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没错,天赐是的,试试看,我们现在就试试!”
身为天赐父亲的金刚,当即从腰上抽出了他的军刀来,锐利的刀锋朝着自己儿子比划着,好像在思考着,要从哪里下刀,才能把天赐的血放出来,又不至于让天赐受太严重的伤。
蹲在地上的浊世佳,有些受不了的回头看了一眼金刚,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粗暴,风就是雨的,实际上浊世佳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苏酥,并不是一定要放天赐的血,更何况现在爱是个什么情况,她都还没给爱检查过,到底有没有到达要放天赐血的程度,这也还不好。
另外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天赐的血,能不能让一个注定要尸变的人恢复正常?!这都是需要研究的。
浊世佳只是想让苏酥放松下来,让她给爱检查一下,金刚却没有发现浊世佳的用意,他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要如何割自己儿子一刀,用天赐的血来救爱。
这对夫妇,至少对爱的关心与着急,是真心实意的,浊世佳和金刚,还是与那些风凉话,只当是在看爱笑话的幸存者们不同,这一点,苏酥感受到了。
她慢慢的,在叶昱的鼓励下,松开了怀里抱着的爱,让爱的脸从她怀里转了出来。
浊世佳急忙将手里的天赐,往拿着刀的金刚怀里一丢,探身上前,摸了摸爱的额头,又抬手,翻了一下爱的眼皮,想要仔细看看爱的瞳孔,爱却是软软的晃了下头,想要躲开浊世佳翻她眼皮的动作。
朋友的衣领处,毛毛充满了警惕的爬了出来,露出长了肉翅的三角形脑袋来,金黄色的蛇眼,盯着浊世佳的动作,生怕浊世佳想要对爱不利,还威慑性的朝浊世佳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
浊世佳这会儿哪顾得上害怕,苏酥好不容易肯让她看看爱了,她得抓紧时间给爱做检查,翻完了爱的眼皮,浊世佳松了口气,对苏酥笑道:
“还有意识,瞳孔也是正常的,太好了,量个体温,注意散热,不要太紧张,苏酥,你比我们懂得都多,你也应该知道,时是个关键时期,时之内没有尸变的,时之后就会进化成为异能者,你看爱已经撑过了个时,现在还有意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啊。”
对比在地下停车场里,另外四个发烧的孩子,那个尸变了的孩子,从发烧开始,精神就慢慢的不好起来,还没到个时,就已经神智模糊不清,神智慢慢的完全丧失,最后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
所以苏酥才要将这个孩子同其余的孩子隔离,一旦隔离开来,基本上就代表已经没救了。
剩下的那个精神特别好的,还能坐在金属床上同别的孩子玩乐的那个,还没到时就已经进化成了一个木系异能者,另外两个虽然精神不怎么好,但也在撑着并没有丧失意识,估计时之后,又是两名异能者了。
苏酥沉默不语的点点头,浊世佳讲的,她一直都知道,但是知道并不代表着不担心,就是医生的孩子生了病,医生也不一定会保持冷静,更何况是身在末世里的一个母亲,还摊上了孩子发烧这种事。
帐篷外面,春来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事想要跟苏酥汇报,被丑男给挡住了,他便是急着对丑男道:
“那你帮我叫叫叶昱,我这边真的有急事,方有貌和春正宗这会儿打算紧急撤离春城,让苏酥赶紧去接收部队。”
根据春城现在的状况,再来一波变异鸟是挡不住的了,原本被变异鸟吃掉了一些的丧尸,又陆陆续续围了过来不少,估计着丧尸一多,变异鸟又会卷土重来,方有貌和春正宗的意思,是既然苏酥现在已经找到了,那就带着春城里的部队赶紧离开春城,留下他们这些老家伙,牵制住春城的丧尸和变异鸟。
可是苏酥现在没有心情,她自己的女儿都搞不定,还搞定那一万多人?
一旁的苏父还稍显理智一些,见丑男不放春来进去,就拉住了春来,低声交代道:“你先回了方有貌和春正宗,让他们整顿好部队,苏酥这边随时要走的话,就跟着一起走吧。”
春来看看苏父,又看看帐篷里面抱着爱的苏酥,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现在有什么别的办法?希望苏酥振作起来,带着春城的部队离开,苏酥也振作不了啊,指望叶昱吧,更是指望不上了,就只能让那一万多人,随时做好准备,在苏酥要走的时候,跟着苏酥一起走了。
怀揣着深深的忧心,春来转身去回春正宗和方有貌的话,春正宗和方有貌没见过苏酥如今的状况,还只当苏酥已经有所打算了,便开始整顿部队,准备挑出数名死守春城的死士,其余的人装上军卡,齐聚东区待命。
要当死士,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那都是要立下军令状的,实际上这个军令状分发下来,被这些大头兵们写着写着,就变成了一封封的遗书,想要当死士的军人,就将遗书交上去,要跟着苏酥走的军人,则将遗书怀揣在自己的怀里,带着遗书上路。
这气氛无疑比较悲壮,东区,围着苏酥的帐篷边上,又搭了数座帐篷,大型军卡来了一辆又一辆,也没见苏酥从帐篷里出来过半句,甚至叶昱都没见着。
倒是金刚、嘎子和立夏,还有司徒善,勇敢的担起了接收大头兵的职责,他们几个本来也是当兵的出生,处理起部队里的交接事宜来,比苏酥这个外行人更加的得心应手。
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是上缴遗书的时候了,大头兵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