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木景!
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宋伟吗?不可能,他不可能说出来。那么到底是谁?她拿走采血管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看见呀!一想到是端木景的人,孙妮妮瞬间闭了嘴,一颗心像是被迅速被冻住了一样,甚至连跳动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乖乖的待在车里面,从一开始的哭喊挣扎,到现在的闷不做声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车子一路行进,孙妮妮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她不知道一会儿端木景会怎么对她?她悄悄看了看守在自己身边的两名黑衣大汉,虽然没有苏青锋身边的阿强那么可怕,但是就在刚才也绝对没有以为她是个女人而有丝毫的手软。阿强?这个名字刚一在脑子出现,就让她不由得颤抖了。端木景会把她直接扔给阿强吗?要是她真的落到苏青锋的手上……必定生不如死!
融丰偿。
车子行驶到融丰正门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行绕到了大厦的后面。融丰的前门与后门有着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前门高大气派,显示着融丰集团的财力与气势。后门戒卫森严,门口笔直站立的大汉尽管也穿着安保的制服,但是气势上却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人一看就训练有素。
车门划开,一名黑衣人率先下车,朝守在门口值守的人点点头,用磁卡打开紧闭的大门。后面的第二位黑衣人推了推孙妮妮,低声说了句:“下车。撄”
孙妮妮被动的挪下车,跟着前面的话,全程沉默。也没有一个人对她多加注目,完全当她是极普通不过的人,或者说她只是他们的一个人物罢了,连人都不是!孙妮妮之前也来过融丰好几次,特别是在顾晓寒还没有出现之前,但是,每次她来这里都是从前门进入的,会有前台专门人员送她上楼。她从来不知道,融丰还有这样一个后门,也不知道从后门进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景少,人来了。”
融丰内线电话响起,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先把人带过去。”男人冷酷的声音仿佛坚硬无比的利刃,透过听筒传过来。
孙妮妮进入房间后,黑衣人就出去了,随手将门关上。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开始四处打量。尽管她来过融丰不少次,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间房间。极简的摆设,使得这间房间里只有一排沙发和一把椅子。此刻,椅子被放在沙发的对面。靠近墙壁的位置有一个简单且精致的吧台。要不是从窗子看出去的景致与她之前来融丰看到的一般无二,她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融丰了。
就在她四处打量的时候,紧闭的门从外面被打开,那个高大冷冽的男子走了进来。孙妮妮看的痴了,仿佛端木景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怔怔的看着端木景,眼里的深情似乎要溢出来了一般。
端木景瞥了孙妮妮一眼,径直做到沙发上。
“过来。”
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带着十足的命令口吻,但是在孙妮妮听来也甘之如饴。她乖乖的快步走过去,像一只展翼扑火的飞蛾,美丽脆弱,殊不知却是在奔向死亡
孙妮妮匍匐在端木景的膝上,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看着他,眼中充满希冀:“景,让我在你身边好吗?我不与顾晓寒争了,我认输,我不再追求什么名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
端木景轻笑,大手捏着那精致的下巴,只稍稍用了力,就让孙妮妮感觉剧痛无比,仿佛就要这样被捏碎了一样:“哦?难得你能这么想得开。不过,我却不稀罕。你怎么能与小小相比?你做的事情只会让我恶心!”
孙妮妮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个脑海你只重复这端木景的那句话:她让他恶心?
端木景的话仿佛一枚坚硬无比的冰锥,深深的戳进她的胸口,将她瞬间刺穿。但是,原本就要喷薄而出的血液,却在接触冰锥的一刹那被瞬间冻住,只能让她生生体会着那锥心灼骨的疼痛动都动不了。
“我恶心?!”孙妮妮失神的叨念着:“我也算是名门之后,她顾晓寒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儿了,还给人家生了孩子的破鞋!”
啪!
一声脆响,孙妮妮被打偏了头,脸上也随着那一声脆响开始火辣辣的疼。她觉得她的左脸又热又烫,相信已经肿了起来。她哼了一声:“想不到堂堂融丰的景少,打起女人来还真不手软。”
“谁说我不打女人了?那是一直没看见愿意贴上来挨打的。你既然有这个愿望,我也算是做个好事成全你。”端木景拿出手帕姿态优雅的擦擦手,随手将手帕丢在地上:“好好的一个帕子,可惜了。”
他看着跪坐在地上,一边脸已经明显肿起的孙妮妮,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惜:“你真该感谢我还愿意打你,你不过是比别人运气好些,有顾晓寒这个姐姐,其实我可以直接把你扔给锋的,我想那样的个中滋味才是痛快!”端木景的一番话说的轻松,淡然,殊不知听在孙妮妮的耳朵里,却如锋利的刀片一样刀刀划中要害。
“我知道,你一定是把血交给宋伟了吧?”端木景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无非是抓住了宋伟一心想找回儿子,认祖归宗的心思,挑起事端而已。”
“我没有,景少我没有。”孙妮妮抚着肿胀的左脸哭着说。
“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除了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