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张家来人了!”
震天集团餐厅里,在杨远答应改日挨个去拜访他们后,一众武林门派的弟子们重新变回其乐融融的样子。陈天放立刻让人又开了几个桌子,摆上酒菜后招呼来道贺的众人坐下。就在这个时候张家的人到了。
“大伯!”一个长相和蔼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餐厅,张胜见状立刻大喜,迎过去道:“你终于来了!”
“咦,这小子怎么还没走?”
杨远正和陈天放聊天呢,闻声抬起头才发现张胜居然还没溜走,正和进来的那个中年人说话,脸上立刻出现惊讶的神情。
陈天放不屑道:“傻呗,刚才一直在那发呆呢,现在才反应过来。”
杨远闻言立刻失笑,可怜的张胜今天算是被打击惨了,估计回去以后也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原状了。
中年人急匆匆和张胜说了几句话后,健步走到陈天放和杨远这一桌旁边,朗声笑道:“陈老板,我来给你贺喜来啦!”
陈天放看了满脸笑容的中年人一眼,却是低头吃菜没有搭理他,中年人的表情立刻尴尬起来。
正当餐厅里所有人都发现这里的动静,对着这个神情僵硬的中年人指指点点的时候,陈天放终于放下筷子,看着中年人不悦道:“张庸,你来做什么?”
张庸闻言笑道:“陈老板的震天集团拿了咱们华夏区选拔赛的冠军,老弟我自然是来恭贺的!”说着张庸使了个眼色,身后立刻有人躬身递给他一份礼单,张庸将礼单递给陈天放道:“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呦!”陈天放接过礼单扫了一眼,眉毛一挑道:“三千万现金,你们张家还真是大方啊!”
三千万礼金虽然对于张家和邵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钱,不过作为一份贺礼来说,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武当崆峒这些门派的人既然是来道贺的,自然也带了贺礼,可大部分不过是金银玉石和珠宝等,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而张家的这份礼,却是重得有些过分了。
面对张家前倨后恭的举动,陈天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把礼单随手一放,慢条斯理道:“这按理说呢,邵家和张家都是原州市的老土著了,大家也算是同气连枝,甚至叫世交也不为过。可是呢……”
陈天放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张庸立刻笑道:“可是什么?”
“啪!”
陈天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是你们不讲道义!”
“哎呦!”张庸吓了一跳,慌张道:“陈老板,陈老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莫生气,莫生气!”
陈天放冷哼一声,指着张胜道:“先是这个臭小子挖老子的墙角,挖也就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们张家不该断我们邵家和震天集团的路!挖我们的客户,哄吓我们的供应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到底要做什么!我们邵家这些年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张家的老爷子当年还是邵家太老爷提拔起来的呢,现在怎么样?白眼狼,忘恩负义!”
陈天放一通畅快淋漓的大骂让整个餐厅里的人都侧目,杨远这才发现陈天放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一面,怪不得能当了震天集团的掌门人。到了现在,连各个武林门派的人都放下筷子,幸灾乐祸地看向被陈天放指着鼻子臭骂的张家人。
不过张家派来的这个张家老大张庸却仍然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面对陈天放几乎指到鼻子上的痛骂,仍然没有生气,而是一副无限惶恐的样子,急得满头大汗。
旁边的张胜见状浑然忘记了刚才被痛殴的事情,眼睛一瞪就要发作,张庸却发觉了他的举动,对陈天放道:“不好意思,陈老哥,我先和我这侄子说句话。”
正要发作的张胜被张庸叫到角落里,张胜看着张庸不满道:“大伯,这个陈天放太放肆了,你怎么能让他指着鼻子骂你?要我说,咱们干脆发动家里的所有人脉,把邵家和震天集团的资源全都断了,人都栽个罪名关进去,然后再……”
“闭嘴!”张胜突然一把搂住张胜,憨厚的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你懂什么!”
“咱们这段时间的布置,已经全都白费了!”
张庸恨声道:“本来所有人都答应帮咱们一块对付邵家了,可是自从震天集团那个该死的杨远拿了冠军之后,这些混蛋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甚至连本来答应好切掉震天集团资金流的几个银行都没动静了!而且你没看到今天来的这些是什么人吗,武当、崆峒、少林、峨眉,华夏有点名望的门派几乎都派人来道贺了,这些门派哪一个不比张家大?”
说到这里,张庸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胜道:“老二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笨蛋?看到这些人上门,你还不明白咱们对邵家的封锁令已经没用了吗?而且凭这些人的面子,只怕原州市这地界,所有大小势力都得敬邵家三分了。咱们张家,败啦!”
张胜此时昏沉的脑子也终于清醒过来,惊恐道:“大……大伯,那我们怎么办啊?缓过这阵,邵家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把脸扔了,给邵家赔礼道歉了!咱们张家在原州商政两界族人无数,他邵家老头子还真能拼着两败俱伤干掉咱们不成?走,跟我去道歉!”
一番耳提面命后,张庸拉着张胜走了回来,见陈天放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四周的人也都注意着这边,只好陪笑取出一张支票放在陈天放面前:“