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哥呀,你的箫声真厉害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在内力上就有此修为,而且还是在内力消耗殆尽的情况下,还真是不容易呀。
不过呢,哎哟,你这个混帐东西,我的屁股痛死了,幸亏我老人家的内功比你臭小子深了那么一点点,要不然的话,这把老骨头老本都要给你的箫声拿去了。
蓝玉棠仿佛也被他这又尖刻又调皮的话给逗乐了,仿佛没有想到这个原本生硬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居然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所以,对他的印象忽然就好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因为他曾经戏弄了自己而有所抱怨。
他微微一,冲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哦,原来是位老前辈呀,真是失敬呀失敬,老前辈不如现身,让我等晚辈瞻仰一下尊容如何?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哈哈地笑了起来。
可是,让蓝玉棠觉得奇怪的是,他的这些笑声里已经没有了恐怖和死亡的残酷气息。
恰恰相反的是,他甚至觉得,这些笑声却有着世间少有的纯真和质朴,就像婴孩。
他这爽朗的笑声实在与这个到处都充满着死亡威胁的荒冢浊土的主人的身份实在是大大地不符合。
他甚至与蓝玉棠脑袋中那个曾经怀疑过的能够制造出“浮生三日”的人在江湖中的传说有所不同,而且还是大大的不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让人费解。
那神秘人的笑声才刚刚落,就见洞里就忽然亮了起来,是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犹如被施了魔法似的,在同一时刻燃起。
甬道内亮了起来,而那个一直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那两个自称是极乐净土的主宰和荒冢浊土的主人的神秘人也就登场了。
那究竟是两个什么样的人,蓝玉棠实在很想知道,也很想瞻仰一下其真容。
在火光突然亮起,他的眼睛还无法忍受这突然而起的火光,便猛然用袖子遮挡住那刺眼的光芒。
他知道,当他把袖子放下来的时候,一切真相就在眼前。
真相究竟如何,他实在很期待,可是,他又有些紧张。
他看了看身旁跟他有同样表情的尚天香,忽然将手中已经燃尽的那支火把丢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而尚天香忽然迎上了将他的手攥住。
两个原本不同路的人,两个原本完全不同的心,却在这一刻突然凝聚在一起。
时间突然停滞,一切都很安静,仿佛在等待着真相的带来,静静的,静静的,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谁也想不到这座甬道两边的石壁上居然挂着那么多的火把,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在一瞬间就将这么多的火把点亮。
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用什么手法,在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甬道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又究竟隐藏有什么秘密。
当所有的火把都亮了起来的时候,原本充塞其中的黑暗就像是铺在地上的黑色摊子一般被人慢慢地揭开,然后,挂上用锦绣织成的挂饰。
当火光充塞整个甬道的时候,原本空旷狭窄的甬道却忽然变了样子,正在慢慢地长高,长得更加宽敞,就像是被慢慢吹起来的气球,仅仅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里,那甬道就已经全部长了起来。
顶部突起,两边的石壁向四方拉长,地上有无数根柱子像是雨后春笋般长出来,正在慢慢地长大,变长,然后,就成了金光璀璨的房梁支柱。
而原本冰冷晦暗的甬道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变成了一座明晃晃的宫殿,犹如传说中神的殿堂,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但这光芒不是阳光般的温暖,而是如那寒星般的凄冷,这感觉就像是当初他们从那些黄金珠宝的光芒中感受到的一样。
毫无疑问的是,这神迹般的殿堂里也是充满了黄金珠宝。
由于长期在黑暗中走动的缘故,蓝玉棠仿佛觉得这神殿发出的神圣的光彩居然是那么得刺眼,所以,赶紧用袖子将眼睛遮了起来。
看着这突然崛起的神迹般的殿堂,蓝玉棠虽然明知道这很可能是幻觉,但是,心里仍然有不少的疑惑,暗暗地道: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吗?这一切幻觉,是不是刚才的那个神秘人在操纵,为何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神殿,为什么如此辉煌壮观的神殿没有一个人,甚至没有一个活着的生命?
如果说那个自称是极乐净土主宰者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里可能就是他的巢穴了,更何况刚才我们好像看到他从那个侧门进来的。
如果这个神秘的甬道真的有出口的话,肯定就是在这个神迹般的宫殿里了,无论是幻觉也好,无论说真实存在的也好,我们都要试一试了,这已经成了我们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尚天香,示意她跟着自己朝着神殿的深处走去。
而那些原本挂在甬道两边石壁上的火把此刻成了挂在神殿墙壁上的火把。
火把的光亮在整个神殿里不停地跳跃着,一闪一闪的,犹如调皮的婴孩的嬉戏,又如扇动翅膀偏偏而来的死神的脚步。
这个时候,尚天香仍然坐在她刚才跌倒的地方,一动不动,也许是被眼前这座突然崛起的神殿而震到了,也许是刚才的那一摔加剧了她身上的骷髅图案的扩散。
然后,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神殿内除了火把的照耀之外,那些铺排在地上,镶嵌在四周墙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