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表?什么水表?”慎元武愣神,作为土生土长的本世界生人,他自然不知道这水表究竟是什么东西。
“水表都不知道,回去问问你那个师傅呗,没文化也出来装大爷?”
慎元武听他这么说,面色一冷,言语森然道,“竟敢对左老不敬,我看你找死!”
“来呀!不服正面肛!”
江城面对筑基期修士依旧表现的如此嚣张倒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愚蠢之举。
“这小子疯了吧?”
“就是呀,竟然这么同元武师兄说话,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之前也有个朋友真的吊,现在坟头草已经有两米多高了。”
风言风语,江城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依旧无惧,还有一瓶初级治疗药水在手作为底牌的他,还真不怕这慎元武对自已出手。
江城听得见这风言风语,慎元武自然也听得见。
不过他可没有江城那么大度,此刻闻言,当即就是面色一变,心觉今日若是不好好惩治一番江城,那便是堕了自家的面子。
这么想着,慎元武也不含糊,抬手便是一掌朝前一拍。
掌心寒气涌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冰锥在他身前生出,交错之间,化成一条数米长短的冰霜大蛇,朝着对面的江城扑咬了过去。
“住手!”
顾浊成见此,双目一瞪,身前骤然出现一幕火墙,将这慎元武的冰霜攻势阻挡了大半。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有部分寒冰之气泄露,朝着江城呼啸了过去。
寒冰之气来势又急又猛,便是顾浊成也阻拦不及,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江尘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
真气爆裂之声不断地从中响起。
“该死的。”
顾浊成也忍不住一声低骂,身形闪烁间,直接出现在了这慎元武的近前,当即就是一个甩袖,无尽烈火自他身前生出,化成海浪朝着对面的来人扑了过去。
“我叫你住手,你没有听见么?”
慎元武虽说是内门核心弟子,又有左老亲自教导,修为进度,远非常人可比,但就算再怎么天才,距离顾浊成的境界还是有很大的一段差距的。
此刻面对顾浊成狂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攻势,整个人只能踉跄后退回防。
一连后退数十步之后,这才觅得一丝喘息的空间,转而冲着他高叫道。
“顾浊成,你疯了么,竟然为一个外门弟子冲我出手?你可知道我此番出关代表的是左老的意志。你就不怕左老亲临,向你问罪么!?”
“问罪?他有什么资格向我问罪。”
顾浊成冷哼,接下来所说的这段话却是让人心头一震。“别说今日顾某所做之事,本来无罪,就算真的有罪,那也当是执法堂来拿我问罪,左老有什么资格来行执法之权?
你今日也是一样!口口声声说什么左老的面子,你信不信顾某人一会儿便亲自去敲我归元宗的洪钟,唤左老出来当面对质,看看到时候究竟是他左老的面子重要,还是我归云宗外门大比重要?”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区区的外门小子,竟然要去敲混元钟?!”一直自信的慎元武此刻听闻顾浊成所言,也是不由得大惊失色。
顾浊成方才口中所说的洪钟,可不是寻常物件儿,而是归元宗的镇宗之宝‘混元钟’!
于别的修行门派不同,归元宗的镇宗之宝并没有被束之高阁,反而是堂而皇之的放置在了主峰最高处。
归元宗开山老祖曾定下规矩,凡遇大事、不平者,宗门任何一名弟子无论贵贱,均可上山敲钟,一抒心中不平。
简而言之,方才顾浊成所说敲钟一事,同世俗王朝的中上京城告御状的性质差不多。无论事情大小,均会引起上层的高度注意。
而这明显不是慎元武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眼下闻言之后,他显得有些慌乱。
头顶上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炼长老,长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终于是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道。
“好了,事到如此,大家都各退一步吧。外门大比还没有结束,有什么事,咱们去主峰大厅当着掌门的面再议论便是。”
“好!”
顾浊成不假思索的点头。
慎元武见此咬了咬牙,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浊峰和丹峰两位峰主子在此,他也不好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围观众人见此,心头也是长松了口气,本以为这场闹剧今日至此,便算是彻底结束了,但是谁想这时候却是有着不和谐声音从顾浊成身后传了出来。
“等一下!你们在那儿聊得这么开心,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好歹我才是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好吧?”
“受害者?”
顾浊成闻言扭头,看着站在原地一脸委屈的江城,眼底掠过一抹惊异之色,显然没有想到他方才硬抗下慎元武一击之后,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对呀,我刚才可是结结实实受了这筑基修士慎元武的一记攻击呢。现在头晕、眼花、脚发麻,一身的伤病,难道大家就坐视不理么?”
“一身的伤病?”
炼尘子闻言,嘴角微微一抽,看着对面故作痛苦表情的江城,自然知道他这是假装的疼痛,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要顺势讹诈慎元武一番。
心里这么想着,当即就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却也没有点破,反倒是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慎元武,有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