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王,您叫我们监视的那个女孩有了新的举动,看模样似乎是要外出前往淮南的方向。(古印度语)”
一处坊间隐蔽的客栈中,阿羅那顺正与几名护卫围坐在桌旁,披着深灰的披风将整个身子笼罩,斜眼看店小二的模样丝毫不在意,毕竟胡人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你确定?要说前两天本王闹了黄沙寨之后,这丫头应该缩在大理寺不出来才对。(古印度语)”
阿羅那顺拾起一粒干果丢在口中,一双铜铃般的双目盯着一旁护卫迟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今天见到有人出来张罗马车和草料,具店家所言正是前往那个方向。(古印度语)”
“另外,尊敬的王,有一点属下想不明白,我们现如今的目的是寻找知晓皇陵位置的那个孩子,为什么现在要将目光转向这个姑娘呢(古印度语)?”
显然周围几个护卫也在质疑阿羅那顺是动了色心想要绑回墨无双,毕竟这位王在位期间可没少做过此类的事情。
“还记得之前去黄沙寨时,那个老东西说过的话吗?想来这个姑娘的身份在大理寺绝对不一般,所以本王想要你们平日里探探她的虚实,并且在危难关头可以将她作为人质要挟大理寺的那个老怪物。(古印度语)”
“当然,如果这个丫头的背景言过其实,本王也自然希望你们能够将她捆回来,这样的话又不失为一桩美事。(古印度语)”
“那尊敬的王,瓜耳加那里又该怎么办?没有他和大理寺监狱中那个神偷的协助,只怕我们即便找到了位置,也难以在危机重重的地宫中存活下来啊。(古印度语)”
阿羅那顺捂着脑袋头痛不已,接连两次的吃瘪已经令他的耐性快到了极限,更何况那瓜耳加还是自己得力的助手,没有他的天竺圣术,确实会在接下来的动作中造成很大的不便。
“先静候打听大理寺的消息,这些事情只能等到日后再商谈了。(古印度语)”
“另外,你们两个收拾好行装,等见到那姑娘离开大理寺后,你二人负责尾随并汇报进展,非本王许诺不得提前对那个姑娘动手。(古印度语)”
此话一出面前的两名护卫同时朝着阿羅那顺点了点头,如此任务分配下去,几人这才散开余下阿羅那顺独自坐在桌前竟露出一抹冷笑。
“看来这次毗湿奴也不会保佑本王了呢,不过也好,这次本王就做自己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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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大小姐这些日子越发俊俏了呢!赶紧如实招来,您是不是尝到了姑爷的勇猛,终于发觉做女人的好了?”
黄沙寨中一间阁楼,几个平日里服侍碧婷的丫鬟没大没小的与大小姐调笑,并不断给她挑选衣裙,看看哪个模样去见姑爷。
可她们哪里看得见碧婷嘴角那一抹苦笑,毕竟自从那日洞房花烛的夜晚,她便一直都在被刚子冷落。
即便是洞房花烛的时候刚子都没有碰自己一下,而又唤门外的伙计捧来两坛酒,斜靠在门柱旁“无双,无双”的哭了一夜,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心情。
直到他抱着酒坛浑浑噩噩的睡去,碧婷这才眼含热泪的自己扯掉了红盖头,并将他扶到床上休息了过去。
这一夜,二人和衣而睡......
说来可笑,若非第二日自己出门对亲爹说刚子一夜未休息故而早晨晚起了些引得亲爹点头,只怕以碧老当家的性格早就抄起砍刀冲入昨日的婚房了。
毕竟,洞房花烛没有碰姑娘一下,只能证明新郎官不愿与其相处,这与因为女方勾引男人而得到休书,一样视为耻辱。
映着铜镜中自己的俏颜,碧婷不断摆弄着自己的模样,兴许是为了看上去赏心悦目一点,摒弃了所有当土匪时不好的习惯,她自信这一晚肯定能将刚子的心拉回来。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姑爷方才喝多了酒,正在后院里面摔酒坛子,把老当家的都引出来了!”
此话刚落,正在给自己佩戴银钗因手掌一颤竟掉到了地上,随一头秀发散开映出的是碧婷颤抖的俏颜。
“快,快领我过去!”
而此刻偌大的黄沙寨后院中哪里还见得到干净的青石地面,满满的陶罐碎片盖在浮土,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
而不远处的屋前,刚子正傻笑着提一罐浊酒倚在门旁,身上还穿着那日洞房的衣裳,丝毫不顾忌上面斑斑点点的酒渍与灰尘。
“呵呵,说什么从此不见,说什么心上人,说什么你的心里只能有他,不过是一番谎话。”
“我明白你无双姑娘的美颜天下无双,你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这种人物,所以不管我怎么付出,怎么去替你挨刀子都没用。”
“我就是个傻子啊!我干嘛要为你着想!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过客,这一辈子能够遥遥的瞧上一眼都算是自己的功德。可是我忍不住啊!我忍不住梦里都在想啊!”
说着又是一罐酒坛狠狠摔在地上,直惊得刚赶来的碧老当家与一群人赶紧闪开身子,一脸怒气的看向刚子的方向。
“咋了!臭小子你这是疯了?还是晚上那方面不行丢了自尊心了!挺好个人怎么变成这个怂样,你要是心里不痛快碧某人领你去找闺女说话!”
刚子晕乎乎的瞧见来人,苦笑着摆了摆手,还未见有什么话要说出来,却转角瞧见一道熟悉的倩影自不远处走来,情迷之时伸出手来傻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