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三皇子祁真而说。她生母宁妃虽然受宠,却到底身份卑贱。所以祁真便没有机会继承大统。何况她的母妃才刚刚因为不忠被打入了冷宫。
所以三皇子祁真的帝王梦一夕之间破碎了。
本来颇有实力的二皇子祁禹可能会是太子,但是因为林家谋朝篡位的嫌疑,安贵妃也为此受了牵连,一杯毒酒死在了阙如宫。二皇子祁禹也成为了普通的平民。那么,太子自然也不是他。
只是颇让人不解地是,在皇上将将笃定了主意要宣布时。
太子殿下祁亓却突然向皇上表明了自己无力担任太子一职的意思。
“亓儿,你……真的不做这风辰国的太子了么?”皇上不怒自威的声音徐徐传出。
太子殿下拱手,然后坚定地抬起头,露出了最为平常的笑。
“是,父皇!”太子殿下跪地恭敬地回答。
就算太子殿下不做选择,他照样不会被皇上器重。在皇上的心中,这国家的太子一定要是一位有智谋,聪慧果断、装着天下的好孩子。
但是既然现在的太子殿下没有这个心思,那么与其勉强逼迫,还不如给他一个想要的自由。
因此,太子殿下所请便得到了允许。
皇后娘娘的寝殿外,深秋的风吹荡在凄清的梅园,架子上的鸢罗缠着的长廊,别有一番风趣。只是人坐在上面,却总觉得少了些其他的什么。
“娘娘?”女官将披风搭在皇后的身上,静静地安慰道,“天儿冷了,回宫里去吧。”
皇后娘娘眼角的鱼尾纹随着眼睛动了动:“你说……他在路上会不会冷呢?”
这个他,便是太子殿下。她唯一的儿子。可现在厌倦了朝堂,为了归入田园,便请旨出了宫。
或许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一日过后,便会回来。
又或许为了那个心愿,他会倔强固执地一往直前,永不回头。
再或许他也感觉到了生活的讶异,只是碍于面子,死活不想踏入皇宫,重蹈覆辙。
皇上按照自己的意思,将四皇子扶上了太子大位。
这是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料到的一个结局。
不过,此事儿一过,也就表明朝堂上的纷争也要就此告一段落了。
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是这件事儿最大的获益者。
“阿璃,太好啦!”李诗语仰面倒在被褥上,闭着眼睛舒心地笑道,“这几日为了盼他们死,可真是不容易。不过再有两日,他们就要被砍头了,我们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了。”
“真能睡个懒觉么?”莫璃大将军坐在凳子上,握着茶杯,怀疑地瞟了床上的李诗语一眼,“没有脱离皇宫,没有脱离我们肩上扛着的这个身份,恐怕永远都不能睡个好觉吧。”
是啊,自己还是卿羽将军,夫君还处在大将军的这个位置上。所以说,每日的早朝还是不可避免。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意味着没有选择不上朝。
不过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
闭上眼睛,脑袋里就会隐隐的疼痛。虽然林耀甫和林驰父子已被关入大牢,可没亲眼看到他们死去,就绝不可掉以轻心,越是放松,老天就越喜欢捉弄人。
如果自己不在去给二人的心口插上一刀,那么又怎么能对得起因为自己死了的方翎姑娘?
她为自己死,自己也应当替她报仇吧!
所以当天晚上,李诗语便下定决心,去做这最后的事儿。
坏人被惩处,当然是大快人心。
可最痛快,最过瘾的,还是往这恶人的心头戳刀子。
李诗语自认为这一次的‘刀子’,会又快又狠,直戳林耀甫心窝。
下了早朝回来,李诗语便唤兰姨,将口袋先生,也就是曾经被林耀甫陷害的陈于福将军,她的福叔叫到了城门外。
“阿璃,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儿,要去了结?”李诗语语笑嫣然,眼中闪烁着明丽的光芒,“此次,是绝佳的机会!”
莫璃大将军沉默地望了她一眼,在看到身旁的口袋先生陈于福时,他会心地笑了。
果然,他的羽儿并非善类。
不过也快要退出朝廷了,她能够去出出心中的怨气,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儿。
“好,你快去快回,我在刑部门口等你!”莫璃大将军临走之时,缱绻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隐忧,“虽然成为了阶下囚,但到底不能保证他们绝地反击。”他温热的大掌滑过李诗语的前额,“小心点儿,保护好自己!”
李诗语轻笑:“放心吧,我会的。”
因着刑部新任的尚书对李诗语十分佩服,所以放李诗语进去同林耀甫说一会儿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仅不是难事儿,外的谦恭有礼。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那本将军就多谢张大人了!”李诗语樱桃红唇轻轻一扬,也十分温柔地对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作了作揖。
对于李诗语的友善,张大人有些呆滞。面上一红,甚是尴尬地退出去了。
“宰相大人呆在这里,可还好?”李诗语站在铁门外,冷厉的目光不屑地扫了扫狼狈地坐在墙角的林耀甫,“哦,本将军忘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权倾朝野的宰相了,而是一个临死的……呵呵,乱臣、贼子!”
故意的激怒似乎起了效用。
那蓬头垢面的林耀甫转过脸,惊诧地望着李诗语,他冷声道:“是你?”
“对,是我!”李诗语摩梭着自己的指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