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遇上了末世,哪行哪业能幸免于难呢?
大家都是人,都在做着自己热爱的工作,都在兢兢业业的为社会奉献一份光和热,凭什么末世就该优待哪一类人?又或者该对哪一行业心怀仁慈了?
春来老婆坐在垫子上,看着躺在垫子上的妞妞,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没错,就这么个世道,我们谁都不能抱怨什么,就像我以前,我是做老师的,可现在谁还读书写字学知识了?我老公,说是春家的远亲,可从末世之前就是处处受排挤,到处被倾轧,好不容易,以为在在末世里混了个好职位...可这还不是让人想欺负,就被欺负了?以为就是应酬一下春十三,结果应酬不成,还...”
还被绑架了!
这句话春来老婆没说出口,她有点儿抱歉的看了一眼苏酥,这会儿,其实她的内心没有半分埋怨苏酥的意思,虽然苏酥绑架了她老公,可是如果没有苏酥,她女儿说不定就捡不回这条命了。
所以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制度也就是这么个制度,若是没有苏酥绑架春来,等她拖着满身都是血的妞妞,跑到了东区,拉了春来亲自去北区的医院,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着,妞妞说不定早就失血过多死掉了。
若是没在路上失血过多的死掉,说不定也会被北区那帮子医术不精的医生护士给拖死。
所以春来老婆,是真的对苏酥半句怨言都没有,相反的,她此时此刻,就觉得苏酥无比的好,苏酥说什么,她认为都是对的!
闻言,春来满脸都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他身穿一身军装,怀里抱着8岁的小儿子,倒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被苏酥绑架而觉得惭愧,而是他老婆说的,他这个人,走到哪儿都会受到倾轧,好不容易以为在末世里混到了个不错的职位,结果人家就当他是根葱,想如何欺负他的家人,就如何欺负。
“只要我有命活着回去,这个陆任,我一定会杀了替妞妞讨个公道的。”
嗫嚅半天,春来只能这般安慰着他老婆,却是还不等他老婆说话,已经洗好了衣服的苏酥,便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春来说道:
“你放心,我这个人不太爱滥杀无辜,你乖乖的听话,替我管控好东区,白雪梨和胡三刀的人头一到,我们立即就走。”
春来和他老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苏酥的这话了,说实话,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春来都帮着苏酥,让整个东区的枪口对准了春正宗的来人,只等苏酥走了,春来还能在春城混下去?
未来的事情,多有忧虑,但也不适合现在这种境况里去思考,现在对于春来两口子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妞妞的身体,只要妞妞能醒过来,春来觉得,当不当这个东区的中高层,那也没什么所谓的。
大家的讨论,因为苏酥的离去而暂时中止,所有人都在等着妞妞苏醒,一直到晚上,夜幕来临,白雪梨和胡三刀的人头,还是没有被送过来,白恒却是要走了,因为他明日一早,要开飞机飞八方村。
司徒善用苏酥的生活物资,给整了顿丰盛的晚餐,给屋顶上站岗的嘎子和立夏送了些,他从房间里,搬了张赌桌,放进了院子里,又配合着春来老婆一起,把还没苏醒的妞妞给慢慢挪回了某间已经被收拾好了的房间里,待得司徒善出来时,叶昱已经抱了小爱,跟白恒说着话,两个大男人,坐在赌桌边上,开始夹着筷子吃起了菜来。
小爱站在叶昱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小手指抓着碗里的菜玩,苏酥则在一边给小爱弄辅食,司徒善想了想,便叫了春来夫妇和那几个身穿便装的医生,大家找了几把凳子,坐在赌桌边上一起吃起饭来。
剩下那些人质,包括春十三,都被关在这间四合院的其中一个房间里,司徒善打算吃完了后,随便给这些人搞点儿白米饭应付下。
“你坐好,坐下来,你看人家哥哥,坐在桌子边上,乖乖的吃饭,你干嘛要站着?”
苏酥坐在小爱边上,两条腿护住小爱脚下的椅子,呈现一个半抱的姿态,生怕小爱从椅子上掉到地上去,她嘴里一边念叨着让小爱坐好,脸上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好似为了小爱的这个吃饭问题,无比烦恼一般,她还指了指春来身边,那个长相白净乖巧的8岁小男孩儿,意思是要小习一下,怎么样乖乖的吃饭。
她其实已经给小爱的椅子上绑上了一个儿童便携式安全座椅,小爱不坐,10个多月的孩子,已经表现得很有主见了一般,一定要站在椅子上,跟她爸爸平齐着一起吃饭。
一旁的春来儿子,被苏酥当成榜样来说,白白净净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来,使劲儿扒拉着碗里的鸡肉,他爸爸在旁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看看这临时整出来的一桌子鸡肉和青菜白米饭,只能感叹这帮绑匪的日子,竟然比他这个东区中高层过的日子都还要好。
春来的老婆却是在一旁,一脸温柔的笑看了小爱一眼,对苏酥说道:“你也别急,像你家女儿这样的年纪,吃饭的时候是会这样的,尽量让她坐在椅子上吃饭,如果她不想坐椅子,你也不要勉强她。”
“原先我一个人带的时候,她坐餐椅坐得好好的,现在看她爸爸来了,什么都要跟她爸爸学!”
苏酥将手里的勺子往碗里一放,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叶昱,怎么回事儿?上辈子小爱吃饭吃得挺好的,这辈子多了个爸爸,结果吃饭就成了老大的难题,叶昱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