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凰之夜想曲。
可以摧毁人的神经中枢的音乐,犹如来自地狱的死亡之曲。
只见他将那管像血一般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渐渐到拿起来,然后,放到嘴边,修长干燥的手指开始在七个玉孔上滑动。
让人产生无限幻想的曲子马上就要从中流淌出来。
可是,不死箫声还没有想起,嗜毒怪双药奴的手刀就已经如泰山压顶般地劈了下来。
这致命的一劈,虽然没有伤及到他的身体,可是,凌厉的气势却让他暂时无法吹出那死亡之曲。
他甚至连动手开启不死玉箫一端发射出黄金凤凰镖的闲暇都没有。
不仅是他,现在,双药奴也开始向尚天香发动了进攻。
他们那高高举起的手刀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朝着尚天香劈头盖脸地就砍了过去,那种凌厉的气势让尚天香感到压抑,甚至已经无法喘息。
尚天香有点儿害怕,她简直怕得要命。
这两个人不仅用毒的功夫厉害,轻功出神入化,幻术超一流,而他们的武功更是达到了神的境界。
刚才,她就已经见识过这两人的武功。
别看她的那招“落剑无痕”五步取一命,十步杀一人,在江湖的名头响当当的,可是,她仍然可以肯定,假如这两人真的要出手取她的脑袋的话,那么,她的脑袋肯定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她甚至肯定,自己连他们的两招都接不了。
虽然明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但是,看到他们的手刀砍下来的时候,她仍然长剑出鞘。
只见他将那柄杀人无数的红颜之剑拔出了一般,横在胸前,朝着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个别……别……别过来呀。
看到他们摆出一副决心顽抗到底的样子,老不死冲着蓝玉棠忽然冷冷地“哈”了一下,盯着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地道:
小娃娃,你的箫虽然是支罕见的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它对我们却一点儿用也没有,一点儿也没有用。
而死不了则从这尚天香冷冷地“嘿”了一下,等着她,眼睛同样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地道:
女娃子,你的剑虽然也是一把好剑,剑法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可是,对我们来说,同样是没用的。
然后,他们两个人忽然齐声道:现在,既然主人叫我们割了你们的脑袋,那么,我们就得割你们的脑袋。
就算你们把我们的脑袋割下来,我们也得割你的脑袋,但我劝你们最好乖乖地让我们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否则,后果是很严重,我们很生气。
他们两个人一边冲着蓝玉棠和尚天想说怪话,一边朝着他们步步逼近。
他们那张本来已经干枯多时,犹如千年老松树皮的脸,现在也因为充满了杀气而忽然变得饱满起来,甚至还在闪闪地发着光。
尚天香握剑的那只手忽然有些微微地抖动,仿佛知道他们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的剑尖冲着双药奴微微颤了颤,道:喂,喂,你们两个可是江湖老前辈呀,怎么能这么听那姓白的一个晚辈后生的话呢?
难道他叫你割我们的脑袋你就割呀,你们是他的儿子呀?哼,既然你们这么乐意别人的话的话,那么,现在我让你去割掉他的脑袋,你割不割呀?
听到这话,双药奴相互看了看,然后,又一齐看着她,眼睛瞪得鼓鼓的,像是觉得很奇怪似的,大声道:哼,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不是我们的主人。
我们虽然不是他的儿子,他也虽然不是我们的爹,但是,他的话我们一定要听的,以为他是我们的主人。
只要是主人吩咐的,我们就要照着去做,因为这是一个称职的奴隶所应该做的,现在,你懂了吗?
眼看着这两个怪人朝着自己和蓝玉棠一步一步地逼近,浑身充满了逼人的杀气,尚天香终于知道,他们这次是来真的啦。
她忽然大惊,而握剑的那只手现在好像抖得更厉害了,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有点儿结巴起来了。
他猛然抬转剑尖,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指了一指,然后回过头来,用一种太过于恐惧而完全失调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喂,你们两个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主人,可是,你们就能确定,他真的就是你们的主人吗?
以为到现在为止,你们好像连他的模样都没有见过吧,只是他自己在那里说自己是你们的主人,你就相信他真的就是你们的主人了,难道你们都是瞎子吗?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老不死的手刀已经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来,眼看就要将她脖子后面的那处大动脉一分为二。
可是,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他那马山就要落下来的手刀却又被他给硬生生地收住,架在大动脉的上方,凝滞在那里。
他忽然转过身来,冲着死不了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停地点着头道:对呀,对呀,我说你这死不了的鬼东西呀,我觉得这个小娃娃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呀,你的意思怎么样?
我们确实连他的模样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又怎么知道他真的就是我们的主人呢?又怎么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冒充的呢?
假如名震江湖的嗜毒怪双药奴就这样给人骗来的话,那以后我们就别想在江湖中混了,眼睛瞎的连蝙蝠都不如了。
而这个时候,死不了的手刀马上也就快要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