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军队之肃杀,儒士之温雅等,莫不如是。
寻常的普通人也有气场,只不过他们的气场比较弱而已。
苏真拥有神识,更容易捕捉生物气场,杨宴东的气质淳朴平和,是一个骨子里就透着老实的人,这也是他直接出手帮忙解围的主要原因。
估计是网吧里的员工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没几分,警车与附近医院的急救车先后赶到。
此时围观人群尚未散去,几辆车离老远就被迫停了下来,警察和医务人员走下车,徒步穿过人群挤入现场,办案的办案,救人的救人。
杨宴东经过苏真的救助,除了表象难看一点,身体已无大碍,摇头谢绝了医务人员的帮助,默然站到一旁,等候警察问话。
彪形大汉的右手早就成了面团,软软地耷拉在身侧,跟个娘们一样向民警跪地哭诉苏真的“暴行”,周围人群发出阵阵嘘声,许多人都在斥责彪形大汉满嘴胡言、大大的不要脸,要求警察严惩凶徒。
“谁是受害者,谁又是凶手,不是你们说了算的,现在七个人被打成重伤,有的可能是终身残疾,这么恶劣的结果,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带队警官三十多岁,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架势,当面驳斥回去,语气冰冷的吓人。
“警官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个胖子欠债不还,我们是来找他要账的,他的那个朋友仗着有一身强横的功夫,就对我们使用暴力,您看那胖子现在啥事都没有,我们兄弟几个可都伤残了呀……”
彪形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着剧痛导致的淋漓汗水,手上脸上都是恶心的液体,令人望之作呕。
“你不用说了。”带队的警官眉头一拧,表情厌恶地向后退了两步,与之拉开距离,“你们双方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谁对谁错,我们自会调查清楚。”
彪形大汉还要继续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苏真听着不爽,走上去一脚将其踹飞。
这帮人凶蛮的凶蛮,猥琐的猥琐,下手又极是狠毒,若不是被他撞上,杨宴东肯定会落下残疾,他出言阻拦,这帮人立马就对他动手,现在领头的凶徒,居然还要把他描述成集肇事者与行凶者为一体的恶行犯,从表现上来看几个人就不是什么好鸟。
周围的民警齐刷刷喝道:“你干什么!退回去!警察来了还敢逞凶?”
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见状拦住带队警官,说道:“我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侠以武犯禁的例子,像他这种在公安系统里面干久的老人基本都见过一些,那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一个人放翻了七个人,这是有真功夫的啊!不然一个普通人光凭一时血勇是做不到的。
眼下只是一起治安事件,他们出警的时候都没有配枪,真要打起来不好收场,就算用唬的,也未必唬的住人家。
老警察友善地拉着苏真走到一边,和颜悦色地道:“小伙子别冲动,这样子对你们不利……”
苏真本想给杨宴东治完伤就去看他的人参,然而警察来一掺和,他就不好行事了。
他带人走,警察是拦不住,但是杨宴东来日肯定要倒霉,对方是世俗中人,到底摆脱不了世俗的约束,眼下这件事得不到妥善解决,事后警察、行凶者都得来找麻烦。
杨宴东若是个骗子,一切都好说,可他若不是骗子呢?
老警察才劝了苏真两句,又有一辆警车到了,上面下来一位接着电话的便衣警察。
“那位是我们的于副所长,为这些要账人来的。”老警察冲苏真使了个眼色,说道;“小伙子,有门路的话,赶紧打电话吧。”
苏真哪里不明白,这是亲友团到了。
见他没反应,老警察还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暗示,便又道:“这些人在霍家湾要账不是一天两天了,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因为有靠山,所以没事,你也找人疏通疏通吧,在咱们国家,武力可不如关系好使。”
苏真也懒得与这些普通警察纠缠,拨通刘建军的手机,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刘建军最近各种事物缠身,昨晚又因为量子大厦的行动忙到天亮,柳岸芳园发生的事情,留守霍家湾的属下向他汇报过了,听说b10整栋楼都要塌了,他当时就给苏真和雪婧打了电话,但却无法接通,心里正自焦虑,这会儿便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
可是这个电话的内容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不好意思苏先生,我们的同志给您添麻烦了,您什么都不用管,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刘建军心里有多生气就不用提了。
苏真不仅对丹霞警界和丹霞的特殊部门都有着极大的恩情,如今丹霞官方特殊人才紧缺,未来对苏真也多有仰仗之处,那帮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惹谁不好,竟然惹到他头上去了,这不是添乱吗?
刘建军觉得脸上有点痒,他抬手抹了一下,滑滑的,有些粘,原来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流了下来。
“房局您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现在我已经到现场了,您就听好吧……”
这时那接电话的于副所长也走到了跟前。
电话中的房局长是滨河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他的小舅子是搞民间借贷的,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说实际的就是放高利贷。
在华夏,民间借贷属于互助性质的行为,国家是允许的,但是其利息不能超过银行同期利率的四倍,超出的部分将不受法律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