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过多久,只见两船间的缝隙间缓缓冒出了半个脑袋,和一双带有得色的眼睛,原来秀子根本没有游远,而是藏在在船底,听到入水声以为南宫玉又跳下了水,这才露头,准备驾船逃跑。>
秀子用东瀛话狠狠骂了一声,一咬牙再次钻入水里,南宫玉哪里肯放,紧随其后。秀子入水后没有游开,而是等南宫玉入水时失去视线的一刹那,双刀无声无息的刺向心口。南宫玉入水前已做了防备,用出“夹”字诀,稳稳的夹住了双刀,秀子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便将另一只刀扔了出去。南宫玉侧身躲过,秀子又趁机游水出去。
她刚才歇了一阵,体力恢复了少许,可没游出一里又被南宫玉追至一丈。这回她已经黔驴技穷,心中恐惧,拼命向深处潜去,希望南宫玉追丢自己,可南宫玉目光紧锁着她,不给她丝毫机会。他们越游越深,水力渐重,都比刚才游的慢了。水底安静的好像另一个世界,只觉耳膜生疼,胸口发闷,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南宫玉猛划了几下水,一伸手碰了下秀子的鞋底。秀子吓得猛一缩脚,知难以逃脱,转身和南宫玉拼命,用仅剩的一支短刀刺向他的脑袋。南宫玉猛地收住冲势,再次夹住刀锋。秀子不再尝试抽取兵器,直接撒手抓向他的面门。南宫玉双脚踢水,侧身躲过,顺着她的胳膊抓住肩头,便想用‘抓’字诀抓碎她的肩胛骨。
他虽是怜香惜玉的fēng_liú客,但也有着除暴安良的正义灵魂。秀子罪大恶极,废她一条臂膀理所应当。刚要发力时,谁知秀子的身子如泥鳅般一抖,竟挣脱了他的手掌,破茧般钻出了衣服。
如今正是夏季,外衣下的她个子虽不高,但身材比例完美,足能让任何男人生出最原始的yù_wàng。
然而南宫玉却视若无睹,再次探手抓向她的肩头。秀子不躲不闪,反而挺起胸膛迎了上去。南宫玉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他只想抓碎肩胛骨,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
可就在这时,秀子突然飞起一脚踹中了南宫玉的胸口。江心深处本就气闷,这一脚令南宫玉一下子吐出了所憋之气,一张嘴灌下了一大口水,只觉脑袋发蒙,胸前如压巨石,赶忙手脚并用的向上游水,越快到水面越是心急,那种快要憋死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疯。
江面上“唰”的水花一突,南宫玉冒出头来,张大了嘴,长长的“呀!”了一声,空气重新灌入体内,脑袋一阵眩晕,迷迷糊糊的被江水带着向下游冲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神智,举目四望早已不见了秀子,想必早顺江游到了远处。忽觉手中还抓着一物,提起来一看竟是秀子的外衣,刚才情急下竟忘了松手,气得狠狠的扔了出去,缓缓向岸边游去。
上岸时才觉得筋疲力尽,刚才的水中追逐全凭着一股精神在支撑着,现在躺在草地上,两手摊开,双脚埋在泥滩里,却毫不在乎,闭上眼沉沉呼吸着。身下的大地带给他一种可靠的安全感这才知‘脚踏实地’是种多么美好的感觉。
不一会儿只听远处有人道:“在那里了!”只见萧云溪,朱心琪,沈俊等人疾驰而来,朱心琪扑到他身前,关切道:“你没事吧,受伤了么?”南宫玉做起身道:“没有,就是有点累。”朱心琪吃惊道:“你们这么短的功夫游出了十几里地,比我们在岸上也慢不了多少,能不累么。”
萧云溪道:“人跑了么?”南宫玉点了点头道:“差了一点。”萧云溪道:“没关系,只要他们还在中土兴风作浪,就跑不了。”南宫玉看了眼身后的那个镖师,叹道:“可惜黄镖头和那几位镖师都白死了。”萧云溪也长叹了一声,道:“没抓回凶手,我也没脸回去见诸位了,请镖头回去后转告我的师兄弟,就说我先回武当山了,另外请节哀顺变,凶手绝不会永远逍遥法外的。”那镖师道:“在下自当把话带到,那个孩子我们也会照料,告辞了。”
镖师走后,萧云溪道:“三位若有闲暇,欢迎到我们武当山来玩玩,顺便参加小弟的传位典礼。”南宫玉道:“小弟正有此意,三个月后小弟还要去一趟唐家堡,不过行程完全来得及,朱姑娘,二师兄你们呢?”沈俊笑道:“这种热闹岂能少得了我,当然要为萧兄捧场。”萧云溪笑道:“多谢多谢,朱姑娘呢?”朱心琪犹豫道:“我倒也想去,不过还没请示师傅。”南宫玉道:“参加武当传位大典这么大的事,云慈庵主一定会同意的,我也要向师傅禀告一声,我们写两封书信,驿站送去就好。”朱心琪笑道:“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这时司徒岚走了出来,笑嘻嘻道:“萧大侠,我去的话你欢迎么。”萧云溪道:“无论何门何派,一律欢迎,但如果姑娘在武当山又遇到什么仇家,还请给萧某三分薄面,不要惹事才好。”司徒岚笑道:“那是当然,这点规矩我还是懂得。”
当下六人在附近镇上买了马匹,寄了书信,结伴向西而行。夏风伴着花香,荫下淌着绿溪,最适合出游。南宫玉和萧云溪走在当先,朱心琪和言莫语当中,最后的沈俊和司徒岚斗嘴不断,前面二女也偶尔回头凑上两句,气氛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