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烁这样想了一会儿,顿时觉得眼前的饭菜索然无味,他丢下筷子,简单擦了擦嘴,便站起来对清泉道:“走吧。@|”
清泉哎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出门了。
太子比他醒的要早,见他睡着便没让人打搅他,陆烁到太子暂住的园子时,他刚跟幕僚们商议好事情,见陆烁进来他笑了笑道:“你来的正好,正说着要去提审那几个逆党呢。”
陆烁冲他行了礼,拱手道:“微臣已经听说齐山的事了,昨晚一夜都没找到,那是不是……”
太子明白他的意思,道:“先不急,苏成此人极为狡猾,齐山便先围困着吧,咱们先从那几个逆党下手,看能不能炸出来些什么。”
陆烁闻言点点头,笑着看江尘道:“这方面江大人乃是行家,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然而他低估了了这一伙儿逆贼的血性,或者抗击打能力,辗转过去了一天,各种刑罚都用了一遍,眼看这些人脸色苍白要撑不下去了,太子才摆摆手示意江尘停下。
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这些逆党乃是关键,总不能这样打死了不是?
陆烁看了看着十几个满身血衣的逆党,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出主意道:“殿下,您忘了还有那两个孩子了?”
这……
他的声音不算低,那几个逆党好似一下子有了力气,尤其是那位忠叔,一张脸狰狞恐怖,怒瞪着陆烁,骂道:“烂了心眼子的狗官,亏的我家少主人还曾跟你共事过,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一大堆的脏话吐出,不过很快便被狱官拿帕子掩去,陆烁犹如没听到一般,太子的几个幕僚以及那位平日里冰块脸的江尘,此时却都是一脸震惊。
不是震惊于忠叔突然地生龙活虎,而是惊诧……这话竟然是从陆烁的口中说出来。
这样温润的一个人,竟也有恐怖如斯的念头吗?
陆烁没搭理这些人,依旧征询的看向太子,太子眉梢动了动,须臾便点头道:“就听爱卿的。”
而后不顾身后那些个人哭天抢地的叫唤,带着陆烁和一脸懵逼的大臣们出了这间牢房。
等身后的人听不见了,太子才笑问陆烁道:“方才所说孩子的事,爱卿究竟是有什么想法?”
陆烁没有直接回答,他随着太子一步步往前走,牢狱里小道逼仄,两人并肩便觉得滞涩许多,陆烁望着前头的路,油灯还在闪烁着,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吐出一口气才道:“苏成之前的正妻,正好是我那大哥的嫡亲表妹,对于他家的事,微臣知道的也略多一点,苏成凭借着陈家的势力平步青云,哪怕陈氏多年不孕,他也不放在心上,还放任陈氏对他的妾侍下手,便是安置在庄子上的外室都没放过,以至于他死的时候,京师人便都以为这苏成是无后的。”
后头的臣下点点头,微微记起来点这苏成的事。
陆烁继续道:“至于刚才那个忠叔,先前我父亲还掌管着四所,对这苏成曾仔细调查过,他是经年跟着苏成的,几乎是形影不离,眼下只抓到带着两个孩子的苏成,微臣觉得……这苏成怕是已经死透了,至于那忠叔为什么找来滇南人一直埋在山谷里头,这微臣却不知晓了,倒不如请了大夫来给孩子把把脉,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身上有病。”
陆烁点点头,“微臣只是猜测,具体的还要听大夫的。”
陆家便备着大夫,陆烁害怕症状离奇,还特意将其他州县的大夫也请来了,诊了一个下午,各个都摸着胡子不说话,一脸的高深莫测。
陆烁看看他们的表情,又瞧瞧榻上躺着的那两个孩子,总觉得两个都有些奇怪,心里的猜测便愈发蓬勃起来。
“怎么样?”太子放下茶盏,问了一句,“可诊出什么来了?”
这群大夫又对视着讨论了一会儿,其中最年长的一个才拱拱手道:“这两个孩子,脉象都奇怪得很,这……”
太子见他一脸为难,道:“但说无妨。”
那老大夫踌躇了许久,最终才道:“外面躺着的这个脉象紊乱,小小年纪竟已是大限将至的模样,至于里面那个……嘶……”
听他倒吸一口气,旁边大夫们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陆烁眉头轻皱,就听那老大夫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道:“恕……恕老夫无能,里面那个,老夫没摸到他的脉搏。”
连同陆烁和太子在内的所有人,听到大夫的话,都以为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太子更是猛然站起身来,问道:“什么?”
大夫们见太子骤然发难,猛地跪到地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等无能,确实是摸不出脉来。”
陆烁脸上神色变换,太子也差不多,他最后还看了陆烁一眼,才摆摆手道:“罢了,你等且先下去了。”
大夫们如蒙大赦,慌忙收拾了东西下去。
陆烁走到榻边,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心脏部位,顿时整个人也震慑住了,竟真的……真的是没脉搏的。
明明之前看着好好地,比那个生病的看起来要生龙活虎的多,怎么会……怎么会……
一见他这幅表情,太子的幕僚们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时太子道:“之前爱卿跟本宫说过,滇南多行蛊虫之事,本宫并未放在心上,但现下看来,却是……”
太离奇了!
病入膏肓的那个还算正常,可这个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的,像是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