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用手捉住对方轻声细语的安慰“你别说傻话了,你死掉彭澈的爹可怎么办?”“那就杀了他,咱一起死”阮香秀人看着温婉小巧玲珑,说起话来也是狠的不行。“行了,别说傻话了,眼睛看不见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闻的到,也可以触摸到”阮香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儿子,一捂嘴跑了出去,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酸涩难忍。李沐阳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有一个面具,戴上以后便可视物,系统脱离以后会繁衍再生,无法捕捉。付出的代价就是重回初级,就这么说吧,等同于回炉重造。没过多久彭澈老爹带着一帮子大包小包装载了五辆大马车,李沐阳被阮香秀搀扶着上了马车。“澈儿,你不要怕,咱家就是散尽家财也会把你眼睛治好的,神医谷的能人辈出定然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李沐阳能感觉到眼睛里中的是一种名为蝎草的毒,按理说这种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药可医,最为便捷的方法就是换珠。不过这换珠的要求极为苛刻,首先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其次还得是有血缘的亲人,换珠之时必须双方保持清醒。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有一个要忍受着挖眼之痛,被挖眼睛的人可男可女,挖眼之后便无大用,一掌拍晕免去他(她)的痛苦。而另一个人,在其被挖眼的同时还要填上一对眼睛,不能眨眼,不能动弹,一天之内不得进食。再者,此人不得胡思乱想,要心无旁鹭,明台清明,与此同时要一直保持清醒。这其中的痛苦可不止是挖眼那么简单。马车平稳的行驶,李沐阳有些困倦睡了过去,没多久被哭泣声惊醒。“呜呜,夫人,小女家中惨遭洪患,虽然侥辛逃脱一难可是家中所有财产被大水清洗,家中只有老父,我们是去投奔亲人,可是”李沐阳摸索着从马车上跳下来,没站稳身子有些晃荡,被阮香秀搀扶住。“你怎么下来了?”阮香秀嗔怪道。李沐阳笑了笑没有答话转问那个哭穷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他现在是瞎子,扭不扭头看人都没有关系,只要声音传达出去也就是了。“小女,孟青青,乃是隆乡人士,今年七月家中惨遭洪水,大雨七天不绝,我跟老爹是在山顶放羊才险过一劫”“隆乡?我听过,你爹还往那捐了五百两银子,道可不近,你爹这是?”孟青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让心软之人听了很是动容。李沐阳他不是心软的人,实事求是,非常客观的说“你一直哭下去的话,我们无法帮你,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那个闲情雅致听哭丧。”孟青青脸一白把泪水擦干哽咽的说“我,我们往这边寻亲求助,徒进庙岭被强盗劫了财”李沐阳问阮香秀“她长的漂亮吗?”阮香秀仔细端详一番说“此人眉清目秀,眼有神韵,眉尾四散,也非处子之身”李沐阳点头“杀了”阮香秀有点懵,她儿子刚才说什么?“杀”方才还跪在那里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子眼神瞬间凶狠起来,从袖口抽出一把寸长弯刀朝阮香秀杀来。阮香秀那叫一个怒,她本来就压着火,她为了这个家退隐江湖二十三载无怨无悔,如今有人害她儿子,要毁了她苦心经营的家,她怎么可能放过那些贱人。只不过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一心想着治好澈儿的眼睛再说。他们倒好,还敢欺到她的头上来,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后果想过吗?阮香秀也不惧怕吓到澈儿,澈儿眼睛反正也看不着,她从马车底下抽出自己二十三载没有再见血过的青龙弯月刀。青龙弯月刀,明镜高悬,一刀抽水向天啸,娇喝道“找死”孟青青看一轮弯月朝她逼近,很是不屑,这么大的剑光傻子都能躲开。她侧弯驴打滚,带起一片土尘,手中握着一把石灰粉顺势丢出戏都是她阮香秀以前玩剩下的,拉着澈儿向后远退。孟青青跳过灰尘,随后身子在众人面前爆开,犹如血雾,又似红色烟花。“啊”奴仆有见识过大场面的,也有家奴,可这活生生的人变成血沫,这太恐怖了!“闭嘴”阮香秀踮脚捂住李沐阳的耳朵“你们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要是敢吓到我的澈儿,我让你们全部都下地狱。”有很多事情一旦开了闸就再也遏制不住,阮香秀的神情变的妖异狠辣,最初的温婉可人消失不见。她邪魅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包括你们的家人,别想着回去告状,我但凡听到一点风声,这里的所有人通通都得死,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我做的到”一股骚臭之味传到李沐阳的鼻子里,他问“为什么这么臭?我眼睛看不见,你又把我耳朵捂住,这是想让我提前体验一下五感尽失是什么样的吗?”李沐阳感觉到自己被依偎着,其实他听到,只是该配合阮香秀演出的他不会选择视而不见。“赶紧收拾,不要乱说话,否则死”阮香秀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算话,从师妹亲手绣的荷包里取出一枚毒针朝站的理她最远的仆人丢去。一击即中,仆人眉间多了一点红,倒在地上一命呜呼。“这就是下场!”原本有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试图逃跑的仆从安静了下来,他们卖身契还在彭家,要是真跑就是弃奴,会被官府追杀。阮香秀看处理的差不多才把自己的双手拿开,温婉依旧“那女子满嘴的污言秽语我怕污了你的耳朵,咱还是不听为好”“好,我听你的,娘,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对,对,你看我都气昏头了,是娘的错,我说你们赶紧上车”马车再次上路,李沐阳决定给阮香秀打个基础让她有心里准备。他说“我好像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