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叹气,“懂的不能再懂了,小三儿啊,看来你只适合写这种书了!”
“什么?”直觉不太好!
果然!
神奇听着她似笑非笑的开始讲,“从前,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他蹙眉,虽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可听着那哄孩子的语气,他也敢肯定,内容一定比那些鞭挞他的诗词更挤兑他!
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连面部表情向来单一的柳伯都露出一丝迷惑,不过却听的津津有味,然神奇心绪起伏如她故事中的大海,等她讲到那一段,“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不过,跟其他的公主一样,她没有腿,她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时,神奇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停!”
温暖看向他,果然是神奇,这听故事的反应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她去孤儿院给小朋友讲的时候,人家可都是如痴如醉,他怎么还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了?
“你讲的是什么鬼东西?”
温暖慢悠悠的道,“故事啊。”
“什么故事这么胡说八道?海底下怎么会有人?还人身鱼尾巴?他们怎么呼吸?怎么说话?”神奇咄咄逼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温暖故作不解,“咦?你不是应该好奇美人鱼什么时候能上岸吗?”
以他的智商,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更合适吧?
神奇愣了下,一时没领悟她话里的挤兑之意,倒是脑洞打开,想到另一层上去了,然后脸色大变,“你讲这种神话故事来哄老子睡觉是不是?你以为老子那么容易被迷惑?就算老子睡着了,你的非分之想也绝不会得逞!”
这次轮到温暖懵了,这熊孩子到底什么神逻辑?
“喂,你听见我说的没有?”神奇忽然又吼了一声,这一声的内容就有些复杂了,有慌乱和心虚,他是不是鬼上身了?不然为什么看她那副傻乎乎的模样竟然会心跳加速?
温暖点头,“听见了,不过我得纠正一点,这不是神话故事,是童话故事!”
“什么?”
“童话故事,适合学龄前儿童听的一种故事,嗯,当然也可以当成睡前故事,有助于睡眠。”
“……”
“好了,这种书最适合你,不鞭挞挤兑也不恶心巴拉,纯真又有趣,赶紧写吧。”
神奇呼吸急促,怒瞪她半响,忽然丢下一句“老子不伺候了!”转身就走。
柳伯伸臂拦住。
神奇不满的低吼,“柳伯,她羞辱我!”
柳伯面无表情的道,“三公子误会了,少夫人这是……对你的特殊关爱。”
“你……”
温暖听到那句特殊关爱,差点喷笑,忍了忍,才开口道,“柳伯说的对,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具有鞭挞意义的励志诗?还是缠绵柔情的……”
神奇猛转头,打断,“老子才不会喜欢那些!”
温暖摊手,“那不就得了。”声音一顿,又戏谑的问,“或者你喜欢那种附庸风雅的?你二哥貌似更擅长吧?你那气质……”
“老子没有!”
“看吧,那就只剩下童话了。”
“……”
“快抄吧。”温暖再次催促。
“太多了……”他讨价还价。
“没让你全部写完,写两段就行。”
“哼,这还差不多。”
终于,神奇走回去,态度虽还说不上端正,却也不闹不抽了,她讲她的童话故事,他挥毫泼墨,权当是练腕力和内功了,屋里一时只飘荡着她轻柔低缓的声音,有种别样的温情。
柳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等到海的女儿讲完,桌面上也叠起几页纸,一个个张扬不羁的大字几乎要飞出来似的,温暖拿起来看了看,点头道,“嗯,写的不错,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神奇立马扔了笔。
温暖看的好笑,却也没再挤兑他,站起身,四下扫了一圈,“你搬来的昙花呢?”
别耽误她欣赏才好。
闻言,神奇眼神闪了闪,“干什么?”
“你说呢?”
神奇古怪而别扭的道,“在我睡觉的屋里。”
温暖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很自觉。”
一听这话,神奇就炸毛了,“你别多想,老子才不是有自知之明,更不是故意引诱你去,老子就是……想留着自己看!”
温暖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扯,自己去找了。
神奇紧跟在后面,下意识的想去扯她胳膊,碰到衣袖的那一刻,又烫着似的收了回去,他恼恨自己这种鬼上身的反应,不由低吼,“你站住。”
温暖听若罔闻。
“喂,喊你呢。”
“……”
“你听不见啊?”
“……”
“你是不是女人啊,竟然进男人睡觉的屋子?”见她找到了寝室的门,要推开踏入的那一刻,神奇没来由的慌了下,脱口而出。
温暖顿住步子,转头看他,“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闻言,神奇脸色奇异的变幻了几下,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胸前,那喷薄的曲线美是上天最好的杰作,起伏跌宕、妙不可言,他忽然觉得手掌发烫,想起软绵柔暖,心口倏的一缩,竟有种酸酸的疼意弥漫开去,他几乎有些无措,声音也结巴起来,“你,你别对我用美人计,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温暖无语的白他一眼,撇他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