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沫漓觉得明明已经成功躲过那一掌,可为什么还有声音发出?未来得及转头,整个人忽然被圈入一个带有薄荷清香的宽大怀抱。
“莫柒?”迷人亮眸中惊现喜悦,更没错过男人那只想要掩饰而垂下的手臂,迅速拿起男人的大手放在手心,白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其实我可以直接抓住她手腕的!”那样你就不会被打中了。
奚沫漓秀眉紧蹙,第一次产生懊恼的情绪。
“碰她等于脏了你的手,我会不高兴的。”封莫柒没有理会手背上淡淡的红色,反而宠溺的刮了刮女人的可爱鼻尖,薄唇虽然扬着微笑,但周身却带着冰冷寒意。
紧握住奚沫漓不老实的小手,男人转身看向俞夫人,先一步赶来的裴逸衡直接将小男孩从他爸爸手上抱出来,然后平放在宴会厅靠边的沙发上仔细检查。
短短几秒钟时间,他的一句:“孩子没有大碍,很快会醒来!”让奚沫漓终于放下心来。
而人群中有个人听后不觉握了握拳头,双眸低垂,常年伪装的脸上划过一抹毒辣的阴郁。
“俞夫人放心,打我一下不要紧,毕竟作为男人还是要大度些。”封莫柒目光闪了闪,淡若清风,举止优雅,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此话一出,周围的不少人开始对奚沫漓送去怜惜目光。
看来少总是不打算追究了,但对于这个女人欲要害死小男孩的罪行他也不管吗?
不少人蠢蠢欲动,很想知道。
俞夫人起初有点紧张,听到这里,她得意的松下一口气,抬起眼角谄媚的笑笑:“我就说嘛!这丫头根本入不了少总的眼,仗着自己年轻,又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到处勾引男人,不就床上功夫厉害些吗?哼!我儿子就算死了老婆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
人一旦得意就特别容易忘形。
俞家本来对外宣称儿媳妇出轨跟别的男人跑了,可现在俞夫人却说她已经不在人世,真相究竟如何,只怕大家现在心里都有所了然。
“俞夫人别激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封莫柒刚才还风轻云淡的表情立刻变得寒冷刺骨,一双漆黑的眸子凌厉而冷冽,目光如冰锥一样射向中年女人:“只要有人敢对奚沫漓不利,我必叫她挫,骨,扬,灰。”
最后四个字如坚石掉入大海,激起千层浪花,也震撼了众人的心扉。
什么叫挫骨扬灰?
大家相信作为圣殿少总自然清楚,而他居然在公众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临时恐吓,还是真的会狠心做到呢?
似乎明白众人的心思,封莫柒抬起视角睥睨全场,霸气而威严的气场带有王者之风,就连嗓音也不容抗拒:“若在座的想试试,封某一定如你所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有人还搞不清状况,那就只能说明他智商着急。
比如,俞夫人。
“少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刚才确实想打她一巴掌,但到底也碰到不是?怎么就要挫骨扬灰了呢?”俞夫人趾高气昂的瞪着眼睛,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就算孙子没事又怎样?
那么多人看到奚沫漓故意给饮料孩子喝,不就是证明她想害她孙子吗?
“逸,一段时间没见,你的医术竟然退步了。”封莫柒看也没看俞夫人一眼,直接忽略她的愤愤不平,拥着奚沫漓一路走到裴逸衡身边。
只怕真的有人在孩子身上动了手脚,要不然他这个旷世奇医不会到现在都没搞定。
“咳!咳!不算难搞,只是我没带药箱,东西不够齐全而已。”裴逸衡额前三条黑线,被那句医术竟然退步了给呛得咳嗽几下。
这位少总就不知道给好兄弟留点面子吗?什么叫退步?他对医学方面的贡献一直都在不停前进好不好?
虽然还没弄清楚奚沫漓的身体状况,他也不至于如此埋汰吧?
一时间,裴逸衡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那我们再等等!”封莫柒如骑士守护般站在奚沫漓身边,溺宠的目光时不时盯着女人侧脸,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奚沫漓也会偶尔回以微笑,若不是脸庞越来越烫,而且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主动拥抱住封莫柒。
好好感受一下他的温暖胸膛,再用非常认真的态度问他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值得吗?
一直在暗处没有出现的顾娇娇此刻恨不得把正要醒来的小男孩直接掐死,好给奚沫漓定下一个故意杀人之罪。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白白错过了,真可惜。
她本来想让奚沫漓在台上出丑,这样一来,就可以利用外界的舆论来打压一下,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钢琴弹得好不说,还让少总卸下面子主动上台合作。
顾娇娇当时气得憋出一口老血,几乎在台下发疯抓狂。
少总是她的,就算要谈情说爱也只能和她在一起,奚沫漓算什么东西?连父母都没有的野种根本配不上那个高大而冷俊的男人。
大家等待了片刻,沙发上叫做昊昊的小男孩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青色早已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白里透红的清透皮肤。
“咦!你们都在这里看着我干嘛?”长长地睫毛忽眨忽眨的,水润小嘴嘟着,侧身歪着脑袋一副特别好奇的可爱模样。
真讨厌,这些大人的眼光怎么像进了动物园一样,他又不是猴子。
“哎呀!我的乖昊昊啊!你总算醒过来了。”俞夫人激动的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