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是桓皆,虽是胆怯,但偏不服,偏要从这街巷大摇大摆走过。他心中已然相信放勋所言,此来已不打算再作验证,而是为穷途末路时在与扶瑄对垒中稍可挽回的颜面。
他心中苦叹一笑,倒是有几分感谢放勋。
他自那乱草冰室门口过时,虽未看出名堂,但心底那股直觉牵引着他,他确是输于谢扶瑄了。
倒也并非全盘皆输,桓皆仰首,目傲睥睨,奋力张狂轻蔑而笑,希望街巷暗处埋伏之人全可瞧见。
“留得青山在,至少我自己未栽于谢扶瑄之手。”
手中牵着的马匹自蓬莱酒舍借来,桓皆来时已想好,马腚上烙的印记人人可辨,也便有堂而皇之的借由去那处还马,路过冰室便可觑望窥探。
“那一场我给予你们的空欢喜,也算我扳回一城。”桓皆朝旭日荣升的屋檐处回首狂笑。
而于蓖芷与那一帮翘首以盼的侍卫眼中,却是一场未料的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