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卧——底……”在晕过去的一瞬间,老男人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是被打死,而是活活憋屈死。
尼玛,这家伙谁派来的呀?怎么敌我不分谁都打啊!
苏真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五个小贼功夫太菜,只能勉强热热身。
又到搜刮战利品的环节了,苏真翻开四名匪徒的书袋,茂老大的袋子里除了龙纹古匣,还有一个外形精致古色古香的青铜壶,而另外三个书袋都里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生活用品。
龙纹古匣寒气森森,苏真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唯有一股浓郁的煞气迎面扑来,不禁微微皱眉。这匣子材质普通,不具灵力,只是一件凡物,然而却自含凶煞,想来定是出自一处大凶之地!
如此强烈的阴煞戾气,若是普通人沾上,肯定立时精神错乱,七窍流血而亡,死状要多惨有多惨。
假如是左道法器,现今一穷二白的苏真或许还会留下来,可是这么个凶煞之物他就没有兴趣了,这种东西只能拿去害人,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苏真本以为几个小贼神神秘秘费尽周折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好宝贝,结果一个是不祥之物,一个是没有价值的青铜壶,统统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不提龙纹宝匣,那青铜壶倒是一件纯粹的古董,苏真不是认不出来,之所以弃之如草芥是有原因的。
那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那天,日光清冷,寒风萧瑟,宵小们已经连续好些天没有露面了,苏真囊中羞涩,五脏庙咕咕抗议,兀自游荡了半日,仍是不见各种猎物的踪影,正考虑着要不要劫富济贫拯救一下自己时,他发现了一个跳蚤市场。由于先前打劫宵小得了不少附赠品,于是就动了心思。
当时他身上有块手表卖相很不错,有九成新,而且出身高贵,是当世名牌,想来挺值钱的,所以便拿了它,学着市场里那些二道贩子的口吻对一位前来捡漏的“款爷”说:“这位老兄,我去年买了个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异常顺口便用上了,纯粹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就跟一个海归说“哈喽,古德拜”一样自然,哪想竟被人家带了一窝五颜六色的小弟拿着刀子追了几条街。
从那以后,苏真吸取教训,只做道爷,再也不做倒爷了。
其时他刚到丹霞市没多久,修炼刚刚进入正轨,功力尚浅,打不过几十个带了凶器的人,现在能打过了,却也见不着那帮人了。
“再让道爷撞见你们,也要追你们几条街!”苏真无言地承诺着。
他又把五人的钱包和各个口袋搜了一遍,没有支票,没有银行本票,总共只有几十张百元大钞。
“怎么只有几千,说好的百万现金呢?”
苏真陡然想起接头人昏迷之前的话:窝——帝……卧底!也就是说,他是来骗几个蠢贼交易的?实际上交易金早就被收缴了,或者压根就不存在?
“我靠,你们没事瞎掺和什么呀,害得道爷白忙活一场!”苏真抓起身边的青铜壶,远远地扔了出去。
忽然,一个清越动听、宛如天籁的声音自他身旁响起。
“西周的波曲纹壶可是国宝级文物,卖掉它足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为什么要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