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出口,整个人忽然一轻,好像飘了起来,紧跟着重重的摔倒在卡座上。
酒吧里光线闪烁,周围人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晃,然后就看到这个年轻人躺在卡座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赵泽君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人群,在大门方向一闪而过。
年轻人火了:“我艹!愣着干什么?干他们!”
……
老赵其实挺烦在酒吧打架这种恶俗的事,档次太低,军子出手一个大背摔把对方掼倒在卡座沙发上,他也没停留,带着人就离开了酒吧。
车刚离开停车场,刚上环城路,就听后面酒吧方向传来一阵嗡嗡嗡的马达声。
十几辆摩托闪着大灯从后面冲过来,包围住了悍马团团打转,车上的骑士手里拿着棒球棍和钢管挥舞着,不时的还靠近悍马,用力的敲打着车身。
从对方骑得车标和发动机声音判断,这帮人应该都是不缺钱的主。一辆宝马的摩托,价格不比一辆进口车便宜。
“总算遇到了小说中的富二代了。”老赵嘿然一笑。
富二代的形象是多种多样的,光老赵见过的,就有欧阳靖这样的创业腹黑型,也有乔欣龙这类看起的潇洒追梦型。
当然,更不缺乏眼前这一类狂拽炫酷吊炸天,拿别人不当人的类型。
哐当一声,后排侧面玻璃被狠狠砸了一下,和赵泽君一起坐在后排的孔慧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赵泽君的手臂。
“别理他们,直接开走。”赵泽君对驾驶座上的安德烈说。
话音未落,前面一辆摩托上忽然飞来一个小桶砸在前挡风玻璃上,桶里全是颜料,顿时糊住了悍马前排驾驶座的方向的大片玻璃,遮挡了驾驶员的视线。
一阵急刹车,悍马停在路边。
“啊!”孔慧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叫了起来。
“跳舞好玩吧?”老赵歪着头,冲她笑笑。
孔慧脸一红,低着头用力摇摇头。
安德烈随手就把车门反锁住了,问:“老板,怎么办?”
赵泽君今天本来情绪就不太好,先是在球场被乔卫军怼了一场,后来又忙活了半天,心里就有股子‘人离乡贱’的凄凉感。
心想老子在苏南省也是一霸,整天尽欺男霸女作威作福了,来杭城这才几天,这就连续被怼?
被乔卫军给怼了也就罢了,谁让人家是浙省一霸呢,自己这个苏南省一霸到了人家地头上,该忍还是得忍。
可现在居然连一群飞车党也想怼自己?
是个人就想来怼老子,这尼玛老子浑身有再多的洞,也他妈不够用啊!
哐当,哐当,又是几声巨响。
悍马的引擎盖挨了两下,一边的玻璃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幸亏是防弹的,没裂。
“报警吧赵总。”孔慧一脸抱歉,说:“实在不行,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请分局的朋友帮帮忙……”
赵泽君冷笑一声,冲着孔慧一咧嘴:“小丫头,你记住,跟我出来玩,动你就是动我。从他们砸我车的时候开始,这就不关你事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就扭了几下屁股吗,有什么啊?
上来动手动脚,还砸我的车?
有没有法律了?有没有正义了?!
带个妞出门玩,栽几个飞车党手里,还得靠警察来救命?
到时候怎么向苏南省的父老乡亲交代?!
这口气都能忍,还有脸自称暴发户,土大款,预备煤老板?!
那也不用混了,连牛石头都能鄙视自己!
论泡吧,姜萱比赵泽君在行,可要是论打架,赵泽君上学时候就不输给这个帮人看场子的双花红棍!
这两年经济条件好了,大裤衩破汗衫变成了西装革履黑皮鞋,可老赵骨子里那份小混混出身的混不吝的劲头,一直也没变过。
有什么啊,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咽这口气?
“能打得过不?”赵泽君问安德烈。
“当然打不过。”安德烈理直气壮的给了老赵一个很无耻的答案。
想想也是,安德烈和军子两个人,对付十几个手持凶器的飞车党,就算他两一巴掌拍死一个,另外的人也能借机攻击他们。
铁棍、棒球棍这些玩意,搂后脑砸一下可不是开玩笑,少林寺十八铜人来了,脑浆子都得爆出来。
保镖不是超人,一个空手的步兵打十个武装骑兵,常山赵子龙来了也不好使。
再者,就是动手,也不可能真下死手。
话音未落,耳边又是哐当一声巨响,侧面车窗被一根钢管愣是打出一片龟裂来,把老赵耳膜震得都发疼。
领头的一辆摩托已经停住了,骑士摘下头盔,正是那个被摔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嚣张的冲着悍马比起一根中指。
身后还有几辆摩托也停下了,车上有男有女,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桀骜不驯和张狂,纷纷对悍马比划出挑衅的姿势,肆意张狂的辱骂着。
孔慧都要哭了,吓得直朝赵泽君怀里钻。
“哥,直接撞过去吧,我不信他们不躲。”军子说。
“呆车里,别出去,给小武打电话,剩下四个全叫来。”
老赵一手搂着孔慧,顺势抚摸着光滑的后背,一手摸出支烟点上,咬在嘴里狞笑:“今天不把这帮孙子打得大小便shī_jìn,我赵泽君三个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