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梦里的场景已忘了大半,唯有绯红的脸颊和有些泥泞的亵裤昭示着这是怎样的一场梦。
云尧摸了摸脸颊不敢再想,慌忙地叫了木槿给自己拿了条新裤子,然后自个儿偷偷摸摸地换上了。
去长陵路途遥远,要过去并不容易,云尧得好好思量一番,走水路倒是近些,不过想到自己在船上那股头昏脑胀之意,云尧赶紧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快马加鞭地乘车走。
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云尧便带着木槿、莲藕、袁紫珠上路,红鹰和蓝乔还是在身后侯着,刚开始倒也顺遂安稳,只是这惠风和畅的一日,又有人拦在了马车前头。
“还望云小姐留步!”有人在马车外高喊,云尧掀起帘子看了看,那来人面目不善,长相狰狞,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云尧就摆摆手,让蓝乔把那人收拾了,然后绕了个弯继续走。
那男人被蓝乔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喊:“云小姐,武林正道人士已汇聚一堂,任你神通广大,也插翅难飞,不若交出那把神兵宝剑,我等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小姐!他说的是什么啊?”莲藕拽了拽云尧的衣袖,看了远处躺着的面目狰狞的男人,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胡说八道,你管他做什么。”云尧似乎也不太在意,甚至还叫车夫放慢了速度,说是受不了这马车颠簸。
“可是……”莲藕还想再问些什么,云尧却转过了头去看木槿,又问了她一句:“让你送的信送到了吗?”
“一切妥当,小姐放心。”木槿回道。
“嗯。”云尧点了点头,不欲多言。
莲藕看的莫名其妙,袁紫珠只把一个槟榔扔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完全不理会云尧她们说了什么。
就这样又走了一个时辰零三刻,前面突然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乌压压的挡了前路,云尧叹着气下车,无奈地看了那一群人,问道:“各位大侠这是干吗?”
一个毛头小子喊道:“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宝剑交出来!”
云尧刚想开口说话,又有一个人打断:“休拿什么宝剑不在你这里当借口!我们已经查探到,你之前将宝剑移交给了青城季家的那位大小姐,前两日又和季小姐交接取回了宝剑,如今那宝剑就在你手里,还不速速交出!”
又有一个五官方正的男人上前一步,捋着胡子笑道:“云小姐还是识些时务,以免伤了和气。”
“和气?”云尧勾唇一笑,“在下是五台山的柳掌门吧,你们五台山和我早就结下了梁子,现在说什么伤和气这种话,太虚伪了吧。”
那柳掌门还是眉眼带笑,一副老狐狸的样子,跟云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若是云小姐今日将宝剑交出来,我保证不计较过去之事,还让云小姐平安离开。”
“呵,”云尧扫了柳掌门一眼,“你不计较可并不代表我也不计较。”
“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柳掌门眼神一凛。
“你们这些人自诩正道,结果做的尽是劫匪强盗的勾当,只怕我交剑之后,就会被你们毁尸灭迹,还拿什么平安离开的话诳我。”
“可是云小姐,”那柳掌门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了句:“这可由不得你。”
云尧心道不好,片刻之后,果见那柳掌门招了招手,季玥和常乐被人五花大绑着送来,身上犹有伤痕,模样好不狼狈。
“你们欺人太甚!”云尧到底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见季玥受了这样的苦,登时就喊了出来。
那柳掌门笑得正气,云尧却更觉此人虚伪,然后就听见他道:“云小姐,时至此时,你还不肯将宝剑交于我吗?”
云尧压下了满心的怒气,忽地一笑,对着众人凛冽道:“现在那宝剑就在我车里,我愿意交出,但是那东西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肯定不能白白交付给你们。”
“那你有什么条件?”已经有人问道。
云尧仰着脖颈笑得明媚,指着柳掌门道:“我要他的命。”
“休听他胡言乱语!”柳掌门已经急了,强自镇定着跟众人解释:“大家不要听这妖女胡说八道,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引起我们的内乱,好让她趁乱逃脱。”
“你们这么一大帮人看着,我如何能逃脱的了?”云尧无辜地摊着手。
“不要听她胡说!今日我们众人合力,便是硬夺也能将那宝剑夺下!”柳掌门对着众人喊道。
“能到是能,你们人多势众,我也打不过,”云尧说完这话就转身回了马车里,把那把雪白的凤渊剑拿了出来,对着众人道:“但是我好歹也知晓些剑理,若是你们把我逼急了,我毁了这把宝剑也未可知。”
云尧说完就拔下剑鞘,凤渊剑凌厉的剑锋和绚丽的剑光晃的众人眼花,却又不自觉地看向那把神兵,眼神中有贪婪有痴迷。
“一介小小女子,如何能毁了这般神兵利器!”还是那位五台山的柳掌门最先反应过来。
“呵呵,”云尧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即使我不能把这把剑全毁了,让能让它有点瑕疵留点缺憾,你们要不要试试?”
“住手!”
“住手!”
“快住手!”
已经有人高声制止。
云尧趁着众人精神高度紧张,又趁机煽风点火,“这把剑只有一把,即使我给了你们日后也必有相争,今日你们合力除掉柳掌门,不仅能拿到这把宝剑,还能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