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取了另一封折叠的信笺来看,细细看完,便细致地叠好,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关键时刻才能起到作用,过早曝露,只会让某些人盯上自己,且达不到扳倒的效果,师傅的命,许家的漂离,他迟早要人加倍地还回来!
“小九,这个信笺你替我收着,泽王府四周太多眼线看着,放我这里终究不太稳妥。”
九卿知道这个信笺代表什么,心下有些动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是将全部信任交付于她,且理由总是恰好能说服她。这份信任很沉重,就像部队中团体训练里训练队友间的信任时,就是闭着眼直直地往后倒去,毫无顾忌,毫不躲闪,全身心地相信身后的队友能接住自己,慕泽的做法就是这样,而且是在这样大的事情上。九卿默默收好信笺,放入内袖最牢靠的位置,既然担下了,她便会义无反顾!
站在朝堂上,听着大臣纷纷发表自己的言论,慕泽颔首默立,昨日九卿去了军事训练地,他还有些事要安排,晚点才能过去。跟她提过训练地等她命名的事,她愣了下,却没有推脱,很自然地取了个名:九一七二六军事基地,这一批带出的队伍,也是九一七二六部队。玖园的最高阶令牌刻着的就是这几个数字,北城说这是她的归宿,那时不明白,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这很可能是她曾经带过的兵,或者她住过的地方,虽然他确定天下不会有这样番号的军队,也确定她从小跟着岑戈长大,即使后来十年,也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名号的地方。
“大将军英武不凡,此次平叛边城一地,更是凯旋而归,各军将士无不仰慕将军威名,有些士兵甚至嚷着要兵部调度,拨到将军名下受训呢,将军之功劳,真是无人能及啊!”
不知什么时候,朝堂上的议事换了方向,吏部尚书看似在捧洪启将军,实在不过是提醒皇上有人功高盖主,一手遮天,再不打压,就要被捅破天了。慕泽冷笑,将军之前本就有告老还乡之意,此番若父皇也有心裁他,只怕他的官路真的就只到这了。既然得了外祖提点,他自然不能放大将军告老还乡,看了洪启一眼,上前一步对皇上道
“父皇,韩尚书言之有理,将军英勇无比,是军人楷模,岙儿岛一役,将军临危不乱,指挥得宜,以最小的损失,获得了最大的胜利,将军的智慧让儿臣敬佩。父皇总教导儿臣学习能人之长,将军在京的日子,还望不吝赐教!”
朝堂上的人都意外地看着三皇子,各种心思都有,洪启是惊讶的,他本就军功太高,如今更是在海军领地获得大捷,于他而言恐怕更要尽早退隐,方能保全洪家。迟迟未退,其实源于对许老先生的承诺,只是三皇子一直病弱着,老先生曾说,他若不争,便也罢了,如今三皇子开口挽留,是醒悟了么?
更多深思的还有龙椅上的老皇上,泽儿自恢复早朝后,一向不太发言,只是静静聆听,上一次还是请战岙儿岛,如今开口挽留大将军,将军一向桀骜,不参与党派之争,柳氏的人拉拢不成,才多番排挤,若将军能得泽儿所用,倒是不错。皇上坐直了身子,语调和蔼地道
“泽儿有心了,大将军为了泽国安宁,一生征伐多年,为人英勇,确实值得学习。朕还记得当年将军一举拿下武状元,尔后年年武试皆稳占榜首,若非离京带兵,恐怕这魁首还是将军你的啊!”
洪启也忆起当年的年少勃发,扬起一抹笑来
“皇上谬赞,泽国人才济济,少年英雄更是层出。三皇子、五皇子在边城的表现可圈可点,三皇子说请教,老臣不敢受,只能说相互探讨一二,三皇子不嫌老臣愚钝才好。”
皇上一声大笑,看来洪启也欣赏泽儿,如此就好办了
“将军不必谦逊,让你做他的导师,你也受得起。如今边境还算太平,北境有副官巡守,将军可不必急着回北境了,正好刚刚百官商议禁军统领一职,来来去去也没个合适的人推出来,将军就先代了这禁军统领一职,替朕好好把关皇城的安全!”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禁军统领一职是多么肥的一块肉啊,各方势力都争着抢着,虽说禁军统领管辖的只是御林军,这和部队的士兵比较,数量实在少得可怜,但它的位置实在是太关键了,得禁军统领的势力,你在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何况,皇位...只在京城!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兹事体大,大将军英武不凡,尔等皆敬佩不已,只是将军年岁颇高,实在不宜再过操劳!”
左丞相立刻出言上表,超过半数的官员也跟着附和,希望再议。
“父皇!禁军统领该从历年的武状元中选拔,将军虽也曾是武状元,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如今新的武状元年轻有为,精力繁茂,应是更好的人选,望父皇三思!”
皇上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冷冷地听着下面七嘴八舌的言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待几乎所有想说话的官员都一一出过声了,一道清雅的嗓音开了口
“父皇,太子爷和百官所言无非是觉得将军年长,武力可能退化,儿臣觉得,索性让将军和今年的武状元比试一场,高低自然立见分晓。”
五皇子慕泉清清秀秀地立在那,也正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皇上有些犹豫,将军当年的武艺绝对不容置疑,只是他已年长,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本想让他坐在这个位置,关键时刻或者能替他或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