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都尉,敌军开始攻阵了,怎么办?”说话的正是秦军千人主张开。
怎么办?怎么办?司马直虽然性情狂妄,可是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单凭自己一万重甲骑兵,就可以驱散笈多王朝这近20万大军,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单凭自己这一万铁骑,就可以解秦军军阵此时的累卵之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司马直想起了在流崖山之时,自己的二哥上将军秦峰,以三千秦军铁骑正面硬撼,勐腊.笈多率领的20万笈多王朝大军。也是在这生死存亡之时,秦峰让自己率领一千秦军铁鹰剑士,前去刺杀敌军主帅勐腊.笈多。
虽说那次自己没能杀死勐腊.笈多,可是因为自己的斩首行动,却使得敌军主帅勐腊.笈多生死堪忧。也正因为主帅身陷危局,笈多王朝20万大军,才放弃马上就要全军覆没的秦峰等人,纷纷回师援救主帅勐腊.笈多。也正因为如此,那次流崖山之战,笈多王朝20万兵马才会大败而逃,而秦军区区三四千人,却大获全胜!
而今日秦军之危局,与那日在流崖山之时,又是何其相似!想到这里,司马直不再犹豫,抬头冲着张开大喊道:“张开,本将麾下虎贲营将士,本将留有大用,其他八千铁骑,现在交你统领,前去冲散那些攻阵敌军!记住不要贪恋斩获,只要把他们冲散即可!”
张开见司马直将如此多的兵马,交给自己统领,将如此重任交托给自己,大急道:“司马都尉,这怎么行?末将只是千人主而已,怎么能统领这八千铁骑啊?”
张开如此说话,司马直闻言大怒:“张开,千人主怎么了?在波伦城之时,本将也只是千人主,那时还是左庶长的上将军,令本将率领五千骑兵,前去灭了陀卜罗城,本将可有推脱?”
“张开,你睁眼看看,我军军阵此时危如累卵,岌岌可危,你若是不挺身而出,勇于承担,难道要看着我军军阵被敌军攻破?难道要看着这里的五万秦军,死无葬身之地吗?难道要看着我秦人还我大秦之梦想,就此烟消云散吗?”
司马直连连厉声喝问,张开听了面露惭愧之色:“司马都尉,你别说了,末将羞愧的无地自容!你放心吧,只要我张开和这八千铁骑,还有一个人活着,敌军就休想冲破我军军阵!”
张开话音刚落,便挺身大喊道:“锐士们,随我杀啊!”说着当先策马,直奔军阵休门之处而去,直奔秦军最危险之地而去!身后八千秦军铁骑,见司马直如此安排,也各自无话,只是紧跟千人主张开奋力策马,拼力冲杀!
司马直领兵冲杀,往往身先士卒,所以麾下将士,对司马直无不敬服,就是司马直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张开职爵甚低,资历又过于浅薄,别说秦军诸将,就是这八千铁骑之中,职爵和战功,高于张开之人,也是大有人在!
更何况这八千铁骑,乃是秦军精锐之中的精锐,自然是人人眼高于顶,个个心高气傲。张开只是一名千人主,又如何能够镇得住这八千虎狼之师?此战司马直将这八千铁骑,交给张开统领,其他人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是也未见得人人心服口服!
有鉴于此,张开此次领兵之道,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冲锋在队伍最前方,厮杀在队伍最危险之处。不一会,张开便亲手持槊,刺死四名笈多王朝将领,杀伤敌军士卒无数。而张开身后的八千铁骑,见平日沉默寡言的千人主张开,竟然还有如此勇猛的一面,也开始收起心中轻视之意,对于张开的指挥,也慢慢开始接受和认真执行!
而张开率领八千铁骑,冲开敌军攻阵大军,所选的角度和时间,都极为巧妙!他先是率兵冲到休门之地,然后八千重甲骑兵一起冲杀,只一个来回,便将数万攻阵敌军冲散。冲散敌军之后,他也不顺势掩杀,而是拍马便走,直等到攻阵敌军,又开始重新集结,再次大举攻击秦军军阵之时,张开又率领八千重甲骑兵,再次冲杀而来!
张开如此用兵,虽然没有解除秦军,军阵被攻破的危险,可是这种危险,也并没有再增大一分一毫。只是这种势均力敌之势,只要笈多王朝主将拉纳特.笈多,率领麾下十万歩卒赶到这里,便会在一瞬间被其打破。而这里的这座秦军军阵,这里的四五万秦军将士,似乎还是逃脱不了阵破身死的命运!
拉纳特.笈多率领十多万歩卒冲击秦军军阵,刚才被司马直率领的一万秦军重甲骑兵所阻,除了六七万前军,已经开始冲击秦军军阵之外,拉纳特.笈多和八九万笈多王朝歩卒,此时也在朝着秦军军阵奋力挺进,而且离秦军军阵,也只剩下区区百余丈而已。
拉纳特.笈多看着眼前这座,越来越近的秦军军阵,心里也开始有些佩服秦军了!试想秦军只有四五万兵马而已,既要全力剿杀阵中数万大军,还要抵御阵外将近十万攻阵大军。最关键的是,如此悬殊的强弱对比,而处于弱势的秦军,至今也未见衰败之势!如此强横的战力,如此坚韧的意志,怎能不让拉纳特.笈多心生敬佩之意!拉纳特.笈多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和这位素未谋面的,秦军统兵将领易地而处,是绝对做不到这些的!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随着自己麾下八九万歩卒加入战斗,马上就会为之大变!而秦军的这座数万人结成的军阵,这些战力无双,意志坚忍的秦军将士,也会随着自己的到来,而土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