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乱哄哄。
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手,有人对着向博虎指指点点问这俩人是何方神圣,有人说其他更具有挑逗性的段子。
更有甚者,居然放起了鞭炮。
指头粗的炮仗是被人从房顶上扔下来的。
扔进人群中。
炸得婚礼现场鸡飞狗跳。
现场更是硝烟弥漫。
唉哟,唉哟,你踩到我脚了。
唉哟,唉哟,谁他妈这么缺德,把炮仗仍我脖子里啦,疼死我了。
唉哟,唉哟,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呀,居然敢浑水摸鱼掏我钱袋。
你他妈有病呀,放着上好的青花瓷不搬你搬人家的尿盆。
这是谁呀,怎么摸我屁股,我他妈是个爷们儿。
啊——
啊——
最后面的这两声“啊”,是温八和萧千秋的惨呼声。
他们俩本来是紧紧控制着凤飞飞和江丰,防止他们趁乱逃走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腰眼上突然就挨了一下。
抓着凤飞飞和江丰的手突然一松。
江丰仿佛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突然拉起凤飞飞的手,哈着腰,从两人的胳肢窝里逃了出去。
整个现场乱糟糟的,硝烟弥漫,炮仗仍然在身边砰砰啪啪炸个不停。
两人在人群里左走右蹿,居然到了门口。
可是,他们的人还未跨出门口,就被人像是老鹰捉小鸡般给原地扔了回来,正好又扔在追出来的温八和萧千秋的脚下。
两人一哈腰,将江丰和凤飞飞重新抓住。
于此同时,屋顶上扔炮仗的人也发出一声惨呼,从上面跌了下来。
可是,那人在落地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炮仗都点燃,燃起更大的一阵烟雾。
温八突然大声道:“所有人都原地别动,否则,休怪我温八不够朋友!”
他这声嘶喊很有效果。
所有人的人立刻静了下来,站在硝烟浓雾中。
数百、数千人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种情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诡异!
那是相当的诡异呀!
硝烟慢慢地散去。
所有人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此刻,大家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形。
原来,在他们的周围,密密麻麻地沾满了黑衣侍卫。
——温八的属下,刀出鞘弓上弦,紧紧盯着站在最外围的那些人的腰眼。
怪不得静下来这么快呢。
温八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是想找出那个现场扔炮仗的人。
每个人都很可疑,每个人又都没有嫌疑。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仿佛是怕温八怀疑到自己头上。
向博虎咳嗽了一下。
——是真的咳嗽。
——这硝烟,太呛人了。
他用袖子捂着鼻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装腔作势地大声呵斥了一通,道:“哼,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呀,居然胆敢在温八爷的大喜之日捣乱,简直是不给温八爷面子,不给温八爷面子就是不给我向博虎面子,不给我向博虎面子,那我也就不用跟你们客气了。阿聪,你仔细地盘查一下,看看谁最有可疑。遇到可疑者,立刻拘捕,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向聪嘿嘿一笑,跟着走了出来。
只见他径直走到温八的面前,笑了笑,然后,猛然抬手一指,道:“照我看呀,就数这个小子最可疑。”
他所指的,当然是被温八扭住脖子的江丰。
在他伸手指向温八的时候,食指和拇指处,有着淡淡的银灰色。
——那是炮仗药引燃烧的时候熏染的痕迹。
每个人都发现了这个细节,但每个人却又假装不知。
谁都知道这小子的后台是谁,这个小子的后台的后台又是谁?
别说他们往院子里扔炮仗了,他们就是往别人的裤裆里扔炮仗点爆竹,别人恐怕也只有忍着的份儿。
向聪还分析道:“这个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但肯定是为了温八爷的这位如夫人而来。因爱成恨,见自己心爱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一气之下,失去理性,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丰呸了他一口,大声道:“放你的屁,老子是为了揭破温八和萧千秋这个老妖婆的阴谋而来。”
凤飞飞道:“是呀,是呀,我可以作证,他是我的朋友,知道我在这里受了温八和这个老妖怪的气,所以,替我出气来了。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其实,这个老妖婆根本就是个男人!”
萧千秋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她看了看凤飞飞,又看了看向聪,故意向前蹭了蹭。
她用自己那高高鼓起的胸脯故意在向聪的背上蹭了蹭,一脸的媚笑,道:“哎哟,温大嫂说我是个男人,向小哥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呀。”
向聪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大声道:“哈,如果你萧大娘是男人的话,那我向聪就是个女人了。”
向博虎走上来打圆场道:“既然这一男一女都有嫌疑,那么,就给我带回衙门,由我细细盘问。如果事实并非如此的话,那么,他们将会被判以诽谤罪,男的拉去充军,女的拉进军营充当营妓。带走!”
向聪上来就要拉凤飞飞。
温八不动,就那么瞪着他。
他只好把伸出的手尴尬地收回来,去拉一旁的江丰。
江丰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声道:“是呀,是呀,是呀,我本来就是跟这个大姑娘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听说了温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