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沈静姝想着这样一直在肃王府呆着也不是办法,就提出要离开,萧懿劝她过了元宵节再做打算,因为侯爷这期间被参奏故意设计提高粮食价格,让南方逃难的流民更是苦不堪言。
沈静姝听到父亲被弹劾,心中也担起来,她知道当初南方水患时萧懿立下功劳,如果父亲真的有做此事,萧懿怕更是痛恨至极。便小心的问道:“此事可有结果?”
萧懿摇摇头,只说还在审查当中。
沈静姝便听萧懿的话再住些时日,等侯爷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她再离开,这期间她也好为自己如何回平安侯府想个法子。
元宵佳节灯会,萧懿将沈静姝带出王府看花灯,因暂时怕有人认出,就戴了面纱。
“你放着家里的三位夫人不带出来,偏偏把我带出来,我回头就离开王府了也没什么担心的,只是你就不怕你家三位夫人伤心?”沈静姝拿着一盏花灯看着,口中问萧懿。
萧懿却道:“她们?她们早把我这个夫君独自一人扔到府里跑出来看花灯了。”
沈静姝有些吃惊,人家府里的妻妾为了夫君的宠幸都争的你死我活的可萧懿的三位夫人不仅不缠着萧懿,就连自己在府里住着她们也不找麻烦,今晚更是丢下萧懿出来看花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御期有道。
沈静姝正疑惑着,突然不知是哪里的花灯掉落到她脚下,花灯里的蜡烛瞬间将花灯点燃,沈静姝惊呼一声,刚退后两步,就有几个花灯落了下来。
“不好!”萧懿见情况不妙,是有人故意朝着他们二人扔的花灯,就要伸手去拉沈静姝,可是偏偏花灯越落越多,街道两旁的花灯也被引着,周边的人都恐惧的来回躲闪,现场瞬间乱成一团。
萧懿和沈静姝被分割到街道两边,来往的人让两人几次都不能走到一起。
“肃王爷,肃……”沈静姝突然被人从后面把嘴捂上,拉进了后面的巷子,一匹快马已经在那里等着。
萧懿一边躲着愈发凶猛的火势,一边朝着巷子追过去,只是等到他进了巷子,人已经消失了。
沈静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能是捂着她的帕子被吓了mí_yào的缘故。
她看看四周,发现这是个极小的山洞,她被绑着扔在一堆干草里。
洞口有人守着,沈静姝隐约看得出他们穿着粗布衣裳,手拿大刀,就知道自己是被土匪绑架了。
沈静姝不敢大喊,但害怕极了,被反绑的双手一直挣扎试着解开这绳子,后又发现一旁的石头有突脚,就轻轻挪过去让绳子在上面来回拉磨。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修长,浓眉大眼的褐衣男子走了进来,见沈静姝醒了,就把手里端着的食盘放到地上,眼光轻飘了一眼沈静姝身后的石头,没有作声,一个弱女子,就算解开了绳子难不成还能逃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沈静姝带着些许怯弱问道,但眼里却是振振寒光。
褐衣男子拿了筷子给米饭里放上些菜,端起来凑到沈静姝嘴边说道:“你先把饭吃了。”
沈静姝把脸别到一边,这一举动却是惹恼了褐衣男子,刚才语调和气的他突然把米饭狠狠的摔在地上,守着洞口的人就拿了大刀走了进来,沈静姝吓得一哆嗦,也不敢看褐衣男子此刻发怒的样子。
这活生生就是一头狮子。
褐衣男子摆手让进来的小土匪出去,然后一把掐着沈静姝的脖颈,眼色通红。
沈静姝呼吸越发艰难,挣扎着半站起来,脸色憋得胀红,喉咙里勉强的饿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抓我?”
“我只是要看看他肃王爷在乎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褐衣男子说完,一把又将沈静姝推倒在地。
沈静姝咳嗽着,又大口的呼吸,然后问褐衣男子:“我和肃王爷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并无任何关系,又何来在乎一说?”
“不认识他会大晚上的辛苦奔波去救你,不认识他会这些天对你悉心照料,不认识他会撇下他的三位夫人却和你一起看花灯,你当我是傻子嘛。”
沈静姝从此人的话来听得出他定有人一直跟踪着肃王爷,却也对肃王爷府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那自己的真实身份此人又是否知道?
沈静姝刚要去试探,褐衣男子却先给了答案,“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就凭这他为你所做就注定你要毁在我的手里,他喜欢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
招待就等于折磨!
“你为何要和肃王爷这番作对?”
“我和他作对?是他不放过我和兄弟们,南方水患时我们已经决定洗手不干了,可是他肃王爷还是杀了我大哥和那么多兄弟,他要功劳要赏赐,难道我们就该作为垫脚石吗?”褐衣男子说话间脸色已是铁青,双拳紧握,一字一句无不透着对肃王爷萧懿的怨恨。
“他杀了你大哥和你的兄弟们自是不对,但你的兄弟们好不容易决定金盆洗手,你又何苦拉着他们和肃王爷再起冲突,岂不是让他们又回到打打杀杀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可你去问问他们,当看着那么多的生死兄弟一个个倒地,他们谁还会离开,金盆洗手不照样落个惨死的下场,何不搏一搏为那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沈静姝也不敢再多说,这个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还留她一条命,若是再激怒他指不定就一刀给杀了。可仔细又一想,他若是要为他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肯定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