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胡三刀,眼睛望着天,干涸的嘴唇半张着,他在呼吸,但是他吸进肺里的不是空气,而是水,他每呼吸一口,肺都疼得像是被冰刀刮过一遍,他的心脏,像是有一根根细密的针般,随着苏酥出的每一个字,很有节奏的刺着他的心。
最后就是胡三刀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浓稠的血液,混杂着透明的脑部组织液,他一点点的受着苏酥所受过的所有痛苦,然后终于忍不住了,胡三刀不知从哪儿生来的莫大勇气,从地上翻身跳起,挂着碎裂的肠子,往柱子上撞了去。
一撞,便死了!
“没意思,这点儿折磨都受不了,居然自杀了?!”
苏酥撇撇嘴,嫌弃的踢了一脚脚尖前的肠子碎末,直接踢到了呆愣愣站着的男人身上,这男人就是方才站在大门外放哨的那个,也是发射信号灯的那个。
他一直站在苏酥和胡三刀不远处看着,看着苏酥如何一点点的折磨胡三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宛若魔鬼一般的女人,转了半个身,将一双森冷的眼睛,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我,放了我,放了我!”
男人双腿发颤,裤裆里流出了黄色的尿液,臊臭臊臭的,他后腿半步,踩到了倒在地上,腹部插了根冰棍的兄弟,男人低头,见那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死得干脆,一脸毫无痛苦的死样,于是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对苏酥惨然一笑,
“我自己动手!”
扳机扣动,先前要轮流玩弄一番苏酥与爱的三个男人,全都死在了院子里。
三个男人,两个自杀,让苏酥发泄一下的心情也没有了,那剩下几个被冰墙堵在房里的男人们,苏酥也没得一个个折磨的兴趣了,只是将房里的冰堆厚一点儿,让他们慢慢冷死在里头了事。
这栋四合院,靠近北区的那堵围墙,因为先前发射了一颗信号弹的原因,没过一会儿,便有陆任放在东区的人,端着枪冲进了院子来扫射,苏酥依旧一堵冰墙挡住自己,将冲进了院子里来的几人周身血液全给冻住了。
却是不想,陆任放在东区的人还不少,墙上,有人翻了进来,对着苏酥便是一顿异能乱放,门口,又是数人扑了进来,其中不知是谁,往院子里扔了一颗催泪弹,白烟冒起的同时,爱便又大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好似在生气,也好似有点儿害怕,可能苏酥不觉得,但从爱的角度来看,真的有好多好多坏人在围攻她妈妈,于是毛毛也不藏着掖着了,它感受到了爱的恐惧,从爱的衣服里,一个吱溜窜下地来,在催泪弹的白烟里,突然身形暴涨,长成了一条成人粗大的蛇,对着门口一众开枪扫射的男人,吐了口口水。
那些子弹打在毛毛鲜红色的蛇鳞上,也就只激起点点火花,除此之外,对蛇王毛毛造不成任何伤害。
“啊~~!!!”
“有毒!!!”
“撤撤撤~!!!”
相反,毛毛的毒液,落在众人的脸上身上,沾上即死,它的身形还变这么大,一个红影窜过去,血盆大口一张,就咬住了门口一人的脑袋,蛇的身体微微一撑,便将那人的脑袋从肩膀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那中了毒的黑血,便宛若喷泉一般,往天上冒。
黑血落在谁的身上,谁就中毒,即可也死!
“毛毛,那里头有骨头,当心消化不良。”
白烟中的苏酥,一面给她和爱做了个水团子,挡住外面的催泪弹袭击,一面提醒着毛毛,不要把嘴里的人头给吞了,毛毛一听,赶紧将那长着黑色毛发的人头给吐了出来,它不想肚子疼。
起这蛇,怎么刚才还的,这会儿突然就变这么大了?
苏酥一边杀人,一边有点儿疑惑,她抱着爱,身周,人体的碎块和鲜红的血液乱飞,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杀人杀得太嗨,苏酥就忍不住忘乎所以起来,大开杀戒的滋味儿,让她蛰伏在体内的恶魔,得到了痛快的释放,周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苏酥的心却习以为常的麻木着,对于身周的死人们,毫无任何怜悯之意。
有时候造的杀孽太多,一条人命在她这种人的心里,就是一个瞬息之间的事情,短到她根本就来不及分辨,这里头的这些人,有没有好坏之分,有没有自愿非自愿加入陆任团队的人,她无暇判断谁又有没有难言之隐,好像人死人活,不过就是睁眼闭眼的区别,想要活命的,就别往她这种人身边凑,不要命的,尽管来!
所以苏酥这会儿的心理,并未因为自己一直在收割着活生生的人命,而有什么别的感想,她很平静,人杀的越多,她的心灵就越是平静,似乎只有这样的血流成河,才能安抚她曾经浮躁的心灵,也只有杀伐了这么多条人命,才让她有种“回归正位”的感觉。
心中很平静的苏酥,想着毛毛怎么变这么大了?她估计这可能也是蛇王的某种专属技能吧?!毕竟毛毛一天到晚,吃了她那么多的晶核,苏父苏母托了白恒,从八方村托运过来的那么多晶核,三分之一都是毛毛给吃掉的,那么多晶核吃下肚,怎么着也该给她提升点儿等级了。
有蛇王毛毛帮忙,门口的人立即死了一大片,苏酥抱着爱,裹在水球里,将趴在墙头的那些男人杀了个干净,攻击略停了片刻,当又一波异能和子弹冲她而来时,苏酥决定换个玩法,她单手一挥,天空一片水云迅速聚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