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带着他们来到关帝庙前,推门而入。庙内灯火明亮,供奉着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还有六名黑衣少年贴墙而立,宋明也在其中。神龛前有四位中年人迎了上来,一齐单膝跪地道:“见过少主。”南宫玉赶忙请他们起身,道:“四位起来说话。”赛貂蝉来到其中一人身前,道:“爹。”那中年人四十多岁,眉宇俊朗,目亮如星,身高八尺,神采奕奕,年轻时想必也是位美男子,难怪生的出赛貂蝉这样的倾城美人,他微笑道:“你向少主赔罪了么?“赛貂蝉娇嗔一声道:“爹!我干嘛要向他赔罪?”那人道:“你不是说在凤仪亭曾对少主大打出手么?还差点拗断少主的胳膊,要是少主的千金之体真有损伤,你担当的起么。”赛貂蝉急道:“是他先对女儿无礼的。”那人不满道:“不是说是场误会么,再说你本就该成为少主的侧室,亲近亲近又有什么打紧。”赛貂蝉“哼”了一声,站到了远处。那人笑叹一声,道:“小女无状,冒犯少主,属下替她赔罪了。”南宫玉一头雾水,忙道:“不敢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逸笑道:“老爷这就出来了。”
这时从关帝塑像后转出一位中年人,白面微须,脸庞清癯,相貌英俊,两鬓间头发花白,气度雍容高贵。在场众人全都跪地行礼道:“参见主公。”南宫玉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浑身剧震,不敢相信道:“爹?你。。。你是我爹?”原来那人正是南宫玉的生父,南宫策。南宫策微微一笑,先让众人平身,道:“你十岁时为父离你而去,难得你还能认出我来。”南宫玉震惊的半响没说话,吃吃道:“爹。。。爹你没死?”南宫策笑道:“当年为父诈死是为了要做几件大事,也是为了培养你成为南宫家的主人。若非这次你出了事,为父仍不会与你相见。”说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让为父看看,嗯,好孩子,长大了。”南宫玉热泪盈眶,哭道:“爹,都怪孩儿无用,败了家业。”南宫策哂笑道:“败了就败了,此事并不怪你,只怪朝廷昏暗。你宋叔早将家中积蓄转移到了安全所在,朝廷也只是抄了一个空壳子而已。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们也无须继续蛰伏,是时候干一番大事了。”南宫玉不解道:“什么大事?”南宫策道:“你可知自己姓什么?”南宫玉诧异道:“南宫啊?”南宫策道:“南宫只是我们避人耳目的姓氏,我们的真姓并非如此。”南宫玉道:“那我们姓什么?”
南宫策点了点头,道:“那为父就告诉你,你跪下听。”南宫玉一怔,便跪了下去。南宫策围着他走了一圈,缓缓道:“尔乃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第十一代嫡孙,惠宗皇帝朱允炆之后,你姓朱,真名朱玉,这大明江山本该是我们的。”南宫玉大惊道:“我们是皇族?”南宫策点头道:“当年朱标太子英年早逝,二十一岁的惠宗皇帝被迫继位。继位后励精图治,废弊立新。没想到皇叔朱棣狼子野心,竟然带兵造反,打破了南京应天府。惠宗皇帝从此下落不明,都以为他死在宫廷大火之中,却不知道他已被四大护卫保护着离开了南京。反贼朱棣夺了皇位后,担心惠宗没死,便派出好几波人来寻找下落,却不知四大护卫护送惠宗到了偏远的西域。你的这四位叔叔便是那四大护卫的后裔,都已赐姓为朱,若非他们祖上的誓死护主,我们惠宗一枝早已断绝,你给四位叔叔磕个头吧。”
南宫玉应了声是,一个头磕到了地上。那四位中年人忙磕头还礼道:“属下万万承受不起。少主请起。”南宫玉起身将他们扶起,南宫策逐一介绍。第一位朱逊,儒雅谦虚,第二位朱恒,威严冷峻。第三位朱义,耿直忠诚。第四位朱俊,英俊潇洒,也是“赛貂蝉”的父亲。南宫玉看了眼“赛貂蝉”,这才知她叫朱心琪,难怪那天她说“你姓什么,我便姓什么。”原来大家都姓朱。
南宫策继续道:“惠宗在西域站住脚后便计划着夺回皇位,可朱棣掌管着天下兵马,谈何容易,只能先明哲保身,在西域安家,缓缓图之。我大明朝起源于明教,惠宗的后人便在西域建立了小明教,当时的教徒只有数百人,对大明构不成任何威胁。考虑到当时国泰民安,百姓思定,没有举事的契机;钱粮拮据,小明教要供养那么多人已颇为吃力;而且不明中土情况,就算有机会也把握不住。所以我们的先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返回中土。他们回到中土后便改姓为南宫,意指“勿忘南京宫殿那一把火的耻辱”。接着他们在北京城建立家园,观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到你曾祖父时,他凭着一手精湛的赌术赢遍京城各大赌坊,用赢来的钱开设了第一家大明德钱庄,从此金盆洗手,专心经营生意,三代以后才有了现在的规模。我们将各地赚来的钱都悄悄转移到了西域的小明教,所有店铺都只留下维持生意运转的钱,因为我们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未雨绸缪,早做了准备。”
南宫玉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家竟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我。。。我不会还在梦里吧。”南宫策失笑道:“这么大的事确实让人一时接受不了,为父此行要去商量一件大事,特意绕道北京来看你们,这也巧了,正好遇上府邸被抄,为了让你重拾信心,这才向你道出实情。”南宫玉道:“孩儿明白了,不知父亲下一步有何计划?”南宫策道:“我们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