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聊了一会儿都回房间去了,客厅里只有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葆光,跟叔叔说说你的打算吧,将来准备做个单纯的导演,还是……。”作为新生集团做大做强后的直接受益者之一,郑经仁无疑是跟梁革生站在一个阵线里的,这些年来不管是能做的还是不能做的事情他都帮忙做过。如果是梁革生发话,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犹豫,可是让对方的儿子带走自己的女儿并生活一辈子,郑经仁却不得不犹豫了。
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的总是会被很多人记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以复仇的名义找上门来,而那些直接的竞争对手们更加难缠,他们有组织有势力,行动之前往往还有周密的计划。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但最初两年的刀光剑影始终在郑经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在外面跑,并不是每个人都讲规矩。
“经仁叔,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单纯的导演,就算我现在点头说是,您能信我?”梁葆光懂郑经仁的意思,是想问他将来不会不接手新生集团的那些生意,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梁革生,但他此刻给不出答案,这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不过梁葆光确信,那些事情短期内应该跟他没多大关系,“我跟父亲,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就秀妍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呃,还有秀晶……总之,作为父亲我始终希望她们将来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像我跟淑静,当年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毅然决然地去了美国,可在那边跌跌撞撞混出了点资产,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家乡。正是因为吃过苦头,所以才不想秀妍她们也走不必要的弯路,在这一点上希望你能理解叔叔的心情。”在三藩市打拳的经历对郑经仁的影响很大,哪怕回来之后还是在从事与拳击有关的事业,心中却开始一直都偏向安定平和的生活。
“当然理解。”梁葆光挠了挠下巴,明明是在说jeia的事情,可为什么听着更像是在劝诫自己别走弯路?他有心想要把事情讲清楚,可又偏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一切都是krytal造的孽,“可是经仁叔,时代已经变了很多,不是吗?”
“将来的事情还是先不去想了,对了,今天你跟秀妍上保险措施了吗?你们都还是小年轻,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确实很正常,万一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意外了也千万不要慌,跟她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作为两个女儿的父亲,郑经仁注定要操很多心。
“这个,我们只是看了场电影而已,没做其他的。”梁葆光忽然感觉好热,可能是室内的地暖温度开得太高了。
“哎嘿,跟我这儿还装什么,秀妍回来之后都交代过了,你们俩不是一直在汉南洞么,只是看电影有必要在家里看?没关系的,你经仁叔好歹也在美国呆了十几年还拿着美国护照,比起一般的韩国人来思想开放得很,只要你不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郑经仁说完捏了一下手指,打了这么多年的半职业拳击,他的拳头已经比砂锅都大,指节还特别粗壮。
“咳,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寒假作业没写完,就先回去补作业了。”梁葆光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站起身来告辞,他怕此时不走郑经仁就要让他做些奇怪的保证了,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画蛇添足地来了一句:“我们哈佛的寒假作业特别难。”
没能跟未来女婿促膝长谈,郑经仁显得很是遗憾,亲自把人送到路口才回家,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小声地嘀咕,“姓姜的,这次还看你怎么在我面前得瑟,还跟我说什么‘你女儿有的我女儿都有,你女儿没有的我女儿也有’,我女儿有妹妹你女儿有吗?呃,我都在这儿胡说些什么……”
梁葆光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稍微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又将水槽里的盘子洗干净收进柜子,他就准备洗个澡去睡觉了。衣服刚脱到一半,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金泰熙打过来的,“努纳,您有什么事儿?”
“有事儿,当然有事儿!你小子可真够可以的啊,居然一天都不联系我,害得我在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金泰熙的语速非常快,显然对梁葆光的怨气很大,本来她还想着大家都是单身都没事做,可以凑一对出去玩玩,可这种事情又不能由她主动提起,就等着梁葆光先开口,结果下午饿得不行决定出门吃饭的时候,却正好在地下车库看到梁葆光的车开进来,车上还坐着个她认识的女人,“不是跟我说没有女朋友的吗,怎么还往家里带人了,是姓郑的那个丫头吧?”
“努纳,你不会是在监视我吧?”梁葆光疑神疑鬼地往外面瞄了一眼,居然连jeia来他家里都知道。
“呀,谁闲的没事监视你,只不过是下午你开车进来的时候我恰好也在停车场,所以看到了。”金泰熙平时的气场很强大,爱玩爱闹也爱搞事情,然而或许是从前有过不成功的感情经历,她在面对这方面的事情时总会显得过于小心翼翼。就好像这次,她是特意等到过了零点,已经不再是情人节之后才打的这个电话,就是怕梁葆光误会,可具体是怕他误会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绯闻女友,不说送礼物连个短信也没有,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您直接就说嘴馋了呗,在我走之前一定请你吃大餐。”回来还没多久,地暖也是刚刚打开一会儿,屋子里的温度只有十来度,已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