许,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不能让人误解帝羽师兄。
少年美如冠玉的容颜上因愤怒染上薄红,他道:“你够了!都说了不是,何必要故意扭曲——”
白羽安抚性拍了拍乐正辰,温声打断他道:“不用说了,何必置气。”
白羽面不改色地望向龙朔夜,跟一个最爱上公狗的相比这都不是什么事,他松开怀中揽着的人,将其挡在身后,“先把衣服穿上。”
“抱歉。”龙朔夜意识到自己有些放肆,坦荡地转过身去,左耳上坠着的那枚薄如蝉翼的青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落入湖面的一片柳叶,在水面漾开浅浅水波,他没再看那两个少年一眼。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白羽长身而立,他对面的男人背脊挺直背对着他们,这样的画面看上去十分奇怪。
“帝羽师兄,我穿好了。”乐正辰有些惭愧地小声道,他目光望向那个背对他们站着的白衣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羽替他整了整没穿整齐的衣襟,轻声咳了咳,“你先回去,司岚在那里,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乐正辰没多说一句,他并未问任何事情,帝羽师兄不说自有他的用意,直接转身离去。
“我的狗呢?”白羽淡淡问道。
龙朔夜歉意地笑了笑,“都是我不好,把它累着了!”
“……”白羽,不知为何他听到这句话内心无任何波澜,只是想笑。
“我给它清理了一下,它现在在睡觉。”龙朔夜掏出了一个做工特别精致的小笼子,只有小半个巴掌大,里面的一切皆可以从外部清晰看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草地与河流,一座舒适的兽园建在河流环绕的中央,一只从外面看缩到极小步子看看不来的黑色的大狗顺从地趴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假寐,极为惬意的样子。
“……”白羽,他这个做主人的好像从来没给它清理过,想想也觉得他不可能做啊,那么羞耻的事情!
龙朔夜将手中精致小笼子递了过去,如夜色般美丽与神秘的眸中漾着浅淡的笑意,“辛苦它两次了,这个小窝就当是犒劳它的吧!”
白羽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一看那只笼子就知道就知道是一个用来赏玩的贵重之物,他绝对不能收,掏出自己的灵兽袋婉拒道:“不用了,这个都住习惯了挺好的。”
他若是突兀地换一个这样的笼子,恐怕玩物丧志的名头就落实了,然后——
他也不知道然后会如何,不止他在他师父手中要鬼畜的受罚,就连这狗也也不会有好下场,何必呢?
“之前帝羽兄弟和那位小兄弟的事情是我冒犯了,这东西就当是赔罪好了!”龙朔夜笑着坚持道。
白羽淡淡地睨了龙朔夜一眼,抿了抿唇,“刚才他说的话没错,你误会了,这东西还请收回。”
“是吗?”龙朔夜唇边笑意不减,语音有些奇异,很快他正了正神色,“我并非那种多言之人,帝羽兄弟你的事情我不会对他人说。”
白羽神色自若,他懒得再解释。
红衣少年对他的态度,龙朔夜夜色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唇边的笑容浅了许多。
白羽掏出上次在千渊秘境中龙朔夜送他的匕首,他无意占人一个天大的便宜,之前捅捅肾救救急已经很不错了,“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龙朔夜扫了一眼那把匕首,唇角噙着笑意正要开口,神色却突然一变,满脸忧色与沉郁,苦笑道:“日后有机会再聊,我那恨我入骨的哥哥追来了,我必须立即离开,现在我受了重伤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龙朔夜话落,整个人像是站不稳一般晃了几下。
方才白羽有看到他身上那颇为严重极为可怖的伤口,一时半会绝对好不了,此时站在这里言笑晏晏像是没事人一般已经多亏于这男人意志力的强大。
他捂唇咳了几下,面色猛地更加惨白,胸口的衣襟被血色晕染开来,整个身子猛地一晃,再也站不稳。
白羽扶住了跌倒的人,“你没事吧?”他并不想参与兄弟阋墙这等家事,外人无权置喙,但——
正在白羽犹豫的一瞬间,一个阴冷的气息接近,白裙少女病态的容颜上一片阴郁。
墨淡用近乎于质问的不悦口气开口道:“他是谁?”
龙朔夜愣了一下,俊朗的脸上立即闪过恍然大悟之色,他咳了咳,胸腔震动,却极为痛苦的样子。
但他却趴在帝羽身上闷闷地笑出了声,他附在帝羽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传音道:“方才的干净少年还有现在漂亮的少女,帝羽兄弟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啊!”
白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正欲将扶着的那人推开一些,龙朔夜却正经了许多,他传音道:“帝羽兄弟,抱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能再在此逗留,才被我哥哥收拾了一顿,好不容易逃走,若再被我那哥哥逮到可就惨了!”
龙朔夜无辜地笑了笑,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他当着那病态却极美的少女的面,“多亏帝羽兄弟再次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