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才退出高逸行书房后,整理了下心情,大步流星朝止心斋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齐继才心中微动,连忙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止心斋守阁长老,葛文耀正与战堂胡长老对峙着,而刚刚的吵闹声音正是二人所发。
“葛师叔!这是怎么回事!”齐继才朝葛文耀一方走去,边走边问道。
“继才!你怎么来了,是掌门有什么事吩咐吗?”葛文耀见齐继才不在高逸行身边服侍,反倒到他这里来了,心中疑惑之下,不由问道。
“见过胡师叔!”齐继才先是对付长歌一脉的胡长老行了一礼,然后才回答道:“师尊并无甚吩咐,只是我静极思动,出来走走,刚巧走到这边,听到了有吵闹之声传出,好奇之下才走进来看看。”
“哦!是这样啊!”葛文耀心中了然,表面则不动声色道。
齐继才回答完毕后,话锋一转,道:“说道这,还不知两位师叔究竟是因何事如此动怒,不知可否说出来,让师侄为您二人参详一二?”
胡长老正在心中冷笑,听得齐继才这般说话,便开口道:“齐师侄,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带弟子前来止心斋挑选武学,却发现这葛文耀,竟然监守自盗,偷取门中秘籍,被我发现后还死不承认。我说不承认也就罢了,自有刑堂来分辨是非。但是按照规矩,这秘籍可就不能在放在他手里了,所以我就提出将秘籍暂由我看管,可是这家伙还是不同意,所以才有了刚刚齐师侄你听到的那段话。齐师侄你说说看,这葛文耀是不是违背门规啊,我的要求对还是不对?”
齐继才听完后,看向葛文耀,问道:“葛师叔,事情当真是这样吗?”说着还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葛文耀见齐继才偷偷对自己眨眼,明白他是人自己编个瞎话暂时应付过去。对此,葛文耀虽然心中不愿,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张口说道。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的,刚才我只不过是组织弟子将典籍拿出来晒晒太阳,防止被潮湿损坏了纸张而已。谁知道这胡笳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张嘴就说要拿秘籍。我见他们来者不善,又怎么敢给他们呢?谁知他们一听我不答应,竟然诬陷我盗取门中秘籍,妄图以此来胁迫于我。我又怎会受t他危险呢,所以就和他吵了起来,直到师侄你来为止。”
“哼哼!”胡长老微微冷笑道:“好你和葛文耀,如此颠倒黑白。”
说罢,他便转对齐继才说道:“齐师侄,按照门中规定,若是有人举报门中长老中饱私囊,监守自盗,按门规该如何处置?”
“嗯。。”齐继才迟疑了一会,才道:“按门规该长老应暂时去职,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无罪方可复职。”
“齐师侄所言甚是,既如此,我刚才让他交出秘籍,难道不对吗?”
胡长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着葛文耀和齐继才二人,看他们又有什么好说。
齐继才对胡长老阴冷的目光,毫不在意,嘴角含笑道:“胡师叔莫要诳我,门规中是有这一条不假,但是紧接着下一句就是:举报之人亦当一并暂停其职,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胡师叔既然为举报葛师叔之人,那么按门规所说,当与葛师叔一并接受调查,如此一来,又怎能看管秘籍呢?”
“哼!”胡长老冷哼一声,道:“罢了,掌门与葛文耀向来交好,齐师侄身为掌门弟子,又怎会忤逆恩师呢?哎!没想到太上长老逝去不过一日,有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护短起来了。哎!付师叔,你若见到这般,你怕是死也不瞑目吧!”
胡长老故意大声叹息着,带着自己离开了止心斋。
待他们走出去后,齐继才连忙对葛文耀说道:“葛师叔,据可靠弟子禀报,付长歌一脉的人也想要逃下山避难了,你要加紧速度啊,力求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之前将门中所以秘笈都运走。”
“嗯!我尽力而为,只是这胡笳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如果他把付长歌给带上
了过来。那情况就不妙了!”葛文耀担忧的说道。
“唉!”齐继才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能快就快,能拖就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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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个瓷瓶摔到了地上,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岳阳上去安慰道:“师傅,无须与他计较,他葛文耀既然不给,那我们就直接去抢号了,看他还敢不敢拦!”
“这葛文耀仗着高逸行的信任,平日里就对我多有无礼之处,如今叔叔一去世竟变得更加过分了,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然让我威信何存?”
付长歌气呼呼的说道,旁边的岳阳则不断的附和着。
“大长老!”胡笳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这止心斋离上次晒书,过去不过几月,如今又要晒,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得意思是?”
“大长老!”胡长老神色凝重道:“恐怕他们已经明白这长风派是保不住了,所以在偷偷转移秘籍和门中积蓄了,刚才被我撞破之后,才故意说这些,来敷衍我们,为他争取时间。”
“不会吧!”岳阳眼神闪过一丝不满,“吃惊”的叫道:“他们怎么可能会这样呢?高逸行是一派掌门,他应该知道不管门派中人能不能活下去,他都得死的,那他又怎么可能会想着逃跑呢?他不知道他怎么跑都跑不了吗?”
“岳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