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柒的要求爷爷自然记得,但你也看到了,是古兆丰先出的手,我只不过遵从他的意思练练手而已,放心,死不了人的。”顾雳山轻笑。
无论从态度还是语气上,都没有把封莫柒看在眼里。
之间所说的条件交换不错,但是,他只要保证这些人活着从顾家出去便可。
离开之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在婚礼上见血,总归不太吉祥。”目光在古兆丰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封莫柒缓缓开口,道出心中不喜。
颀长身姿矗立而站,深邃的墨眸紧锁眼前的白发老者。
意味深长,似乎在端详其目的所在。
“话虽这么说,但红色代表喜庆,象征吉祥,就当是大家对你们新婚的祝贺吧!”顾雳山渐显不耐,脸上的微笑很快散去,厉声强词夺理的驳回了封莫柒的意思。
他转身挥了挥手,示意男人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
“顾雳山,你到底是谁?”古兆丰面色微白,满脸愤惑的看着顾雳山。
刚才对打时,对方的每招每式都太过蹊跷。
若说他不是古月岛的人,真的很难相信。
但顾雳山作为幽暗城顾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会古氏绝学呢?
要知道,古月岛可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
“哈哈哈哈,你都能喊出名字了,我不是顾雳山还能是谁?”顾雳山仰头大笑,甚是得意。慢步来到被强迫跪在地上的古兆丰面前,弯腰一阵冷嘲热讽:“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别打不过就胡乱猜忌,还怀疑别人,古兆丰,这样会失了你古族族长的尊贵身份,知道吗?”
已经开始质疑了?
呵呵!那又怎样?
饶是古兆丰再聪明,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是谁。
缓缓起身,顾雳山对周围身穿黑色西装的部分人做出一个手势。
领命后,纷乱的教堂内打斗连连,惨叫不断。
古兆丰独自单挑十几个黑衣人,拼尽全力,将其全部打飞。
看似超强无敌,其实内力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过了这一刻,便会彻底溃不成军,任由蹂躏。
“爸,别打了,快停下!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古轻月还未从对奚沫漓的心疼中缓过神来,又要面对古兆丰的惨遭围殴,急得她站在那里不停推搡挣扎,怒吼嘶喊。
只可惜,她的那点儿力气在黑衣人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连阻止的打算都不曾表现出来,任其怒叫不停,痛不欲生,却又无可奈何。
“顾雳山,你让那么多年轻人去欺负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家合适吗?我女儿沫沫得罪过你吗?我们到底又和你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居然千方百计,如此费心的不停折腾?”欧皓南见不得古轻月撕心裂肺,心痛之下转头怒视顾雳山。
问出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一直怀疑的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家和古月岛之间到底何时结怨,又为何结仇?
还有,刚才古兆丰说顾雳山不是顾雳山。
那他到底是谁?
“我只不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已,还管什么年龄大小?再说了,他当年有本事做错,现在就该有胆承受一切后果,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顾雳山收起看好戏的目光。
当视线落在欧皓南身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有些欣喜,也有点痛苦。
两种极限的情绪相交在一起,让他更加矛盾。
“古月岛的人向来不理外事,老爷子也从没出过岛,又怎么可能和你结怨呢?除非……”欧皓南微微皱眉,说道后面,自己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
但如果不是,那事实的真相又是怎样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站在一旁的封莫柒缓缓将双手放进裤兜内,双眸直视,脸色微带疑惑的看着顾雳山。
古月岛和外界几乎断绝联系,要说古兆丰从未离开过古月岛,他是相信的。
关于顾家和顾雳山,两者之间的传闻不多,除了幽暗城内,其他地方也显少有人知道,若不是因为欧皓南还有父亲顾耀航的事情,他还真不想蹚这次浑水。
目光微闪,封莫柒的视线忽然落在奚沫漓身上。
直到刚才从欧皓南的吼叫中,他才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欧先生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却连孩子都生下了。
原本带着嘲讽之意的封莫柒此刻竟有种莫名的愤怒。
对此,他的理解如下:奚沫漓水性杨花,毫不自爱。
到底哪个男人瞎了眼居然让她怀上孩子,还生下来养到那么大?
如果能有幸遇到,他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想法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对于这样的理解封莫柒能坚持多久。
“除非什么?难道我还能进去古月岛不成?这个笑话说说可以,若要当真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顾雳山摸了摸雪白胡须,暗自冷笑。
频频呼吸,尽快理清刚才的复杂心情。
关键时刻他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顾雳山正要转身,忽然间,教堂内一片寂静安宁。
只听见古轻月心如死灰的沙哑惨叫。
“爸!”声音里,带着无限绝望。
她亲眼看着黑衣人如雨点般的拳头无一遗漏的打在古兆丰身上,手脚并用,毫不留情。
抵挡不过片刻。
接着,便是痛苦的承受和吐血满身。
再次落地,古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