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镖头!摊上大事了,刚子又和人打起来了!”
此刻王老镖师正在后院与主家先生计算账目,岂知门外一名老伙计砸响了木门高声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
“不是告诉这小子出门在外老实点吗!一天竟给老夫找麻烦!”王老镖头满是歉意的朝主家先生点了点头,却又听到门外老伙计继续喊道。
“这次不是刚子的错,而是有人敢当众调戏无双姑娘!”
“格老子的!那还不抄起家伙削他丫的!”听到有人敢欺负墨无双,王老镖头抄起旱烟枪回身便推开房门与老伙计急匆匆的去了,惊得东家先生赶紧抱起算盘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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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个官兵横飞出去,精壮的刚子赤着上身将五六名官兵摔得惨叫,不远处一群围观镖师中传来阵阵叫好。
“废物,你们就是一群废物!朝廷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到现在竟然连一个山野刁民都摆平不了!”
张大少爷满目的怒气,又招手叫来一群官兵包围了刚子,岂料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一会只见刚子化作了十尺壮汉把人像沙袋一般丢得到处都是!
兴许是又犯了年轻气盛的毛病,刚子余光瞧见张大公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眉梢一挑,径直伸掌想要把他也丢出去!
“呔!好大的胆子,凭尔等山野刁民也想伤我!”
院外转身出现一位肌肉虬结的壮汉,三两步赶在面色鄙夷的张大少爷面前单掌接住刚子的拳头,仅是一扭便扣住脉门令刚子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贱民,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的身家背景,难不成真的以为我只会让这些废物跟着吧!”
张大少爷余光瞥见墨无双满面担忧的神色,还以为刚子是她的相好,怒气涌上脑袋,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得刚子脸上火辣辣的痛!
“快!叫人把刚才起哄的刁民都捉起来,晚上交给张大少爷处置!”一旁官兵见到火爆脾气的青年被制服,急忙从角落中闪出身来,不一会便将众人包围起来,一片横刀齐刷刷的亮出,当真好大的排场!
“姑娘,瞧瞧这小子的废物劲,你要是真担心他,晚上就跟着本少回府,若是伺候好了,晚上我便一句话放了这些人离开如何?”
似是结局已定,张大少爷回头朝着墨无双裂开一副满是寒意的冷笑,岂知身旁的罗小九听见却满是嘲讽的耸了耸肩。
“天下纨绔一个模样,有人跟你讲过上一个跟姐姐大人说这句话的人尸体都找不全了吗?”
闻言张少爷的护卫眉心一皱忽然感到身侧一道锋芒刺来,忙回头单手攥住了王老镖师的旱烟枪,罡气一震竟是将老头子连带断掉的枪杆退出好远!
“哼!不自量力!”护卫经得张少爷同意,扭头见墨无双没有动静,便想伸手将眼前的丫头制服回去强行给大少爷侍寝。
“姐姐大人虐他吧!在这样下去小九都忍不住想咬他了!”
此刻墨无双见到袭来的手掌双目中精光爆闪,单掌震九门的本事运于手心与来者轰在一起,接连九响在掌心迸发炸得罡风四溢,二人相退三四步,而后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对方!
“这个护卫厉害了!竟然是肉身成尊的实力,咱的手掌现在都麻了......”墨无双低头看着泛红的掌心,有些后悔用蛮力与对方较量。
但墨无双没想到的是,此刻护卫的震惊远胜于自己,瞧着掌心被震得鲜血淋漓的虎口,壮汉立即将心中原有的轻视收了回去,甚至一股危机感久违感的将自己笼罩起来。
“敢问姑娘师承何人,这已经失传的震九门本领怎会在姑娘手中出现!”
“哼!傻瓜,我家姐姐大人修的可是玄兵,这震九门的本事仅是姐姐大人平常用来学着玩的!”
罗小九从墨无双的背后跳了出来,而后挺着小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引得护卫右眼猛跳。
同样此话也在张少爷的耳朵里转了一遭,竟引得这纨绔更加兴奋,使劲的给护卫打眼色。
“姑娘对不起了,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说罢护卫身上青筋乍现,再一爪捉来犹如猛龙翻江,却被忽然出现的三人身影拦住,至此从院外走来一位黑袍中年人冷眉扫过在场的一片狼藉,直惊得飞扬跋扈的张少爷急忙弯腰恭敬道:“拜见父亲!”
“臭小子,你又给为父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张少爷此时哪里还有之前飞扬跋扈的劲头,冷汗湿透脊背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瞥见一侧看戏的墨无双便狠下心道。
“今日孩儿前来想替父亲分忧查看一下账房情况,忽然见到这位姑娘甚是惹人怜爱,孩儿便想跟姑娘结实一番,以后也好为张家传宗接代。”
“不料一群山野刁民出来闹事,甚至还朝着孩儿大打出手,如此四护卫才看不过去为孩儿动了手,导致一场闹剧打扰了父亲工作!”
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这中年人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愿伤了颜面。
“官老爷!您可不能听您孩子乱说啊!方才他分明是想强行绑了无双姑娘回府,在场这么多人可都是人证呢!”
刚子等人在一旁气不过,并且见到堂堂兵部侍郎张大人前来自然要讨个说法。
“各位老伙计莫要紧张,素闻张大人可是长安城内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待到无双姑娘说了话咱们再争辩也不迟!”
王老镖头攥着半截烟枪被人搀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