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帧虽然是使用了理论上抛射最远的角度,但是匈奴人骑马来去如风的,真正被射中的也只有尾巴上的一点点人,齐帧射箭的目的就是要造成匈奴人的恐慌,并且宣告战斗开始!
没想到匈奴人这么快就被安抚下来,齐帧便知道这个匈奴将领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了。接下来自然是由苟氏兄弟和王赞他们表演了,齐帧虽然被特训了十几天,他可没指望立刻就能上阵斩将夺旗了,还是打打酱油算了。
匈奴人一边冲锋一边回身用箭矢还击着,因为并州军不能骑射,所以王赞和苟纯也就只好顶着盾牌闷头往前冲了,苟晞那边已经完成了掉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是对苟晞手下的三千士兵的最大考验了,因为他们要迎面撞上汹涌而来的匈奴骑兵,而且要将他们挡在这里,在后面的五千人马还没有捅到匈奴人屁股的时候,战场上便是这三千匈奴兵和三千汉人骑兵的较量。
没有可讨巧的,只有硬撼一途!
苟晞看着一里之外的匈奴骑兵,耳里充斥着隆隆的马蹄声,他缓缓的举起了手里的长挝,一马当先面对着匈奴骑兵发起了反冲锋,苟晞并没有怒吼,也没有狂叫,他的马蹄声,便代表了他的意志!
汉人和匈奴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两边的人都知道在对方手上是讨不了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决无和平共处的说法。所以苟晞一动,他身后的三千汉人骑兵们也动了,大不了战死而已,又待怎样?
“反冲锋!”匈奴将领眼睛一眯,看来这个汉人将领还有些胆气,之前倒是小瞧了他,只是,在匈奴铁骑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受死吧,汉狗们。
匈奴将领高声嚎叫一声,催得座下良驹跑得更快了,他紧盯着那个迎面而来的汉人将领,就让自己的弯刀,切下你的脑袋吧。
苟晞也紧盯着那个匈奴将领,自己这半生,除了上次在邺城外跟异族人干了一仗之外,还从没有跟异族人打过,人人都说蛮夷们如何了得,今天,就让我苟晞来领教领教你们有什么资格敢称汉吧!
距离到了之后,匈奴人自然是发挥自己的长处,将箭矢不要命的往汉兵身上招呼的了。平常状况下,只要他们几轮齐射下来,汉人冲到跟前的人数基本就至少少了三分之一了,然后再一轮猛冲,汉人就顷刻间作鸟兽散去,所以匈奴人才敢将汉人视作两脚羊,实在是因为汉人骑兵太不堪一击,早已经没了汉朝时的锋芒!
因为道路狭窄,所以匈奴人和汉人的骑兵冲锋阵形都松散得很,前后左右距离都拉得远远的,是以匈奴人虽然骑射厉害,却也没什么太大杀伤力。
于是他们便将攻击目标锁定在了苟晞身上,苟晞将手里的长挝舞得水泼不进的,射过来的箭矢数量本就不多,根本连苟晞胯下良驹的半根汗毛都沾不到。
匈奴人见此纷纷怒吼连连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射不到人就罢了,连马都射不到,这还叫我们怎么混?
苟晞可不管匈奴人心里的憋屈,两军的距离已经只有不到十丈了,最前面的匈奴士兵放完最后一箭也抽出弯刀准备肉搏了。苟晞将手里的长挝在手心里转了转,然后狠狠捏住,有我苟晞在此,你们休想过去!
匈奴将领将手里的弯刀也紧了紧,任何人也休想挡住我匈奴铁骑,休想!
两位一马当先的大将首先撞在了一起,苟晞将手里长挝狠狠地劈下去,匈奴将领将手里的弯刀狠狠地迎上来。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一溅,匈奴将领硬是架住了苟晞这势大力沉的一招,两人的座骑忽然齐齐四体一软,趔趄一下才站稳。
苟晞沉声说道:“能接我一招,你也算是不错了!”
“哼,少说大话。”匈奴将领说道:“接你一招算什么?我还要杀了你!”
苟晞嘴角微微一扯,甩手就是一式横撩过去,匈奴将领侧身一让,却只听得身边喀喇一声脆响,扭头看去,只见身边冲过来的一个匈奴骑兵被一挝扎在了肋下,连人带马被打翻在地。
连锁效应之下,顿时匈奴将领左手边的几骑就出现了混乱。苟晞再一式回撩,将匈奴将领右手边的最近一骑马蹄敲折了,巨大的惯性顿时将那名匈奴骑兵甩出马鞍摔了个半死。
这两骑一出问题,匈奴的冲锋从气势到威力上都一下子削弱了大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匈奴将领在心里怒吼道:“欺负老子是拿弯刀的是吧!”
匈奴将领哇哇大叫,抡着弯刀就来砍苟晞,苟晞将手里长挝一抖,就跟着匈奴将领两个战作一团,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混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