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纳特大人,你看,秦军变阵了!”
拉纳特.笈多闻言一瞧,只见眼前这座秦军军阵,此刻正在缓缓移动,而自己数万大军攻破的秦军惊门之处,正在慢慢的变成秦军军阵中心。很明显,秦军将领是想以军阵包围自己这数万大军,然后群起而攻之予以剿杀!
如此难得的机会,拉纳特.笈多岂能就此错过?秦军将领想的倒是挺好,可是拉纳特.笈多又岂能让他如愿以偿?拉纳特.笈多不再犹豫,连忙唤传令兵前去传令,让那十数万早已磨刀霍霍的将士,立刻朝正在变化之中的秦军军阵,发起全面进攻!而拉纳特.笈多自己,也走下那座高大的帅台,此次大战,决定了那五万秦军,和自己这20多万兵马的命运,绝对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拉纳特.笈多要亲自前线,坐镇指挥!
按照拉纳特.笈多设想,自己这十数万大军,发起全面进攻的先决条件是,秦军军阵其他七处兵马,齐齐援救惊门之处。因为只有这样,秦军这座数万人结成的军阵,才会在兵马调动之时破绽百出,而且秦军赖以克敌制胜的强弓劲弩,才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此时秦军军阵虽然没有尽起大军,援救惊门之处,而是如同滚雪球一般慢慢变化,将原本处于阵外的惊门,包裹在军阵正中心。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军阵变化,破绽虽然没有七处兵马救援惊门那么多,但是也必然不少。自己此时率领十多万生力军加入战斗,同样也能一举攻克秦军军阵!
退一万步讲,即便秦军军卒训练有素,军阵变化之中也无多少破绽。但是最起码,此时秦军军阵内的军卒,正忙着剿杀攻入军阵的笈多王朝兵马,势必不能继续使用那骇人听闻的强弓劲弩。只要没有秦军箭矢的威胁,自己这十多万兵马,便能毫无阻碍的,直抵秦军军阵之前。
到时候,有数万兵马在内,自己又率近20万将士在外,双方都不用怎么配合,只要简单的内外夹击,也能将这四五万秦军予以全歼!一旦战局如此发展,那么秦军必败无疑!这四五万秦军,也势必不会再有一个人,会活着离开此地!
再说司马直赶到惊门之时,王彦波以歩卒血肉之躯,加以强行封堵的惊门门户,此时虽说摇摇欲坠,可还是没有被敌军攻破!司马直一万铁骑一到此处,这里的危局便随之大为缓解!
司马直大喝一声:“你等进阵自去剿杀敌军,这里有我!”说着不等后面骑兵汇合,手持丈八长槊,当先纵马,朝着阵外的数万笈多王朝兵马,便冲了过去!
双方刚一接战,司马直便接连刺死敌军七名将领。司马直如此威猛,身后一万秦军锐士,岂能甘落人后,自是人人奋勇当先,个个杀敌建功!
这阵外的四万多笈多王朝兵马,前番冲阵已经损耗不少体力,就连胯下战马,也是颇为疲累。如何能是司马直这一万秦军重甲骑兵的敌手?再加上司马直所部,休息了将近两天,不管是人力马力,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如此这般一消一涨之间,这四万多笈多王朝兵马,刚刚和司马直所部激战不到一盏茶时间,便被司马直率领的一万秦军铁骑,斩杀无数!其余数万兵马,也被司马直所部冲的七零八落,不复先前数万大军攻阵之势!
就在这时,只听旁边一名军士大声喊道:“司马都尉,你快看!”
司马直闻言抬眼一瞧,只见远处有密密麻麻一大片笈多王朝歩卒,正在快速朝这里挺进!司马直粗略一算,这些歩卒最少也在十四五万,不仅如此,原本已经被司马直冲散的四万多笈多王朝骑兵,见自己十数万大军倾巢而出,此时也开始大肆集结,准备重新冲杀司马直率领的一万秦军重甲铁骑!再次冲杀秦军军阵!
如此多的敌军,若是寻常将领,必然会担心自己麾下只有一万骑兵,如何能够拦住他们?可是司马直从生下来到现在,活了十几年,却从来不知道畏惧为何物!
司马直高坐马上,右手持槊遥指远处那十数万敌军,哈哈大笑道:“哈哈,如此多的敌军,这下能杀个痛快了!秦军锐士们,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哈哈,欢呼吧!”
司马直身后的一万秦军锐士,闻言纷纷哈哈大笑:“司马都尉说得对,这么多的贼兵,我必能斩首十枚以上,这下我这‘公士’爵,肯定要升为‘上造’啦!哈哈,这下发达了!”
“十枚?你小子忒小家子气,要我说,咱秦军锐士再不济,也能每人斩首30颗敌军头颅!到时候,咱秦军锐士人人都是‘簪缨’爵,岂不快哉!哈哈哈哈!”
司马直等一众秦军将领,见麾下军卒如此大吹牛皮,不仅没有出言呵斥,反而哈哈大笑。这一万秦军铁骑见上宪哈哈大笑,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如此一番大笑,远处那些由远及近的十数万笈多王朝兵马,在这一万秦军重甲骑兵眼里,不再是致命威胁,甚至不再是敌军士兵,而是一颗颗首级,一枚枚战功,只等自己横槊立马,前去收割罢了!
一万条血性汉子,如此旁若无人的放声长笑,这声声欢笑声震于天,传遍了整个战场,也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当然,秦军将士听见这声声长笑,心里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能被一万重甲骑兵比下去,一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似得扑向自己身边敌军!而笈多王朝数十万军卒,听见司马直等人这阵阵长笑,却从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畏惧之情,和惶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