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谁在打架?老管家,是你来了么?”
“少爷!”
乌力罕怔了怔,喜形于色,循着声音的来源,朝边角处的一间石屋奔去。
屋子是锁死的,附近没有守卫,乌力罕一掌劈碎了三指厚的巨石房门,闯入屋中。
“轻点,轻点,石头渣滓都崩到我了。”屋内,一个生着一对招风耳,面相憨憨的胖子眉开眼笑。
“是老奴鲁莽了,少爷,您还好吗?有没有伤着?”
乌力罕老眼含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胖子,就像一名家长在检查在幼儿园被老师关了小黑屋的孩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好啦老管家,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在广大人级修士中好歹也算是个高手,您别老像看小孩似的待我好不好?”对于乌力罕的关怀,满都拉图显得有些不满,强调着自己高阶修士的身份。
乌力罕连忙道:“对不起少爷,老奴一时激动,忘记您已经长大了……”
满都拉图摆摆手,打断了乌力罕,说道:“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岩洞嘛,冬暖夏凉,他们给我提供的伙食也是不错滴,就是厨子太懒,主人也有点抠,本少爷经常要饿肚子,多亏你们许了好处给他们,直到最近我才捞着了几顿饱饭。”
“少爷,您受苦了。”
“不苦不苦,就当减肥吧,诶……你后面是谁?”
待看清苏真的容貌,满都拉图像见了鬼似的,双目圆睁,失声叫道:“是你,火车上的那个小哥!”
“好久不见。”苏真露出微笑。
“你……你……”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几月前的回忆冲击了满都拉图。
其时昆城刚刚遭遇过生化恐怖(和谐)袭击,全民的警觉性都很高,对待可疑人员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
当初的新闻报导满都拉图也关注了,上面说恐怖(和谐)分子是一伙境外人士,网络上许多媒体都在呼吁全民警惕,小心提防身边的外来者以及各种不明物品。
为了不引起误会,山里出来的汉民、少数民族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装扮,努力让形象穿着与主流靠拢。
可某人竟然穿了一身在现代社会中原本就会遭人白眼的粗衣布服,大摇大摆从昆城车站上车,自然免不了饱受排挤。
从看到苏真第一眼,满都拉图心中就出现了一个大写的“服”字,对苏真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他异常淡定的样子,这家伙不是自我到了极点,就是纯朴到一无所知。
哪个恐怖(和谐)分子敢这样明目张胆招摇过市?
给自己脑门上贴上“嫌疑犯”三个大字,还搞个屁的恐怖(和谐)袭击,不说普通民众的关注,光是时刻集中在身上的探头,就不会少于五个!
何况恐怖(和谐)事件之后,华夏的安检程序一再提升,哪怕想带瓶水上车,都得当着车站执勤警员和安检人员的面喝一口才会放行,更别说带危险品上车了。
苏真浑身上下除了几枚证件,就是随身小布包里的一些干粮,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威胁?
众多乘客的行为满都拉图看不惯,遂向苏真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
他是一个接近练气圆满的大修士,暗处还跟了一群高手护卫,就算对方真是一个脑袋抽筋的恐怖(和谐)分子,他也能随时阻止他干坏事,若苏真是良民,他正好做一件善事。
“小哥,你也是玄门人士?”满都拉图对苏真近来的事迹全无所闻,他说话时,旁边的乌力罕也不敢插嘴。
“我是一名修道者。”苏真没有正面回答满都拉图的问题,对方口中的“玄门”与他心中的“玄门”并不是一码事。
说话间,满都拉图抬眼一瞄,又看到了立在门外的呼格巴尔,欣然道:“呼格巴尔叔叔,你也来了啊!”
呼格巴尔低下头道:“小人不敢,您直接称呼小人的名字就好。”
满都拉图走过去,亲切地拉住呼格巴尔的手,道:“什么小人不小人的,我自幼就喊你叔叔,难道长大了就得改口不成?话说你怎么搞得这般狼狈?”
呼格巴尔道:“小人惭愧,让您见笑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半天,乌力罕明显感到迷阵的影响在不断减弱,现在他的感知已经能探查到三十丈外的事物了。
摆明是有人在破阵。
老人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说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趁着英雄体被人牵制,我们快点离开!”
“正是!正是!”满都拉图心有余悸地道:“那个魔头太凶悍了,你们看到外面的尸体了吗?那些人修为非凡,生前都是一流高手,结果那魔头只用一招就把他们杀了个干干净净!”
“还不能走。”苏真看向满都拉图,深邃的目光似是把他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透彻。
“为什么不能走?兄弟,莫非你有基佬倾向?”满都拉图捂住胸膛,警惕地盯着苏真。
“你身上有毒,必须在这里解掉才能出去。”苏真笑了笑,他能不能与这口花花的胖子做兄弟犹未可知,但对方若与王宏伟凑在一起,两人多半能成为好兄弟。
“小哥此言何意?”乌力罕闻言吓了一跳,无论他怎么看,满都拉图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苏真心中有数,满都拉图所中之毒与乌市那帮混混身上的毒瘤类似,只是毒物形态更高一筹——虫蛊藏得很深,一个肉色的小颗粒长在满都拉图的心脏上,假如神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