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刑警,江月华近距离接触观察过几人以后,哪怕不用介绍,她对其它几人身份都能有一个准确的猜测判断,通过接触也能看得出其人品心性如何。
可唯独对徐沉舟这个人,江月华发现她居然看不明白。
看他举止不带军人或警察气质,可他展现出来的强大,给她的感觉却比她以前的特警教官更厉害,而且这伙人好像隐隐都以他为首。
江月华感到有些好奇,猜不出这人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同时心里对徐沉舟方才那么粗鲁无理对她的事仍有芥蒂,对徐沉舟问话,转过脸没理他。
陆妍到是摸到了这个女警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估计还在因刚才打架的事跟徐沉舟较劲别苗头呢,便道:“我们此次从外面冒着风险进入城区,来到这武装部竟一无所获,其实大家心里也挺郁闷,刚才只是个误会,小舟出手也有分寸,江警官你也别放心上……”
这女警果然吃软不吃硬,而且好奇心被调动起来后,就问:“你们冒险来城区到干什么呀?”
陆妍没有贸然说出目的,不禁看了徐沉舟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
江月华察觉到了陆妍的眼神变化,发现何明亮在拿着望远镜观察外面,吴建勋去捣鼓那辆车去了。
居然都没有人出声回她的话,江月华不禁好奇心更重,职业病就犯了,一拍桌子瞪着徐沉舟道:“你特么快说啊,你们冒着风险来县城到底想干什么?”
“弄出这么大动静,想死滚远点!”
徐沉舟就是对这个头发油渍,满脸脏污不堪,浑身恶臭还不自觉,居然还拍桌子瞪眼睛更显狰狞的女警心中不爽。
“你……你说什么,有种单挑,怕你不成!”
江月华驴脾气发作,一听这话就炸了,站起身就想扑上来打架单挑,结果被陆妍一把拉住。
徐沉舟没那么多耐性跟这个让他有点讨厌的女警纠缠,沉声道:“别特么拿你的个性来挑战我的耐性,如果再看不清现实,现在就给我滚,我们没义务让你吃饱了肚子来跟老子犯浑……”
“你,你……我偏不走……”
江月华拧巴起来很驴,别人冲她横,她能更横,可在言语上却有点横不起来,毕竟她才吃过人家的东西嘴短,多少有点理亏。
“都闭嘴!”
陆妍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喝止后,便一拉江月华的手,道:“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哼!”
江月华朝徐沉舟酷酷一抹鼻尖,哼了一声,就跟着陆妍去了厨房操作间说话。
徐沉舟来到汽车跟前,强行将那变形弯曲的钢板龟壳扳直恢复原状。
看得一脸诧异的吴建勋走了过来道:“小舟兄弟,那女警本性不坏,下午的事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说话冲了点,干嘛对她发这么大火?”
徐沉舟道:“吴哥,如果实在找不到电台,我们今晚还是要尽快离开,我总有种不好的直觉却说不上来出在哪里,一直感觉心里特烦!”
对于徐沉舟对危险的直觉判断,吴建勋经历过几次以后,还是非常信服的,听他这么一说,便认真了起来,道:“那种直觉是什么时间出现的?”
徐沉舟道:“下午快五点那会开始的!”
吴建勋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会儿好像大家的情绪都比较烦躁,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经你这么一说,确实哪里不太对劲!”
何明亮走了过来,道:“我也是啊,我还以为就我这样呢!”
这时,陆妍和那女警走了出来。
那江月华这会已然将那套脏污发臭的警服换掉,而且脸上的脏血污什么的也清理掉了,齐脖短发湿淋淋也洗过。
一张素颜红润健康,小麦色泽,看起来清新婉约,丽致不俗,再配其英武飒爽的女警气质,与之前那邋遢模样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换了个人一样,倒令人意外。
江月华有些走到徐沉舟面前,眼神虽尴尬,却也能拿着起放得下,坦诚道:“刚才对不起了,是我的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徐沉舟没说话,也没理她。
倒险些又把这女警惹毛发作,陆妍咳了一声道:“既然人家道了歉了,你别计较那么多了,现在我有两个重要的消息要说,第一,灰鸦和黑雀晚上不会出来活动,也不会捕猎,但丧尸会出来游荡,第二,江警官知道哪里有电台!”
听这么一说,徐沉舟霍然抬头起,他忽然明白那种不好的直觉来自于哪里了,当机立断道:“马上出发,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便率先上了车。
吴建勋和何明亮动作也非常迅速,上了车之后徐沉舟就发动了汽车。
陆妍微微愣了下,下意识也跟着上车,就见江月华还愣在那,便叫道:“你还发什么愣,快上车啊!”
“哦!”
江月华回过神来,她见汽车已经启动,便一个箭步麻利地钻进了车里,顺手拉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这回是徐沉舟驾车。
当汽车驶出武装部院子来到街上,徐沉舟的视力非常好,借着月色倒也能看清道路,他没有打开车灯。
可渐渐地,整个城区之中隐隐升起一股雾霾,渐渐四处扩散迷漫。
发动机的轰鸣响动在死寂的街道上很刺耳,意外的是居然并没有惊动那些在楼顶上休憩的灰鸦或黑雀,反倒吸引了几只丧尸出来。
直接碾压过去,撞的尸血四溅,竟然也没有灰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