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烁一脸严肃,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陶氏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人品归人品,但一个男人人品好,并不代表他就不花心、就不渣。
陶氏一直活的幸福,可却看的比谁都明白,这大齐的女人,最大的痛苦往往都是男人给的。
要是嫁的丈夫对你不好,哪怕他官职再高,财宝再多,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心里都荒凉了,要这么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因此,陶氏对女婿人选的要求也不多,不求他高官厚禄,只要家世过得去、为人肯上进就好,唯一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能朝三暮四,这是最大的忌讳。
陆烁的人品陶氏自然是信得过的,当初乍然看到袁家寄过来的信,是想要将袁文懿许配给陆烁,陶氏尚且还松了口气。
陆烁是个肯上进,重情义的孩子。
想归这样想,眼下婚事近前了,身为母亲的总是忍不住担忧。
女儿家不必男儿,“浪子回头”那都是对男人的,女儿家要是嫁错了,在大齐朝、尤其是袁家和陆家这样的家世身份,想要和离几乎是不肯能的。
一条路走到底,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陆烁身上了。
很显然,陆烁并没有让她失望。
“你能这样想,把文懿交给你,我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陆烁又跟她了一会儿话,便带着下人们离开了。
回到府上,跟罗氏袁氏两人讲了一路上的具体事情、又表明陶氏明日会登门之后,陆烁便回知园。
陆昀竟然在知园里。
不过见他忙忙碌碌,一个书房里来来回回进出下人的样子,向来是极为忙碌的,陆烁就也不打扰,直接回了澹梅轩,并让清泉将白管事叫了来。
成王世子的事,白管事全程参与,况且后来的很多事都是陆昀派他去安排的,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
果然,白管事一上来,问了声好之后,便直接将这几日四所的调查结果了一通。
陆烁听罢皱眉。
“平芝那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是啊!”
白管事也是面色不佳。
这几日派了不少人力过去,奈何平芝那里半点动静也没有,就连太子府里跟他接头的那人,也老实安份起来,乖乖侍候在轩德太子身侧,半点越轨之事都没干过。
闻此陆烁也觉得诧异。
“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他们发现什么了?”
白管事摇摇头道:“四所经验十分丰富,想来不会犯这种错误,况且咱们的人行动极为隐秘,被发现的可能性极!”
倒真是这样!
陆烁点点头,很是赞同。
要对查案最为专业的,那就非四所莫属了。
既然这样,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白叔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往周家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周家?”
白管事面容一肃,“您是,他们用的特别的法子来传信的?”
“极有可能!你可别忘了,两人只跟晋王府有过来往,但这怎么可能,分明南丰馆里就都是晋王的人,他们又何必如此呢?分明是掩人耳目,或者借由这个举动栽赃陷害……而他们真正的交流方法则另有其事!”
“这……”
白管事眉头一挑,神情若有所思。
“父亲想来还要忙许久,怕是没时间来单独见我,一会儿你回了书房,便将我这个想法跟他提一提,看看父亲怎么!毕竟,圣上虽答应了,但态度并不坚决,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而咱们却没什么进展,那便麻烦了。”
白管事闻言,觉得颇有道理,便应声是退下了。
……
苏府。
书房内灯火辉煌,外头三三两两暗卫老实守着,从外头看不出什么,但若是靠近了,便会发现都是些高手。
里头苏成在询问南丰馆的事。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都已经妥当了,平芝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该放的地方,咱们安排着去接应的人也已经守好了,单等着您下命令行事了!”
闻言,苏成轻轻“嗯”了一声,面上很是满意。
“平芝那里,你去告诉他,放心执行任务就是,他的家人我都会帮着安置好的!”
“您放心,刚刚将这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老奴就直接跟他提过,他心里是十分愿意的……再者看他行事积极,半点不畏惧后果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便好!’
苏成笑了笑,又对跪在下首的几个黑衣人细细嘱咐了一番,才抬手挥退了他们。
待室内只剩下主仆两人了,忠叔才上前道:“世子爷,那次之后,四所的人又往晋王府附近去了……您,会不会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平芝方法隐秘,面上又跟三子相互配合,使了那么一出障眼法,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认出来!”
苏成转头看向忠叔,面上十分笃定。
“不过,发现不了咱们,不得俱是怀疑到晋王头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的意思是?”
忠叔有些没搞明白。
‘咱们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哪一环都不能出差错!太子没被废之前,绝不能暴露晋王,要不然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到这里,苏成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步了一会儿,才转身告诉忠叔:“连夜把这个消息递到别庄上去,就咱们是从太子府得来的消息,几日前陆昀进宫,跟皇帝的就是南丰馆来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