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通讯信息,全场静的呼吸可闻,全都或震惊或疑惑的看向樊音,就连千羽和云绯眼中也是难掩的疑惑。
樊音心中一震,气血一下冲到了嗓子眼,全母星的人都可以怀疑自己,可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真心以待的人。
此时,他们却和陌生人一般无二的怀疑自己,她几乎不敢再去看他们的眼睛,只觉得每多看一眼,心就像被搅碎了一遍。
但她绝不能低头,低下了不就相当于认罪了?于是,樊音将目光重重的钉在了郝连景身上,却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蓦然一怔。
她本以为,郝连景阴谋得逞,一定会满脸的小人得志,要么也会对她暗嘲明讽,却不应该是与别人一样的怀疑神态。
樊音一怔之后转为满脸的讥讽,心想:“他这么喜欢演,怎么不直接去当政客?真是可惜他这天赋了。”
但她转念又一想:“郝连景这人虽然看起来极不靠谱,做事依据的唯一标准就是‘老子乐意’,但比起那些伪君子,他倒也算是真小人。
他看到我活着回来时,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到瞬间的惊讶,这证明他当时围困蓝俊我们两个时,是将我看成一个死人的。
那时他承认自己和星盗及联邦政府勾结,却独独否定了与支线时空暴徒勾结,如果只是为了力证自己清白,那完全没那个必要。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勾结支线时空暴徒。
那只可能是星盗三心二意的勾搭完他又招惹了支线时空的那帮人,既然连自己都想的明白,郝连景不可能猜不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怀疑个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站在郝连泰旁边的一位官员向她厉声喝斥:“樊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在战场上就表现的鬼鬼祟祟,现在又有了物证,想你也没话说了!”
樊音看着他那一副火急火燎想给她定罪的样子,想到估计有些人心里比她还焦躁,顿时一乐,反而平静了下来:“我是没话说,话都给你说完了,我只能问了。”
那官员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浑不在意态度,登时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本来细小的眼睛都胀了个半圆,张口就说:“你、、、你闭嘴!”
说完之后,他才觉出自己说错话了,这樊音还一句都没辩,确实不应该闭嘴,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他旁边的一个长脸官员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来说,之前那个官员也就趁机后退了半步,让长脸官员来应对。
长脸官员看起来比较和气,倒跟他脸部棱角给人的感觉不同了,看来这人不是很有涵养,就是很有演技。
“樊音,你想问什么?”那长脸官员心平气和的问。
“首先,你们怎么能判断这物证是不是伪造的?这在技术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其次,我会在当天去空间城市事先并没做安排,这点云上将可以作证,就连我会参与战争,也是郝连上校临时起意安排的,这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嘘,我还没说完,请别打断我的话。”
樊音伸出食指摇了摇,阻止了想要打断话头的长脸官员,继续说:“最后,凭我一个太空军团低等军官,母星一介平民,支线时空的人为什么要同我合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她这最后一句话刚出口,长脸官员顿时一喜,忙接过话头:“对,单凭你确实很难和那些暴徒勾结,今天你如果能说出幕后指使你的人,倒可以减轻一点刑罚。”
他这丑恶的嘴脸一露,樊音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今天总统和云总司令同时出现了,她本来还奇怪,就算这件事牵涉极大,也不至于同时请动两尊大佛。
原来,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幌子,看来今天就是太空军团和联邦政府的第一战了。
心思回转间,樊音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人低声叫她:“樊音。”
声音低沉,不慌不忙,却不会让人轻易忽视,樊音忙扭头向发声处看去,竟是郝连泰。
郝连泰见她看了过来,脸上却依然沉稳如山,不肯稍假辞色:“据你刚才所说,那天去空间城市并不是事先安排的,并且云上将可以作证,是这样吗?”
这话虽然明着是在问樊音,但暗示的意思却不言而喻,更何况刚才那长脸军官还在逼她说出幕后主使,这时提起云饮,显然是想引她入套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樊音明白,没想到自己脱罪的证据,竟成了把柄,这真是人蠢被人欺,顿时急的脸上一阵冷一阵热。
看来只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
打定了注意,樊音故作镇定的开口:“那天确实是我求着云上将,让他送我去空间城市的,本来云上将不同意,但想到我和他妹妹也算是朋友,这才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樊音和云绯交好,太空军团稍微熟识的人都知道,这点倒没什么可怀疑的。
“噢,我记得那天是云绯上校的生日,不知道身为好朋友的你,怎么临时起意要去空间城市?”郝连泰尤其咬重了‘临时起意’几个字。
樊音听他问到了点上,不禁暗喜,面上却假装忸怩了两下,这才不甘不愿的说:“哎呀,你非要问,我还不能不说。
还不是,那天千羽跟云绯表白,我想着自己喜欢的人都还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呢,想想都嫉妒的慌,一气之下,就求着云饮带我去空间城市了,就这样。”
郝连泰一声冷笑,却不再接着她的话头问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