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岚阳手中的榔头被弹得高高翘起。他却趁势将手中的榔头又抡了一圈,再次狠狠地砸向已经弯曲的暗红色长剑!
当!毫无疑问地,榔头再一次被弹起来。
岚阳的脸上露出了惋惜和不忍。韧性这么好的一把剑,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毁掉它吗?
这种神色在岚阳的脸上停留了不足一个呼吸,紧接着就被一股坚毅给代替!
“你是魔剑!嗜血成性的魔剑!”岚阳又一次狠狠地将榔头砸下:“你越是弥足珍贵,留着你的祸害就越大!”
当当当!岚阳连续砸出三下,直把暗红色长剑砸的哀鸣阵阵,可他的脸上却面无表情了。
“你必须被我毁掉!”岚阳咬了咬牙,再次抡起榔头:“不为别的,就为你斩断了莫离忘前辈留下来的长剑,你就应该折断!”
当!岚阳咬着牙,再一次狠狠的抡起榔头:“你不必哀鸣!从你被制造出来的那天,你自己就该清楚!像你这种邪剑,终有一天会毁在正道人士的手里!”
鸣!岚阳手中的长剑弯曲的更加厉害了,整把剑发出一声近似哀求的鸣叫,再也没了横扫密室时的不可一世,也没了在岚阳手中疯狂挣扎时的倔强。
“你越是求饶,就越证明你的灵性高!我就越该毁了你!”岚阳还是无情地砸下了榔头。
岚阳的眼中慢慢地噙满了泪水,“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仅仅是一把剑!”又是一榔头,“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选杜杉今做你的主人!”
当!岚阳麻木地狠狠砸下榔头。他很想死死地堵住耳朵,不再听这柄灵性十足的长剑的哀鸣,可是越是这样,他内心听到的哀鸣就越是深入骨髓。
打了一个激灵,岚阳感觉自己清醒了不老少。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说你是一把邪剑!现在还想影响我的神智!我今天一定要毁了你!”
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岚阳只觉得自己的虎口已经被震得裂开,又结痂,又被震裂开,这样成百上千次的循环着,手中的暗红色长剑发出的哀鸣声也越来越小,终于细不可闻了。
“宝剑啊宝剑,你不要怪我。”岚阳似是惋惜,似是解脱地喃喃自语,紧接着他又一次砸下了榔头!
叮铃铃!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岚阳恢复了些许神采,望着断成两截的暗红色长剑,岚阳的眼中说不出的苦涩。
好钢宁折也不弯!
这柄剑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从中间断掉了,没有丝毫的形变,甚至是一点凹痕都没有留下!
“对不起!”岚阳苦涩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我居然和一把剑说对不起,真特么讽刺……”
望着已经泛着鱼肚白的天边,岚阳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了。要不然就会引起怀疑。
拾起断成两截的暗红色长剑,岚阳将榔头随手一扔,就化作一道旋风不见了踪影。
华云山脚下,一大群人正聚集在一起高声地议论着什么。
“问剑宗欺人太甚!”一个样子普通的汉子捂着自己断掉的左臂,恶狠狠地道:“竟敢公然无视其他宗门的威严!大半夜的冲进我们的驻地不说,还翻箱倒柜地搜查!”
“就是啊!”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人扛着一把和他本人一样高大的刀:“这属于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啊!他乃乃的!我当时正和伴侣亲热着呢!问剑宗的弟子就把门一脚踹开了!”
“而且他们随便翻我们的东西还不让说!”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大叔十分憋屈地道:“你一问,他们就立马跟你大打出手!”
“就算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我们这门多人,难道杜杉今就没有一点避讳吗?”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剑眉倒竖地道:“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化境高手吗?我们宗门化境高手有三位呢!”
“哦?”其他人闻言均是议论纷纷。
“真想不到啊!杜杉今竟然连龙虎门的面子都不给!”
“他不是疯了吧?”
“我看他就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胆子犯众怒!”
岚阳一回到驻地,就听见这些江湖人士议论纷纷,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就拿着着断剑土遁到了自己的驻地之下。将断剑和红树放在一起,岚阳才大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又想到这柄邪剑可以通过红树汲取力量,连忙将二者放的远些。
然后他就身子一摇,出现在了自己的住处。
“果然是每个驻地都被翻了个遍!”岚阳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冷冷地道:“杜杉今难道真的疯了?竟然这样公开的犯众怒?”
想不明白,岚阳就准备去找陆引升商量一下。就在这时,岚阳隐约听到了外边一声阴测测的声音。
“小妹妹,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哇!”
“你滚开!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放开你的臭手!”
岚阳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房间,因为他听出这个女声的主人,正是许佳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花袍,捻着兰花指的美丽青年,他正抓住许佳人的双臂,想进行下一步不雅的举动。竟然是宫本樱这个娘娘腔!
宫本樱的旁边一个大胡子正捂着自己的肚子,颓坐在地上,好似受了重伤。
岚阳只感觉一股火在自己的丹田和泥丸宫点燃,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宫本樱的脸上!
嘭!宫本樱被抽得原地转了三个圈才定下身子,头脑不禁有些迷糊。刚清醒过来,就又挨了一巴掌。
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