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吃完饭,擦擦嘴去上学。
他走时林夏还嘱咐他要是被林强堵住或者跟踪,别跟他起正面冲突。
林夏把剩下的油饼拿出两张卷上土豆丝和咸菜,又悄悄弄了一罐头瓶子水在玉璧房间。
林秋知道林夏要上山采东西,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小秋!你那胳膊还得养养才行,你跟着我去,万一抻着了不说,等回来我咋驮你啊?”
林夏自然不想让林秋跟着去,并且她说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
林秋听话的留在了家里,林夏骑着自行车去了西山。
林夏轻车熟路的把自行车放好,她开始走去榛子林,今天她的目的很明确,蘑菇什么的不是重点,她主要就是采榛子。
这时候,山上漫山遍野的榛子树不少。
来采摘的人也无非是采回去留着自己家吃,够吃就行,采完了从山上往下背也挺累人的,所以像林夏这样大量的扫荡,肯定很少人这么做。
林夏乐呵呵的在山上待了一大天,她原本还期望能碰上个灵芝野山参啥的,后来才发现她真是想多了。
这种撞大运的事,还能总被她碰上?
不过,林夏也很知足,她把这些榛子采下来,弄到省城去卖,这不就是无本买卖一本万利的事吗?
只期望那家人能卖的不错,然后还能多留点她送的榛子。
……
林强改变了策略,他终于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悄悄的跟踪上了林冬。
等远远的看到林冬进了一家大门,他等半天确定他不会出来后,才偷偷的靠近趴在障子缝朝院子里打量。
林强有些搞不明白,这户人家跟林夏他们几个是啥关系,咋还能让他们在这住。
要说,自从他妈改嫁给林爱国,这老林家的亲戚朋友他都知道的差不多。
没听说在这有认识的亲戚住啊!
林强最后带着满心的疑惑回了家,钱春丽下班回来正要做饭。
自从那林夏几个走了,现在这饭锅子她算是背上,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她还能指望谁?
她自己的儿女她舍不得用,那林春每天下班又贼晚,她们娘仨个总不能饿着肚子等林春回来做饭吧?
“强子!咋样?”
林强跟钱春丽学了一遍,“……妈,我只是搁外面瞅了瞅,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家。”
钱春丽也歪头想了想,“乐园街!还真不知道有啥亲戚住那里!你真看清楚了,那林冬进去就没出来?”
林强比比划划的学,“我等了老半天,后来看到他提着一个大铁梢出来倒水,我才赶紧的躲了起来,我还看到林秋做饭……那肯定是在那住……”
“那应该就是了!这几个崽子行啊,从家出去还自己过上小日子了!”钱春丽忿忿的冷笑,“他们啊手里肯定有钱……”
原本以为的事情根本没有按照她的想象来,所以她特别的气愤窝火。
林强瞪大眼睛,“有钱是肯定有钱!我不是说了吗,我亲眼看到林夏卖纱巾,卖三块钱一条,那裤兜里鼓鼓囊塞的都是钱!”
钱春丽一听更是生气,她用力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看到了为啥不告诉我?啊?你要是告诉了我,我跟你爸一说,还能让他们有跑?那钱跟纱巾肯定能搜出来……”
一想起这个,钱春丽心里就一阵的闹心,这要是搜出来,不说那些钱,就是那三块钱的纱巾啊,咋的她跟小雨也能围上。
林强也老后悔了,他当时光想着偷摸的从林夏手里,把钱跟纱巾占为己有,那钱到手想买啥都行,却没想到最后闹成了这样。
“妈!我不是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吗?不过,现在咱们知道了他们在哪住,咱们上门找他们去!”
钱春丽恨铁不成钢的又打了他脑袋一下,把林强打的直叫唤,“妈!你干啥老打我啊?”
“你傻啊?我一个当后妈的,现在知道他们住哪了,我主动上门去找,那林夏的厉害劲儿,她能溜溜的跟我回来啊?
弄不好,还不得把我闹个没脸?”
钱春丽现在太知道林夏的尿性了,前几天,林爱国那么急眼,恨不能胖揍一顿林夏。
那林夏都敢当着跟前儿邻居的面,直接嚷出来她跟林爱国早就勾搭在一起的事,等到了那外面她还能收敛咋地?
林强捂着脑袋问,“妈!那咋整啊!咱们还能都知道他们住哪了,啥也做不了?”
钱春丽得意的笑,“咋能叫啥也做不了呢!这眼看着要到发工资的日子,你爸肯定得从山上回来要工资。
你看着吧,他一回来,一看那几个崽子都没回来,他准急眼。
到那时,咱们再悄悄的告诉他,那几个崽子住在哪里,之后以你爸的脾气,还能轻饶他们?
没准打上门去,直接把他们都提溜回来……”
林强知道他妈说的很对,可是他想想就觉得憋闷,越让他们在外面待得时间长,林夏的钱花的越干净!
万一,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人倒是回来了,可钱都没有了,还有他啥事?
林强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反正他也恨林夏恨得要死,不如……
林夏晚上六点才回到了家,表面上她后车架子上驮着一麻袋的榛子,还有些山核桃野果啥的,其实她这一趟收获颇丰,全都在玉璧房间里。
要不是时间太晚了,她怕迷山,真想再多采一会儿。
不过,累人倒真是挺累人的,她虽然没有往山下背的顾虑,但是胳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