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川盯着凌熙然,一双大眼睛中原本怒气冲冲,对着凌熙然幽深冰冷的一双黑瞳,怒气就慢慢下去最后成了个面无表情的脸。
凌熙然向来觉得自己有理,在他面前,他这个人就是理,他这样说便是真心这样想,这样想便觉得这样的想法毫无错处。
秦步川和他面无表情的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摸摸他的嘴角,笑眯眯的晃脑袋:“然哥儿,你别这样,你绷着脸的样子还真有点吓人,不过你绷着脸也是很好看的。”
凌熙然皱了眉头,开口声音轻轻,他声音一轻就是他真的生气了。凌熙然轻声的问:“你笑什么?”
秦步川把他推开,自己坐了起来,二郎腿一翘,很不正经的嘻嘻笑着:“哎呀,不笑难道还要哭吗?”
“还有你别生气啦,有什么好生气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哥哥!你就别生气了!”
秦步川说着,又身子一转,四肢着床,爬到凌熙然身前,双手环住然哥儿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往下一亲,亲到了凌熙然眼睛上。
凌熙然闭了下眼,并不为所动,冷声道:“你都和谁学得这些?”
秦步川低了头,一双手解他衬衫的口子,瘪了嘴:“和谁学得?我没和谁学啊!你摸摸你的良心,从小到大你一板着脸生气,不都是我先服软哄你吗。”
秦步川这话说得轻松不正经,是个俏皮话,说着他已经解完了凌熙然的扣子。凌熙然白皙平坦的胸膛全部露了出来,两只红色的乳/头猛地遇了四月尚凉的空气,颤巍巍的起了生理反应,无人碰就自发的竖立起来。
秦步川迷恋的将脸贴到这片白皙的胸膛上,先用鼻尖乱蹭,是然哥儿身上温暖的气息。闻够了才把嘴贴了上去,从锁骨开始舌尖探了出来,一路往下贪婪着的又/舔/又/咬,两只手则捏住然哥儿的乳/头,指腹不住的揉/捏/碾/压。待这两粒小东西变/硬/了就换了嘴,舌尖灵巧的卷住、牙齿轻轻的夹/咬,最后直接津津有味的吮/吸了起来。
凌熙然薅住了这小子头发,闷哼了声,把喘气声硬是憋在了嗓子眼,哑着嗓子冷冰冰的开口说道:“我没奶,你不用吸了。”
秦步川松了嘴,面色绯红不理他,头埋了下去手去解他的裤子,凌熙然薅着他的头发不松手:“川哥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步川一愣,手摁到了凌熙然那/处,已经是半/软/半/硬,他抬头看凌熙然,凌熙然的脸却是雪白依旧,眼角眉梢冷的如同挂着冰霜,是个身体动情精神上却冷硬如冰的状态。
“我怎么样?”
秦步川有点愣怔了。
凌熙然一双手穿到他腋下,把他提了上来,让秦步川直了身子与他面对面,他板着脸,成了严肃的老大哥:“我说过,你就不该总跑出去玩,你去的都是什么地方,这些东西,你还对谁做过?谁还对你做过?”
秦步川脸上的笑缓慢的收了起来,凌熙然眼中慢慢露出悲伤的神色:“我那些话,现在,我知道还没成真,你现在只有我,可你这么爱玩,常在河边走——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不湿脚?”
“什么意思啊?”秦步川面上没了笑意,眼中慢慢冒出了点凶狠的光芒,“然哥儿,你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你是说,我总有一天要和别人睡?”
凌熙然眨了下眼,心中痛的要命,楼下马向卓又换了首诗大声朗诵起来,缠缠绵绵幽怨悱恻的爱情诗,凌熙然听出了一股苦涩,
他这个人,十四五的时候没有青春期,十七八的时候也没有青春期,如今二十一了,突然对眼前的人患得患失起来。
他终于发现,秦步川没了奶奶,他也不是他的天、他的地,也许是唯一,唯一的然哥儿,但秦步川还有唯一的嫂子,唯一的亲哥,以后还有唯一的侄子或者侄女,还有他永远精力满满的玩乐精神。
总之,他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有腿,会走会跑,他不愿意陪着他长久的呆在公馆中,他会嫌弃他无聊透顶,年纪轻轻活得生活毫无色彩。
骗子。应该把他的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他就知道谁对他是真心好了。
凌熙然心中嘟嘟囔囔,这次难得他闹脾气没有一直闹下去,因为爱情,也许是爱情,总归不是纯粹的爱情。
还有什么,友情、亲情、占有欲、偏执,凌熙然对秦步川,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的,他是他的哥哥,是他的恋人,是他的伴侣,他的挚友,他的青梅竹马,甚至是他的父亲母亲——在秦步川没有爸妈的成长过程中,凌熙然是认为自己偶尔充当了这些角色。
现在这些感情全部发酵成了爱情吗?
不,现在这些感情糅杂在一起,经年累月的刻在骨血之中,那是比爱情,比亲情,比友情更复杂更深刻的感情,那是让他肯为这个人粉身碎骨,要永永远远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感情。
凌熙然软了音,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对他的重要,重要的绝对不能失去,终于肯屈尊降贵的也哄道秦步川。
“川哥儿,外面有什么好玩的,陪在哥哥身边不好吗?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快乐吗?我们从小不就是这样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反而总是不陪着我?”
“不好啊。”
秦步川跳下了床,一摇头,摇完头骂了出来:“你他妈的凌熙然,你一天不作你就骨头发痒是不是?小爷不哄你了!妈的,从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