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蹲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从晴天等到雨天,从白天等到了傍晚。
兰煜依旧将宁初晾在门外,明天便是最后的限期,所以,宁初必须要等下去,如果这样折磨她,兰煜觉得开心,那就随他吧!
天已全黑,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首先走出来的人,是那位金发美女,她已穿回了正常的衣服,那女人向宁初投来了一个特别不友善的眼神,接着便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离开别墅。
宁初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别墅的大门是趟开着,只是没有得到兰煜的允许,宁初并没有走进去,片刻,兰煜冷硬的声音传出:“还不滚进来,支票是不想要了吗?”
宁初抿抿唇,卑微的走了进去。
客厅里充斥着欢
爱过的气息,宁初一秒也不想多呆,她直接伸出手问,“支票呢?”
兰煜坐在沙发浏览着文件,没有给予宁初任何的回应,兰煜全当宁初是透明人,宁初抿抿唇,又问了一遍:“支票呢?”
这一次回应宁初的是兰煜的怒火,啪的一声刺耳声响,兰煜将他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随后蹭的一下站起,两人的视线毫无情感的交织在一起,仿佛比见到仇人还要冰冷。
气氛空前的静谧,知道此刻惹他并没好处,但是没有办法,这支票宁初必须拿到手,宁初收收脾气,一副低姿态:“兰煜,那笔钱,我真是急用。”
“你过来!”
兰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宁初咬咬牙,最终还是那么做了,只是一段小小的路程,宁初花了双倍的力气才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兰煜面前,宁初才有勇气抬眸看兰煜。
不知道兰煜想做什么,所以宁初心里莫名的紧张,还以为兰煜会说各种难听的话羞辱她,可现实他却声音极其平淡的问:“等了这么久,你没怨气吗?”
宁初有几秒的恍惚,最后她是极其违心地摇摇头,兰煜突然恼怒地捏她的下巴,彼此对望,他声音冷淡的质疑:“没有吗?”
有又如何,说出那样的答案,是要等着兰煜来羞辱吗?
又一句违心的话:“没有?”
兰煜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跟他整张脸一搭配,那讽刺,那嘲笑的味道,只要看一眼,就能清楚的察觉到,兰煜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捏到宁初的下巴生疼。
两人靠得很近,以至兰煜热呼呼的呼吸全撒在了宁初的脸上,宁初逃避着他的眼神,可兰煜却恰恰相反,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宁初,似要将宁初吞没,随后那句带着点愤怒又带着点讽刺的质问,在空气里响起。
“怎么会没有呢,那天我在慧园居等了你足足一晚,我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你怎么会没有?”
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宁初是震惊,兰煜竟然等了她一晚上,而她却全然不知。
此时,兰煜已经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他忽然呵呵一笑:“宁初,我突然发现这么折磨你,还挺好玩的!”
宁初往后退了一小步,由宁初开始决定要向兰煜借钱的时候,就知道少不了被兰煜羞辱,可是无论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当她亲耳听到那些心如刀割的话时,还是会被伤得体无完肤,那些压抑的怒意也在蠢蠢欲动,可是理智的大脑告诉宁初:你不能动怒,因为你现在是任由宰割的鱼肉。
门外又下雨了,轰隆隆的,听到那雨水声,宁初忽然感觉,她的眼泪也想那样哗啦啦的落下来,宁初压抑着情绪问他:“兰煜,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消气?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将支票给我?”
兰煜就那样玩味的看着宁初,“坦白说,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给你支票!”
宁初一手推开兰煜,压抑了一天的怒火也忍不住爆发:“兰煜,你别太过分了!”
兰煜脸上露出了得意神情,他并不在乎宁初的怒气,他说:“我可不是霍宇成,你生气了,我就得哄,你最好乖乖地投放一些赏心悦目的神情,否则……你懂得。”
宁初握紧拳头,为了拿到支票,宁初硬生生的把怒气憋了回去,只是说话还是夹带着怒意:“你到底要我怎样?”
兰煜从沙发上拿了一袋衣服,随手就扔到了地上:“去换了它,等会陪我去个宴会。”
宁初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可她又能怎样,再怎么没志气,她也要弯身去把那袋衣服捡起,为了借钱,宁初不得不低头。
三十分钟后,两人同坐一车,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气氛静谧到让人不舒服,车窗外的下雨声被无限的放大,宁初一路看向窗外,隔着雨水看着倒退的城市,突然发现这样的视角其实挺好的,因为模糊,所以看不清楚这熟悉的城市,才不会钩起那些不好的过往。
车子一路的狂奔,很快去到宴会的地方,两人下了车,并肩而走,表面上看是赏心悦目,可其实却是貌合神离。
不知道是谁的寿宴,反正会场里面处处是金碧辉煌,走到哪里都突现着主人家的壕,有一位穿着得体的夫妻在不远处向兰煜招手,他礼貌的扬扬手以示回应,只是再回头,兰煜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在转到她面前时,又变回了紧绷。
“给我呆在这里,没我的吩咐,不要离开。”
兰煜丢了这样的一句话后,就跑去刚才与他打招呼的夫妻那里,宁初被一个人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