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如此回避,扶瑄心中如明镜,便了然了:“你是瞧见了凶徒面目吧?”
“桓皆。”初梦淡淡吐出这二字,无波无澜,无恨无怨,好似平常一物件一树木之名,“如此你问,便是维桢说她未瞧见了?”
扶瑄黯黯颔首,初梦轻笑一声,心中自讽,是呢,哪里有如此容易便可扳倒他的道理,一朝轻敌,一朝大意,便是输了。
“暂且帮我对外瞒着,且说我未醒,初梦素来少求于人,这次便算我求你了。”
“但凭你欢喜,如此小事又何须如此言重。”扶瑄心下亦有些波动,他大抵猜出初梦身欲隐遁的缘故,但牵连皆是身旁之人,他素来又受君子教化,无端揣测他人为君子所不齿。
初梦身躺床榻上,心中却不甚宁静,便淡淡合上眸子,将那熟稔的雕床玉器的周遭景致阻于眼睫外,那眼界中便映上了淡淡橙红色。当中渐渐有白色耀光自远处一点散射而来,各色祥云堆积足下,天花如雨。那身临其境之感如此真切,究竟是梦见了天宫,抑或是天宫中幻化了我?
雪心……是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