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位主审官俱都头疼起来。
高卓此举,无疑是想要将此事闹大!不仅想要除掉周良甫和蔡绍虞,还要顺便在朝堂上黑轩德太子一把。
朝中谁不知道,周良甫和蔡绍虞都是轩德太子的人。
三人有心想说不。
毕竟,虽然此事不是他们三人主导的,但一旦答应下来,在惠崇帝和众官员眼睛里,他们跟高卓就算站在同一条战线了,如何还能将自己从中摘除干净?
只可惜,高卓性格强势、官威日盛。
且周良甫的话斩钉截铁,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高卓这个要求半点都不过分,甚至十分符合情绪。
他们便是想拒绝,也没个拒绝的理由啊!
想及此,三人只得无奈点点头,回道:“但凭阁老吩咐!”
高卓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如此,这本账册便由我先收着了,明日早朝直接呈给圣上,至于周良甫方才所说的证据……”
说到这里,高卓略一停顿,两只眼睛瞄向三人。
三名主审官立马极有眼色的回道:“既然账册由阁老收着,那这些证据,还要劳烦您帮着一同收着,明日呈报给陛下看时,也方便一些……”
高卓满意的笑笑,回道:‘既然三位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定了吧!’
说罢,他摆了摆手,神色放松下来,说道:“至于蔡绍虞……如今周良甫虽指证了他,但一来还没找到证据,二来圣上对如何处置他一事也没有发话,一会儿狱官把他收押过来时,切记要对他客气一点,切莫忘了董尚德的前车之鉴……”
说到如何处置蔡绍虞,刑部尚书可以说是最有经验。
当年董尚德因为滥用私刑一事,直接被惠崇帝免了职,虽然后来又恢复过来,但却已是物是人非,降为侍郎,任职了几年,便直接告老还乡了。
故而,此次他必然也会戏曲教训,小心谨慎一些。
“阁老放心!下官们省的!”
……
庆国公府,蔡家。
修的庄严肃穆的宅子,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寂静,然而这寂静很快便被一阵大力拍门的喧闹声打破。
“你……你们是何人!”
开门的小厮眼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站在门前,立刻懵逼了,结结巴巴问了一句废话。
为首的狱官眼见大门开了,想起临来前长官的吩咐立刻喝令身边的狱官们停止了拍门的动作。
他整了整神色,肃声回道:“我等是京师诏狱的人,奉三司之名,请蔡绍虞蔡大人过公堂一堂,三位大人有话要问一问蔡大人……”
“这……”
开门的小厮立刻一惊。
居然是三司的人。
这场景何其熟悉。
想及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下午也是三司的人,将二老爷带了出去。
虽然最终二老爷成功脱罪,但也没少受皮肉伤,时候还得了好一番嗤笑,他虽是小厮,却也记忆犹新。
不能让他们直接进门去。
想到这里,小厮镇定了下来,拱手试探道:“各位官老爷且等一等,我家二老爷事务繁忙,如今在不在府中尚且不一定,您几位且现在旁室休息一阵,待小的请了大老爷过来……”
“去吧!”
为首的狱官见他如此说,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但想到临来前大人的吩咐,说是对蔡大人切勿动粗,免得日后判定无罪后徒惹麻烦……
狱官就也不追究,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反正庆国公府在此,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今日将蔡绍虞请进三司就是了。
小厮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就又反应过来,笑了笑便砰地一声关上门,快步进了宅子。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小厮脚下不停,也顾不得规矩了,迅速跑到蔡绍虞的书房,不顾管家的阻拦,喘着粗气将此事报给了蔡绍虞知道。
“你说什么?”
书房内,蔡绍虞和蔡行霈父子二人都在。
蔡行霈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些,乍然听说这个消息,竟直接将手中的毛笔甩了出去。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蔡行霈倒显得气定神闲,他问小厮道:“你刚刚说什么?三司的人来抓我?可说了是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
小厮连连摇摇头。
“只说是三司的三位老爷有请,有话要问您!小的看那些狱官们态度倒是极为客气,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教您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闻言,蔡绍虞低下头来,沉沉呼出一口气,面色显得有些沉重。
“父亲!”
蔡行霈面上有些发急,见蔡绍虞久久没有说话,不由轻声唤了一句。
蔡绍虞摆手制止了他接下里的话。
“想来应该是为了周良甫的案子!可是为什么三司的人会来叫我呢?”
蔡绍虞喃喃自语起来。
蔡行霈面色一变,“难道是……难道是周良甫将您供了出来?那……”
他说不下去了。
蔡绍虞面色更加阴沉。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不然三司的人不会这么大动干戈、青天白日请他去三司。
毕竟,他如今身份不同于往日,虽然比不上正经的阁老,但权力却是不小的,六部任何一个官员在跟他说话之前,都要仔细掂量一番。
此次三司却直接请他去公堂……
如此,应该就是高卓在其中搞鬼了!
想到这里,蔡绍虞摆摆手,对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