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数十阵法加持,城主府的空间扩大了数十倍不止,饶是骤然战场变市场,比试的、叫卖的、走动的通通散开,打眼望去人山人海,却依旧并不显得拥挤。
“买榜咯,买榜咯,只要五枚下品灵石!”
“正魔中间,三方争雄,孰胜孰负,押一件灵宝,不限阶别,买定离手!”
“在下清河郡散修人士,姓鲁,单名一个修字,资质驽钝,入门晚,愿签卖身契,恳请任一门派任一势力收留。鲁修做牛做马,衔草结环……”
陆峥是第一次接触到这般独一无二的比武大会,台上死生血斗,台下叫卖喧哗,一时遍地开花,叫人犹如一脚踏进了第二个山海妖市,只觉别开生面。
身旁的秋迟,甚至当场做起了囚还挺多,甚至有人爱好清奇愿付酬劳前往鬼哭囚牢一游。
随着台下买卖越趋佳境,城主府俨然变成了另外一番新天地。
“请中间势力二十三号签与二十四号签准备。”
又是数日眨眼而过,陆峥将台下新鲜出炉的各种摊点叫卖逛了一小半,终于听到白鸿宣布备战的讯息。
手上把玩着刚到手的一颗幻妖妖丹,陆峥拍了拍自家闺女的小脑袋,问了一句:“待会儿比试,你想第几个上场?”
知女莫若父,上回初试十局六胜,小土包并没有捞到出场机会,心中定是有些小郁闷的,此番晋级赛三局两胜,若是照例将她排在第三个出场,那么,多半她依旧没有机会上场。
陆峥说话时,中间势力的比试高台上,两派比斗趋近尾声。比起划水一般的初试,此番晋级赛,中间势力的诸位终于各自认真起来,招招夺命,精彩纷呈。
陆青灼看了眼独属于中间势力的那一方比试台,乖巧道:“但听爹爹安排,只是,爹爹辛苦,青灼想为爹爹出一份力。”
听到这里,陆峥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家闺女的意思,当即就道:“晋级赛不用太认真,但安全最重要,闺女便第一个上吧。只是须得注意安全,胜负不过是其次。”
陆青灼一听,刹那眉开眼笑,花骨朵一样的精致小脸蛋绽放异彩,开心地依偎在陆峥怀抱中,糯糯道:“爹爹真好!”
“哈哈,那是!”
闺女开心,陆峥亦是开怀,父女两个一时默默对视,眼带笑意,感情甚好,一切尽在不言中,直叫酸溜溜的黑翼暗搓搓地差点咬碎一口鸟牙。
“啊!”
就在这时,中间势力的比试高台上传来一声惨叫,紧跟着代表二十二号门派的修者自高空坠落,“砰”的一声狠狠摔进地面。
人形深坑中,落败修者再也没有爬起来,而抽到二十二号签的门派以接连两场落败正式宣告自个儿晋级赛的惨败落幕。
陆峥为陆青灼理了理衣服,等待胜利方自高空得意飘下,旋即朝陆青灼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这是小土包首次在众多修者面前露手,陆峥十分重视,亦十分期/待。
陆青灼的小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乖巧地冲着陆峥眨了眨眼,旋即纵身一跃,跳到了高百丈的比试台上。
娇小玲珑的身影,活泼明媚,瞬间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台下响起惊呼。
“这女娃是哪个门派的?小小年纪,根骨清奇,修为竟已臻入王阶!”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女娃日后成就必然不低。”
“我怎么看那女娃是自逆苍派跃出来的?不是说逆苍派人丁凋敝连个洒扫的杂役都凑不全么?没想到竟然也有这样的人才……”
台下修者议冒了一句:“我方才似乎听见那女娃唤逆苍派的陆峥为爹爹,该不会这女娃是独孤大小姐生出来的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连生意火热的众多叫卖修者也暂时止住了声音,一双双眼睛在陆峥、陆青灼以及独孤蚁裳三人之间来回晃荡,不少人都在试图找寻陆青灼与独孤蚁裳面容上的相似处。其中,自是不乏幸灾乐祸,根本不信的。
“该不会这女娃是陆峥背着独孤大小姐,与其他野女人私生的吧?看这女娃年纪,陆峥十多岁便会勾搭人了。呵呵,可真够fēng_liú的啊。”有人酸溜溜地赞叹,暗搓搓地想。
更有人巴不得独孤蚁裳眼里容不得沙,最好一怒而起,当即杀了陆峥与陆峥的私生女,那就更好了。
不管台下如何风波,台上的陆青灼却是十分淡定,依稀听到底下的各种议论与猜测,也是毫不在意,甚至笑眯眯地朝着陆峥和独孤蚁裳的方向分别挥了挥手,精致的小脸蛋上好心情与亲近之意泄露无疑。陆峥微笑回应,独孤蚁裳亦是难得地减了几分清冷,点了点头。
三人这番亲密无间宛若一家人般的自然相处,瞬间引来更多注目与议论。
这下子,台下摆摊的干脆都不干了,干脆搬出凳子,一屁股坐下,安心看台上的比试以及暗处的家庭风波。
在这样的屏气凝神时刻,陆青灼的对手不敢再懈怠。
抽到二十四号签的门派很快派出上场第一人,无论是身形还是修为,看起来似乎样样碾压对面的陆青灼。
“小妮子毛都没长齐,居然便学人上场厮杀?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找妈妈吧。哈哈哈!”
九尺大汉放声大笑,言语嚣张狂放,根本未将对面的小女娃看在眼中。
陆峥眼神暗了暗,手指一动便要动手,转瞬却又忍住了。对小土包,他是放心的,而一味的溺爱与保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